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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都這時候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8

分卷閱讀68

    的命也能要你下一代的命。還好楊夫子醫(yī)術(shù)高超,但也不是次次這么幸運的?!?/br>
兩姐妹愣了。

天下拍拍顧安的左肩:“叫你不要亂玩了,雖然你有錢,但是缺命啊。”

秋蘭:“顧大哥不是這樣的人?!?/br>
天下嘖了一聲,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來了這兒就沒過過好日子,今兒晚上我?guī)е闳泛菢泛?,這次的地方,一定干凈!我和那兒的老板是熟識,去嗎?”

秋蘭:“高大哥才不會去呢!”

顧安認(rèn)真道:“去。”

秋蘭、菊蘭驚訝地啊了一聲。

天下真誠地詢問:“你倆也要去嗎?”

菊蘭憋紅了臉,沖他喊了一句:“無恥!我們走!”

天下在背后沖她們揮揮手:“可惜了美人,走好了美人!”

顧安繼續(xù)劈柴,天下蹲到旁邊:“顧大哥,喝水嗎?累嗎?能教我點訣竅嗎?”

顧安斜了他一眼。

天下再接再厲:“顧大哥,你來白云山是找媳婦兒的嗎?你爹也同意你來找男媳婦兒嗎?”

顧安把斧頭塞到他手里,轉(zhuǎn)身走了。

天下:“誒……”

許文琪接口道:“你別提他父親?!?/br>
趙瑾:“為什么?”

何勤奮虎軀一震:“莫非是有什么離家出走的段子?莫非是為了愛人,和家人決裂……”

許文琪:“他是顧老爺?shù)酿B(yǎng)子?!?/br>
天下:“然后呢?”

許文琪拍拍雙手,也站起來走了。

顧安六歲的時候,是個瘦弱的小毛孩兒,那時候他只知道自己叫小白。

父母他從不記得了,跟著一個老乞丐相依為命。

那時候啟國貧亂,不知多少人凍死在路邊。

老乞丐打著寒顫,神志不清,這樣的天里,注定是被劃進(jìn)閻王殿了。

小白抱著他,只聽他嘴里含糊地說:“包子,rou餡兒的。我兒先吃吧,你喜歡吃的。”

小白垂眸,縮縮脖子,揣著袖子出去找吃的。

小白哈著熱氣,伸手偷了一個包子。

他已經(jīng)許久沒吃飯了,腳下無力,人又小,沒跑出多遠(yuǎn)就被抓住了。

店家抓著他一頓打,小白護(hù)著包子在懷里沒吭聲。路人已然司空見慣,沒去搭理。

店家抓著他的雙臂,往上一提,從他懷里拿了出來。包子已經(jīng)被壓扁了。

小白掙脫出來,死死抱住他的手臂咬了下去。

店家吃痛,揪著他的頭發(fā)又是一頓惡打。

小白的頭被打得頭破血流,仍舊抱著他的手臂不肯松嘴,店家捏著他的下巴抽回手臂,竟被狠狠咬出一大塊疤來。

店家將包子丟到地上,踩上去又?jǐn)f了幾腳,捂著手怒道:“你這狗雜種,你rou包子打狗也不會送給你!爺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一粒銀子丟到他的頭上。

店家轉(zhuǎn)頭一看,路邊一輛華麗的馬車,簾幕內(nèi)傳來一個聲音:“錢我給付了,你走吧。”

店家撿起銀子,看這那輛馬車,揣進(jìn)懷里趕緊走了。

小白撿起包子,朝著吹了吹,又收進(jìn)懷里,揣著袖子回去了。

走出沒多遠(yuǎn),一人就追了上來,手上端著一個碗:“我們老爺說請你的?!?/br>
那是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

小白伸出手抖了一下,接了過來。

那雙手已經(jīng)紅腫不堪,滿是血痕。想來已經(jīng)沒什么知覺,guntang的粥端著也不覺得疼。

☆、兩個人

老乞丐還蜷在墻角念叨著。

小白放下碗,將包子遞到他的嘴巴:“吃嗎?”

