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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皇上喜歡那把匕首。還以為是太尉送給皇上的,所以皇上才天天看,後來問了福寧王伺候皇上的小太監(jiān)說那只是太尉換衣服時隨手放在那的。老奴就留了心,今天晌午,太尉出去辦事的時候,老奴看見皇上坐在窗戶底下又把那匕首抽出來玩,後來還用手指撫摸刀刃,太尉的匕首快的嚇人,皇上只摸了摸刀刃手指就割出了血。誰知後來皇上忽然就雙手反握著那把匕首,刀尖頂在自己左心口上,像是要扎進自己心臟的樣子?!?/br>相里若木猛然間深吸了一口氣,劉公公看了看主子的表情,繼續(xù)說下去,“老奴趕緊進去,皇上跟奴才笑笑說他就是玩玩,說著就把匕首放下了。老奴覺得皇上也真有可能就是在玩玩,但是這個玩笑有幾分真假就不知道了。再說,皇上小小年紀,怎麼會動這麼玩的心思呢?後來皇上又跟奴才說您最近cao勞國事,日理萬機,要老奴不要拿小孩子游戲這樣的事去說給您聽,煩擾您?;噬线€說,要是老奴跟您說了這個事,他就會讓太尉把老奴攆出皇宮?!?/br>相里若木臉色陰沈,半晌沒有說話,劉公公也不敢告退,僵著腰等著太尉吩咐。最後相里若木只是說,“你下去吧,我不會告訴小皇上你說的話,你給我看緊他,相里一平現(xiàn)在跟著小皇帝呢對不對?等會你暗暗告訴他以後侍衛(wèi)換崗不許出聲。”“是的,太尉大人。”劉公公瞅準這機會,看著太尉陰著臉暫時無話的時候,趕緊指一事退下了。相里若木穿過一條長廊,拐出第三個院子,沒有,景裕的園子修得真是曲折,倒是跟他的腦袋里頭的構造正好相反。相里若木正煩躁的時候,猛然抬頭瞧見遠遠的一個亭子下面正站著景曦渺,他松了口氣,往那個方向走過去。景曦渺背對著他的方向站著,身上穿著銀色暗龍紋的衣裳,系著云龍玉帶,削肩纖腰正是少年人時候特有的身形,雖然跟女孩子不同,可是抱起來……相里若木自嘲地一笑,剛才那一陣子,心竟然跳得飛快。不過,這是怎麼個局面啊,相里若木若有所思地看著亭子下的幾個人,似乎都圍著景曦渺,但是景曦渺背對著自己,看不見他在干什麼。旁邊的景裕一臉沮喪,看起來似乎都要哭了,他那個瘦骨嶙峋的侍衛(wèi)齊望舒臉色鐵青板著臉似乎就在給人好看。還有一個韓夢圭,眼皮下垂,瞅著地,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好像就不打算再抬頭了似的。“皇上,”他出聲喚景曦渺。景曦渺聽見他的聲音就回過頭來,“太尉,你快點過來看?!睆哪歉毙∧由暇涂吹贸鏊F(xiàn)在既得意又開心。相里若木不覺笑了,景裕半張著大嘴看著相里若木的笑臉,被相里若木一個眼色瞪回去,立刻悄沒聲地向後退了幾步。“你得了什麼稀罕玩意兒了,我就不信這福寧王府里還能有什麼我沒有的東西?!毕嗬锶裟緶睾偷卣f,卻惱怒似的看了景裕一眼,景裕本能地又退了一步。“不稀罕,可是你真的沒有呢?!本瓣孛燹D過身來,相里若木才看到他的懷里抱了一個錦布包。“包袱?”相里若木問他,景曦渺一笑,側過身來,讓他看清楚繈褓中的嬰孩,小有點得意,“只有我抱他的時候他才不哭呢!”“長得好像小猴子,是景裕生的吧,”相里若木皺皺眉頭,這個孩子在景曦渺的懷里睜著一雙黑色的大眼睛,極小的手掌捏著景曦渺的一綹頭發(fā)把玩,景曦渺沒理會他的話低頭在孩子細嫩的面頰上親吻了一口。“玻布玻”孩子嘴里發(fā)出一串單音,四肢扭動著,明顯是高興的意思,流著口水的小嘴開心地笑著。景曦渺高興地笑著,“若木,若木,你看他笑呢?!毕嗬锶裟镜皖^看著,忍不住也一笑,難得景曦渺今天臉色看起來這麼紅潤,“你喜歡它?景裕,把你兒子借給景曦渺玩幾天吧。”“???”景裕哭笑不得,可是再看一眼冷若冰霜的齊望舒,“太尉,犬子承蒙皇上太尉眷顧,就帶去也使得。”“我?guī)??”景曦渺笑得很狡猾,“那不如你就把他過繼給我好了?!?/br>“?。炕噬?,您才十五歲啊,何況這孩子跟您同輩分呢,怎麼過繼成您兒子啊?!本霸Q劭醋约旱膬鹤泳蜎]了。“這倒也好,”相里若木想著十五歲的景曦渺弄出一個吃奶的兒子來就覺得好笑,何況景曦渺好像真是很高興的模樣,“那就過繼過來吧?!?/br>“算了,若木,你沒見我這個皇叔就是為了給自己弄一個傳宗接代的兒子,就把福寧王府弄的雞犬不寧的,我要是抱走了這個,他保證還得接著生,到時候,皇叔的情人就要離家出走了。”景曦渺笑吟吟地說,說得齊望舒白皙的面上緋紅。相里若木回頭看了幾個人一眼,立刻明白了來龍去脈,有幾分想笑又不想讓齊望舒難堪,“走吧曦渺,天快晚了,明日要回京,今天早些休息,既然不想要,那就把人家兒子還回去吧?!?/br>景曦渺乖巧地點點頭,把孩子還給身邊的奶媽,孩子兀自拽著景曦渺的頭發(fā)不肯放手。“這個小東西,”相里若木剛插手過去拉那孩子的小拳頭,小孩看了相里若木一眼哇地一聲就開始哭,哭聲嘹亮,“果然是景裕生出來的。”相里若木連忙收手,被孩子吵得耳朵發(fā)疼,景曦渺低頭笑,自己拽回頭發(fā),已經不動聲色地身子挨在相里若木的身上,“我們走吧,你餓不餓呢?”相里若木把手里拿的一塊酥糖順手遞給景曦渺,景曦渺笑吟吟地接了過去,臨要走,眾人正恭送的時候,相里若木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道,“景裕,你兒子可有名字沒有呢?”“沒有,”景裕連忙說,“請?zhí)举n名?!?/br>“哦,”相里若木若有所思,“那麼我正好有個好名字,就叫景禺吧?!?/br>“景禺?那不還是猴子麼?”景曦渺愣住了,使勁憋著笑,“若木,你是故意的吧,古書上不是說禺就猴子,猴子就是禺麼?”“恩,是又怎麼樣,”相里若木拉著景曦渺的手,在那,手指頭上有一條細微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他把景曦渺的手指頭放在唇邊,輕輕地親吻,景曦渺面頰緋紅,“恩……皇上你覺得這個名字不好嗎?”“好……好,”景曦渺看見後面幾個人都在看這個詭異的太尉,立刻臉如火燒,口里支吾再不能言。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相里一平還說過他有個名字叫狗子呢,不是民間說起這樣的名字好養(yǎng)活麼。又不想把手抽回來,又被看得覺得丟人現(xiàn)眼,腳底站不住了,拉著相里若木,那樣子跟落荒而逃也差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