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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韓夢圭都不姓韓了。“呵呵,”韓夢圭干笑了幾聲,“皇上是不可能讓太尉進廷尉署的,程兄還真親自來一趟,要我說,遞個折子就行的事了?!?/br>程旭良帶了點嘲諷似的冷笑,“夢圭,你一向最能猜皇上心思了,不過這回你猜錯了?!?/br>“你說什麼?”韓夢圭沒有在乎程旭良的嘲諷,皇上同意了?把太尉交給那些個酷吏去審?這一審不但顏面不存,而且這時節(jié),太尉府什麼都不是了,只要皇上松一松口風,那就是真要徹底絕了太尉了?!盎噬喜粫褪桥闪藗€大臣跟太尉問話吧?”“夢圭,你又錯了。”程旭良看著韓夢圭,不過他沒有再笑,一張臉繃得很緊,又露出那副韓夢圭一向嗤之以鼻的公事公辦的派頭,“皇上說了,這事就交給廷尉署來辦了?!?/br>韓夢圭吞咽了一下,皇上要用廷尉署徹底整垮太尉?“程兄等等,”他又叫住了程旭良,“太尉對程兄有知遇之恩,程兄難道忘記了嗎?”“程旭良終身難忘,”程旭良有些不耐煩了,“可是這是皇上的意思?!?/br>“皇上皇上,你知道皇上什麼?”韓夢圭也火了,“你知道坐在上面的那個皇上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皇上是不袒護太尉了,可是廷尉大人你也別把事情做過了,你知道不知道皇上跟太尉他們君臣是什麼情分。你知不知道太尉為了皇上,到手的江山都可以不要,皇上為了太尉更是連心血都要熬干了?!?/br>“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背绦窳紮C械地說,臉上更帶著一種讓韓夢圭厭惡的高傲,“我只知道太尉大人這些年所行之事,全是忤逆犯上。誅殺廢帝和皇太後,專權跋扈,罪不容誅。為江山社稷,程旭良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br>韓夢圭緊緊抿著嘴唇,看著程旭良,緩緩地說,“程兄是想要個好名聲吧。看來程兄是鐵了心了要把這事擴大化啊,可是你知道嗎,只要你敢給太尉一個‘罪不容誅’的罪名,哪怕最後這是皇上授意你這麼做的,可是太尉一死,皇上立刻就會後悔,他馬上就會殺了你。不過可能你也想到了這點,大家都是聰明人??墒悄悴辉诤?,只要搬倒太尉,史官們就能給你大書一筆,從此你就能名垂青史,哼。可能我說的有點過,我們本該是同科,我就念得當年的舊情說一句。給太尉留點情面,這事你再緩緩。皇上雖然允了,可是這事本就不急,你今日辦也可,明日辦也可。你遲一日,說不定明日皇上就變了心思,不會再讓你去尋太尉的晦氣了?!?/br>“那下臣更不能等到明天了。”韓夢圭幾乎被這句話噎死,“好好好,你去你去,這事無論能不能遂得了你的心思,也無論相里若木將來跟不跟你計較,皇上都會記住你一輩子?!?/br>程旭良再不理他,揚長而去,韓夢圭被氣個倒仰。第63章太尉府里,一片壓抑的安靜,不知道相里若木有沒有閑情感嘆門可羅雀。相里若木正在喝酒,現(xiàn)在連可以對談的李允之都沒有了,這時候已經(jīng)是夏末秋初,似乎每到這個季節(jié)總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當初給景曦渺造的園子,本來是景曦渺不肯回皇宮,自己又不愿意委屈他所以為他新蓋的。後來局勢變化,景曦渺被他送回宮,他又要給將來的打仗省錢糧,所以這個園子就停了下來。不過即使如此也蓋出了幾分樣子,如今從傾頹的園門走進來看看,夏末時候,繁華盡落,閑池閣。原先的打算,等錢財富余些的時候,還想繼續(xù)把這園子修完,景曦渺不會安分在皇宮里待著,出來的時候,還得給他準備個待著舒心的地方。不過倒也不急,南方的藩國勢力徹底鏟除之後,想讓景曦渺到南方看看。他的江山何等遼闊,應該讓他親眼去看,那要比奏折上寫的真切。順便瞧瞧南方的園子抑或是山水,倘或覺得什麼地方好,回來也能修補在自家園子里。本來以為景曦渺不想在皇宮里見他,這會就一定會來太尉府找他,以景曦渺的個性,就算再生氣憋屈,也會想要來弄個清楚??墒沁@時候已經(jīng)過了正午了,依然沒有見著他。如果景曦渺不想知道,懶得知道,無所謂……他就真有點害怕了,景曦渺真到什麼都不想要的份上,他說什麼都晚了。他喝了點酒,想著景曦渺見都不想見自己,是不是因為這些年對景曦渺真的不夠好,從前該放下的也許早就該放下,如果喜歡景曦渺這一點能夠早一點坦然面對,也就不至於每每讓景曦渺覺得寒心。相里若木不適合想這些事,這跟打仗不同,沒有什麼戰(zhàn)略價值可以總結,也想不清楚,他只是想景曦渺,想看見他。昨天他還在想,景曦渺在這場危機面前要怎麼做。景曦渺就出現(xiàn)了,拿著弓箭對著他,在檀心開口威脅之前用同樣的事先開口威脅檀心,檀心驚慌失措。他當時幾乎笑出來,景曦渺聰明,他一直知道。原則來講,人質危急無法解決,無論妥協(xié)對方還是相反,人質都有可能被殺掉。所以景曦渺親自出馬了,把人質的問題丟給了對方處理,他一箭射偏,檀心和李允之仍然會相信景曦渺胡扯的話,是因為他們知道景曦渺向來射箭不準,即使射偏也是完全要取自己性命的意思。可是自己卻在信里看到景曦渺至少五次說過對自己最近的射箭技藝自信滿滿要炫給自己看。果然,景曦渺學什麼就像什麼,雖然第一次炫就是一箭射在自己胳膊上。不過這樣敢作敢為或者說敢親力親為的景曦渺讓他更加喜歡,更加轉不開視線,一直到景曦渺絕塵而去。家人突然飛奔進來,相里若木連忙迎過去,“皇上來了嗎?”“太……太尉大人,不……不是皇上,”老管家扎著手,慌亂得不合情理,“是……是廷尉署來……來拿大人?!?/br>相里若木似乎吃驚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常態(tài),口里說著“知道了?!北阆蛲庾撸芗疫B忙跟著,相里若木在書房停留了一下,再出來,出了二門就見到亂糟糟的廷尉署官兵往里闖,家人被趕得連喊帶叫,整個太尉府鬧得雞飛狗跳,氣的老管家直跺腳。“廷尉大人,是要抄我的家嗎?”相里若木看著程旭良,口氣卻淡淡的,并沒有多大威脅的意味,不過在有些愚人聽起來,似乎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失了底氣。“太尉大人放心,我不過就是按照辦事的章程,將太尉府封了,一個人也不準擅自出入而已?!背绦窳祭渲槨?/br>“相里府里到處都有祖皇帝賞賜,你是不敢抄吧,否則,你早就動手了?!毕嗬锶裟疚⑽⒁恍?,也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