老乞丐睜開眼皮子看了下,笑道:“哦,是小白?!?/br>
小白:“是包子?!?/br>
老乞丐閉上眼睛:“給我兒吃。他最喜歡吃了。”

小白又將粥遞過去:“喝嗎?燙的。”

老乞丐沒說話了。

小白將碗放到旁邊,抱著手臂哆嗦著睡了過去。早晨醒來以后,就蹲在他旁邊,守著已然僵硬的尸體。

他就變成一個人了。

顧淮來找他。

官差把老乞丐的尸體搬到了亂葬崗。

小白看著他被送走,伸手在他去世的地方刨了一個坑,將包子放了進(jìn)去。然后就這樣蹲著。

顧淮問:“你不哭嗎?”

小白端起那半碗粥,捧在手上,然后一口一口喝起來。

顧淮看他喝得很認(rèn)真,吃得干干凈凈,一粒米也沒留下。然后又將碗也放進(jìn)去,仔仔細(xì)細(xì)地埋平。

顧淮拍拍他的頭:“從今天開始,你就叫顧安了?!?/br>
小白抬起頭:“嗯?”

顧淮將他抱起來,穩(wěn)步走了出去:“安天知命。且看看你的是什么?!?/br>
顧淮收養(yǎng)顧安的時候,也不過二十來歲。說是父子,更像兄弟。

顧淮是京城出了名的風(fēng)流人物。一盞琉璃杯,一曲風(fēng)波漣。浪蕩風(fēng)月,縱情犬馬。家財萬貫卻無子無女,為人低調(diào)卻狂放不羈。

顧安行事作風(fēng)頗肖顧淮。成人之后,京城公子哥兒里混得風(fēng)生水起,要說誰不知道,也只有常年閉門不出的許文琪了。

陳淮慎打著燈籠,領(lǐng)著一群小的上山。

何勤奮睡眼朦朧,很是不滿:“夫子,大半夜的呢?!?/br>
陳淮慎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今天上山的路上,看見一處果園。問過院長,他說不是我們的?!?/br>
何勤奮:“……夫子你該不會是……”

陳淮慎:“嘖,什么都別說!”

顧安看了眼許文琪:“明天還要跟著別的夫子見習(xí),要是熬夜,可挺不過來?!?/br>
陳淮慎掐著手指頭比了比:“我給你們算過了,就你們掙的一點銀子,根本不夠眾美人吃的,更別說你們自己吃的了?!?/br>
何勤奮忿忿道:“她們什么時候走啊。”

天下也是長嘆一口氣:“我已經(jīng)沒有初見他們的喜悅感了。果然人還是應(yīng)該保持一定的距離?!?/br>
陳淮慎握起了拳頭,鼓勵道:“要么你們回去繼續(xù)吃你們的白菜,要么隨本夫子上山一探!”

眾人面面相覷,顧安先上前一步:“那就去吧,也不能再壞了?!?/br>
天下舔舔嘴唇:“可不是嘛,還能有比純白菜更壞的事情了嗎?”

陳淮慎舉著燈籠沖她一點:“你搭檔呢?”

天下咋舌:“睡得和豬一樣的,菊花被爆恐怕都發(fā)現(xiàn)不了?!?/br>
陳淮慎對她貼切的形容敬佩道:“你真是有無上的文學(xué)造詣啊?!?/br>
一來是為了突發(fā)事況好跑路,二來是為了效率偷水果,陳淮慎給他們分了個組。天下和陳淮慎蹲后門給他們放哨,關(guān)鍵時刻還能協(xié)助他們脫困。

兩人正百無聊賴啃著蘋果,身后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天下含糊問道:“是風(fēng)嗎?”

陳淮慎:“人吧?”

兩人轉(zhuǎn)頭看了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