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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對視了一眼,又繼續(xù)蹲著。天太黑了,也看不清哪個是長好的,哪個是還沒熟了。顧安和許文琪只能又摸又聞,跟著感覺走。許文琪抓著一個果子正在感受,臉上一片冰涼,以為是顧安拿了什么,心煩道:“別鬧?!?/br>顧安:“嗯?”許文琪一愣,聽聲音他似乎在自己的左面。伸出手摸了摸,抵著自己的似乎是一把刀片。顧安扭過頭,看見他一個黑衣人站在許文琪身后,手里的大刀正緊緊貼著他,再動一分怕就是要見血,黑衣人啞著聲音問:“你們是什么人?”顧安動了動嘴唇,還在思量,不知如何作答。許文琪冷靜地說:“我們不過是偷了幾個蘋果,不然還您?”黑衣人:“我可沒那個耐心和你們周旋。要不要這張臉,或者要不要這條命,想好了再說?!?/br>顧安舉起手來:“真是誤會,我們還真是來偷水果的。”許文琪稍稍將頭偏了偏:“我不過是個書生,連武功也不會,能做些什么?”黑衣人手上的刀寒光一閃,冷笑道:“是嗎?”許文琪:“我想我們不是你要找的人。”黑衣人:“我不是來找人的。”許文琪:“大俠說的是一口越國口音,又深夜此般裝扮,先是開口詢問我的名字,應(yīng)當(dāng)是來找人不錯的吧?!?/br>黑衣人:“既然你不是,那也別怪不得我出手無情了?!?/br>顧安連忙出口阻攔:“你既然問的是我們,想必那人也同我們有關(guān)系,我們可以好好說?!?/br>“許文琪小心!”“文琪!”陳淮慎突然出現(xiàn),用一塊不知名物體彈向黑衣人的手腕,只是天色太黑,失了準(zhǔn)頭,好像打到了許文琪的耳朵。許文琪吃痛往旁邊一轉(zhuǎn),身后黑衣人晃神間,竟被掙脫開來。許文琪倒在地上捂著耳朵,顧安連忙上前想護(hù)住他。黑衣人舉刀劈向許文琪,天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躥了出來,眼看形勢緊急,伸腳踹了一腿,許文琪滾了出去,躲了開來。那一腳大力不說,正好踢在他肚子上。這下許文琪不知道該捂耳朵還是肚子。這倆要人命的坑貨喲。黑衣人一刀落空,又起一刀。天下和他纏斗起來。顧安趁機(jī)跑過去扶起許文琪,架著他撤離。兩人走出沒多遠(yuǎn),天下一掌打在黑衣人肩上,拍飛了出去,兩人目標(biāo)大,又不好躲,準(zhǔn)準(zhǔn)砸到顧安和許文琪身上。許文琪又是被兩人重重一壓,頭上青筋暴起,真是要嘔出一口老血。天下舉手:“抱歉抱歉?!?/br>黑衣人調(diào)整了一下身姿,迅速掐住許文琪的脖子。顧安咬在他的手腕上,然后伸腳一踹,黑衣人便滾向了陳淮慎那邊,同黑夜混為一色。顧安咬咬牙,扛起許文琪往山下跑。天下照著大致的方向摸了過去,對著黑影就打了起來。陳淮慎暴怒:“是老子!你打毛!”天下也怒了:“你特娘的穿什么黑衣服?”陳淮慎:“出來做賊不穿黑衣服怎么對得起賊這個職業(yè)!”兩人轉(zhuǎn)了一圈,已經(jīng)找不找剛才的黑衣人,當(dāng)下心里一個咯噔,異口同聲道:“完了?!?/br>兩人慌不擇路,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身后又傳來一陣風(fēng)聲,顧安慌忙帶著許文琪往往旁邊一倒。豈料旁邊不是平地,也不是草地,而是一道溝渠,直接摔了下去,又順著濕泥往下滑了過去。黑衣人這下也找不到人了,怕被剛剛兩人追上,收回刀先走了。許文琪被摔了滿臉的泥,真是身心巨創(chuàng)。不知怎么就想起顧安做的那些蠢事。去野外摘了一捧花放他屋里,卻不知道他花粉過敏。來探望他非要親手胃藥,推托之間撒了他一身。想請他吃飯賠罪,卻把請?zhí)e送給了許相爺。這樣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兒郎。顧安抱著他靠在邊上,也是沒了力氣,悲傷道:“真是翻進(jìn)了陰溝?!?/br>許文琪抹了把臉,咳了兩聲。顧安神手到處亂摸,想看看他的傷勢,許文琪呵斥道:“住手!”顧安嘆了口氣,摟住他的腰,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許文琪翻了個白眼,這人又瘋了。顧安輕聲道:“你一定不知道,那時候我翻到你的窗戶外面天天晚上喂蚊子,然后等你睡著了,就進(jìn)屋看看你?!?/br>許文琪諷刺:“你倒是習(xí)慣了?!?/br>顧安低聲說:“我只對你上心?!?/br>許文琪沉默了一會兒,訥訥道:“你哪是對我上心?!?/br>顧安沒再說這個:“你畫的遠(yuǎn)山圖,當(dāng)時我們是怎么說的?”許文琪書房里有一張遠(yuǎn)山圖。許相爺當(dāng)初看見,好好夸了幾句,還頗有興致地給他題了一首詩。許文琪很珍惜,一直裱好掛在自己的寢室里。顧安次次來,都能看見這不搭調(diào)的老大一副畫。有回忍不住就問了:“這到底是誰家墨寶?”說來那遠(yuǎn)山圖是許文琪年紀(jì)尚小的時候畫的,技巧和畫風(fēng)都不大成熟。許文琪抬起下巴,還是驕傲說:“這是我的畢生的得意之作?!?/br>顧安覺得好笑,提起筆,在他的題詩下面又添上了“贈顧安”三個字。許文琪黑臉:“誰要贈你了?”顧安嘿嘿笑道:“這樣你以后的日子里,都會有個我了。你有多珍惜它,就有多割舍不下我。”許文琪上前看了看,一整幅畫,各種風(fēng)格也有了,當(dāng)下無奈:“你還真是沒臉沒皮?!?/br>顧安轉(zhuǎn)著筆,繞回書桌邊上:“哪天我要是能光明正大地登你家堂,入你房室,就是只有兩片孤山也沒什么了?!?/br>許文琪:“人又傻了?都什么話?”顧安:“我過去是吃慣苦頭了,可你是相爺?shù)諏O?!?/br>許文琪斜眼:“嗯?”顧安又說:“要是只有我們兩個人……”顧安埋在他的脖頸:“只有我們兩個人。”☆、劫持陳淮慎和天下立馬散開去找何勤奮等人,先護(hù)著他們回家,想召集人手來尋。遠(yuǎn)遠(yuǎn)的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大晚上的,農(nóng)莊卻一片燈火通明,這也就罷了,里面一點雜聲也沒有。陳淮慎讓他們等著,和天下兩人施展輕功溜回去看看。壓低身子翻上茅草頂,趴著往里面探了探。好家伙,各個都被綁了守在中間。男靠左,女靠右。約莫有二十多個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想來和他們在山上的遇到的是同一批。天下困惑:“我們今天晚上的黃歷,該是宜出門,還是忌出門?。俊?/br>陳淮慎點了點:“少了幾個。”天下:“可不就是我們嗎?”陳淮慎:“還少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