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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呀?!?/br>獄友:“現(xiàn)在是挺正常的,不,現(xiàn)在也不正常,這不把我們都告進來了嗎?簡直無理取鬧?!?/br>陳淮慎:“大哥,叫啥?”獄友:“我叫周福。我們家歷代都是在韓家的長工?!?/br>陳淮慎:“那十八年前的奇景,你也看見了?”周福遺憾道:“沒呢,但我爹看見了。我是后來才來的?!?/br>陳淮慎滿臉好奇:“那你爹有沒有和你說過啊?”周福又是遺憾道:“他說都是人瞎傳的,沒什么特別的。可別人都說是真的呀?!?/br>陳淮慎:“也許是問的人多了,他就不想說了?!?/br>楊濟開口提醒:“韓小姐?!?/br>陳淮慎點頭:“對對,你說她瘋了?”周福:“我到韓家的時候,大小姐已經(jīng)不見人了。我爹就和我說,別去招惹她,她可能已經(jīng)瘋了?!?/br>楊濟:“她怎么又會無端好起來呢?而且還知道你的事情,把你送進來了?!?/br>周福懊惱道:“誰知道呀!”楊濟:“我本來就覺得奇怪,大小姐這把年紀了,怎么還是云英未嫁?韓老爺沒幫她安排嗎?”周福嘖了兩聲:“還真沒有?!?/br>楊濟:“韓大少爺,和大小姐,似乎關(guān)系也不怎么親密?!?/br>周福:“老太爺和小姐的關(guān)系就不怎么親密,大公子也是許久沒和她說過話,自然也就親密不起來了?!?/br>楊濟:“我之前去韓府看宅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東院有些奇怪。好好的園子為什么不叫人去打掃,就這樣荒廢了呢?”周福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東院在韓府,那是萬萬不能提的。也只有大小姐會偶爾去那邊看看,其余人,連靠近都不敢。之前有個小廝就是路過的時候,忍不住溜進去瞧了幾眼,結(jié)果被抓了個正著,老太爺那個生氣啊,直接打了個殘廢,丟了出去,你說多可憐???”楊濟驚道:“打了個殘廢?”周福鄭重的點頭。陳淮慎嘆道:“里面是藏了什么妖魔鬼怪,還是金山銀礦???”周福小心翼翼道:“我偷偷看過。”兩人也壓低聲音湊過來:“是什么?”周福煞有其事地說:“什么都沒有?!?/br>兩人:“什么意思?”周福:“就是空的,什么都沒有啊。就是普通的荒廢院子?!?/br>陳淮慎:“這兒除了我們?nèi)齻€還有別人嗎?”周福:“沒呀?!?/br>陳淮慎:“那你干嘛這樣說話?”周福挺直背,笑道:“習(xí)慣了嘛。說秘密的時候,就要有那種氣氛?!?/br>陳淮慎抹了把臉:“你真實地感染了我?!?/br>周福:“誒,那你們說,去做法事,是替什么做法事?東院鬧鬼了?”陳淮慎抓起一根稻草:“不是,是你們老太爺生了怪了,昏迷不醒的,所以做法事驅(qū)驅(qū)邪?!?/br>周福疑惑道:“老太爺?shù)纳眢w一直很好呀。是什么時候?”陳淮慎:“小半個月了吧?!?/br>周福:“那不就是在我進來之后?!?/br>陳淮慎揚著稻草對楊濟說:“教我編你的螞蚱?!?/br>周福喊道:“該不會真鬧鬼了吧?”陳淮慎笑道:“這不正好?你進來了,安全了。”周福點點頭:“也是,犯不得我cao心了,自身難保啊?!?/br>周福用手肘撞撞他,笑道:“我和你們聊了這么久,能不能幫我個小忙?”陳淮慎:“老哥,原來在這兒等著呢。說吧,要是能幫得上,不過先說,我倆沒錢?!?/br>周福:“哪能啊。我看你們好像和捕快認識,是嗎?”陳淮慎:“交錢不算好不算差,就打過幾個照面?!?/br>周福:“能不能讓他們在我的飯粒加點rou?哎呀,這幾天嘴里沒油,都覺得沒滋沒味兒的?!?/br>陳淮慎笑道:“這個簡單。我還以為你是擔(dān)心你老父親。你進來了,他在外頭沒人給錢,一把年紀的可怎么辦?!?/br>周福:“喲,我現(xiàn)在哪兒管的了他呀。他身邊還留著一些積蓄,有我沒我都能過。倒是我,還不知道要關(guān)多久呢?!?/br>陳淮慎搓著手道:“我們倒是可以替你去看看,只是這跑路費嘛……”周福:“看你說的。你們要是愿意幫我去瞧瞧,老哥還不得謝謝你們?!?/br>周福疑惑地看著他們:“只是,我看你倆不像是窮成這樣的的人啊?!?/br>陳淮慎嘆了口氣:“怪我。我們是賺的不少,可我這雙手吧,停不住,就是想摸兩把骰子?!?/br>周福點頭:“那些賭坊里的,幾個能賺到銀子?我看八成都有老千,專門就騙你們這些外行人?!?/br>陳淮慎:“唉,就是戒不掉呀,生平也就這點愛好了。”吃晚飯的時候,司徒凌云和葉飛自覺地給他們多加了個雞腿。葉飛晃晃紙包說:“這可是自己出錢的買的,記得這份恩情啊,”陳淮慎點頭:“我也記得你送我進來的恩情?!?/br>葉飛笑了兩聲就走了。陳淮慎伸手去抓,被楊濟一掌拍掉了,白了他一眼,陳淮慎委屈地收了回來。楊濟拿出手帕包住遞給他,教訓(xùn)道:“臟不臟?牢里是什么地方,你的手到處摸過,也敢直接去抓?!?/br>牢里昏暗,陳淮慎攤開手掌看了看,的確一層黑黑的污泥。哈了口氣擦在衣服上。舉著雞腿遞到楊濟嘴邊。周福嘆道:“rou啊?!?/br>陳淮慎咬咬牙,怎么還得孝敬你?還是笑瞇瞇地說:“大哥,我們這些人,那舍得吃rou啊?還是蹲大牢呢,你看?”周福吧唧吧唧嘴:“看來老弟你不會享福啊。我和你換換?”陳淮慎爽快地應(yīng)了聲,依依不舍地交給他。楊濟拍拍他的左肩頭,陳淮慎委屈地看向他,就見他正低著頭竊笑,頓時覺得更委屈了。楊濟從懷里又掏出一個橘子,包著他的手,安慰道:“整個都是你的?!?/br>☆、周父陳淮慎捧著一碗干飯配幾株煮爛的青菜,正不知道如何下嘴的時候,韓公子提著衣角急匆匆地跑來。韓公子抱著欄桿急道:“哎呀,都是誤會呀。二位道長,沒吃什么苦吧?”陳淮慎展示手里的碗:“苦沒吃,牢飯倒是吃了幾口?!?/br>韓公子慌忙解釋:“真不知道二位道長進來了。我今天有事出去了一趟,剛剛才回來。要知道道長會因我遭受這無妄之災(zāi),說什么我也呆家里了?!?/br>陳淮慎看他一副天要塌了表情,好像坐了半天牢的那個人是他,也沒怎么為難他了。站起來拍拍屁股:“倒也沒什么,不過走一遭而已?!?/br>拿著鑰匙的牢役現(xiàn)在才過來,韓公子忍不住催促道:“官爺,快快,將兩位道長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