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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隨手抓了個,用劍抵著脖子:“你們要是再不說,就別怪我們兇狠?!?/br>可憐的常副院長情真意切地說:“我們真的不知道啊,這剛一醒來,看見的就是你們。”“他們不是你的學(xué)生嗎?身為夫子,怎么會不知道?”常夫子黑了臉,激動的說:“哪有書院還管學(xué)生睡覺如廁的?何況不見的全是平日里鬧事的學(xué)生,想管也管不了呀!”黑衣人的劍又貼近了些。院長開口:“如果不是今天這般意外,確實也不知道有這么多夫子帶著學(xué)生夜游去了?!?/br>黑衣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聽他們說辭,感覺不是做謊。只是今夜他們明明是突然來襲,怎么就這么巧,好幾個學(xué)生都不見了?左側(cè)一個黑衣人說:“不管,總要回來的。這里還有好幾十號人呢,我們就守株待兔。”陳淮慎:“還會說成語。”那人收回劍,擔(dān)憂道:“時間越長越危險,若是少了的人里偷偷跑回去告密,或者附近的人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那可就不好了?!?/br>黑衣人面向眾學(xué)子:“今天天亮之前,如果他們還沒回來……也只能殺人滅口了。如果你們想包庇,就拿所有人的命來賭?!?/br>底下人一片慌張,交頭接耳。黑衣人一拍石桌:“要是再出些聲音,我就砍了你們的雙手?!?/br>陳淮慎努嘴:“不該是割了舌頭嗎?”天下不自覺被帶跑,跟著聊道:“那要扯著舌頭砍,手里沾上口水想想也是挺惡心的??呈侄喾奖惆?。”陳淮慎心痛道:“我楊濟(jì)是不是被他們擋到了?怎么都沒看見。”天下瞇著眼睛歪著頭,瞧了一遍:“君橫也不見了?!?/br>陳淮慎忿忿:“該不是趁著我們不在,又偷偷跑別處玩去了。”許文琪垂眸,鼓起勇氣問道:“我和他哪里像?”顧安身體一僵,裝傻:“嗯?”許文琪:“當(dāng)時我即使走了,也不敢問你。我以為我放得下,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里,我現(xiàn)在想知道了。”顧安:“知道了以后呢?”許文琪閉上眼睛,沒說話。黃梅時雨,綿綿不絕。春風(fēng)引愁,曉月帶恨。許文琪湊過耳朵,聽身邊人輕聲的夢囈。午夜清冷的光照在側(cè)臉上,不成調(diào)的雨聲敲得他一陣慌亂。他其實聽得很清楚了,聽了許多次了,卻總是不想相信。也許不過是個巧合。只是如此而已。只要他不說,他就想這樣信著。許文琪深吸了幾口氣,小心地躺了回去。閉上眼睛,控制著呼吸。顧安看著窗旁的許文琪,說:“風(fēng)大,就穿一件單衣小心凍著了?!?/br>許文琪心不在焉,撐著下巴睡眼迷離。顧安:“沒睡好?”許文琪左手無意識地敲了敲窗臺。顧安端著一杯清茶,遞到他的面前:“想請你幫個忙?!?/br>許文琪隨手抽出他腰間的折扇,打開看了看。顧安哈哈笑道:“附庸風(fēng)雅而已,也是很有意思?!?/br>岸芷汀蘭。許文琪合了上去,有些事情好似雷光電閃從腦中滑過。將扇子別回他腰間,理理袖子道:“說吧?!?/br>顧安從懷里掏出一紙文書,裝模作樣地拜了拜:“有勞許大人了。”許文琪沒打開看,直接放到了書桌上,看著窗外的草地:“你該走了,別被我爺爺看見?!庇行╅L了,該叫下人修修。顧安摸摸鼻子,無奈道:“對我,你就不能多些情趣嗎?”許文琪:“比之伶人小綰,如何能及。”顧安一驚,抬頭看向他,只是他神色淡淡,不像生氣的樣子:“真不像是你會說的話,都要以為你惱了。怎么好拿自己和他們比?”許文琪轉(zhuǎn)頭,笑道:“隨口一說,如果你喜歡我,自然不會這樣想。”顧安一愣:“……當(dāng)然。”顧安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我第一次見你,不是你偷偷溜去科考的時候。再早一些?!?/br>那時候顧安和幾個狐朋狗友約去了酒樓,幾杯烈酒下肚,說話都狂了幾分。恰巧看見對面桌有一儒衣長身男子走過,撩起衣袍坐了下去,動作瀟灑,一派風(fēng)姿。顧安瞇著眼睛笑道:“誰家兒郎,長得這樣好看?”旁邊幾人定睛看了看,都不認(rèn)識。調(diào)笑著莫非是哪家院里新來的,都想上前看看。一人仔細(xì)觀察了片刻,連忙擺手道:“不可不可,這可是許家嫡孫。”眾人都是一驚:“許家嫡孫?比那些千金小姐還嬌柔幾分的許家千金?”“哈哈,李兄你這嘴可是真壞?!?/br>“本來就是,這養(yǎng)在深閨的男人,可怎么馭妻?我也是替他擔(dān)心擔(dān)心?!?/br>顧安道:“他叫什么名字?”一個瞧他樣子,笑道:“終于也有顧少拿不下的美人了?!?/br>顧安的眼睛隨著他轉(zhuǎn)溜,移不開視線,沒仔細(xì)聽他們的調(diào)侃。旁邊那人又提醒了一遍:“顧少,是許相嫡孫?!?/br>顧安舉起酒杯,小酌一口,隨意答道:“嗯?!?/br>“可別上了心?!?/br>顧安給自己倒了半杯,轉(zhuǎn)著玩:“你剛剛說錯了。”“嗯?”顧安笑道:“天底下可沒有我顧安拿不下的美人。”顧安緊了緊:“我承認(rèn),我是存了壞心思,我補(bǔ)償你好不好?文琪?”許文琪苦笑了一聲,悵然道:“你從來不會在乎我想什么?!?/br>兩個聲音異口同聲道“那你想什么?”兩人俱是一愣,抬起頭來,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然后上面亮起了一點昏暗的燭光。林城司照著自己的臉往下看,問道:“怎么樣?沒事吧?”顧安:“還行。”林城司:“能上來嗎?”顧安:“不行,文琪受傷了,而且這里太高?!?/br>林城司把蠟燭往后一遞,又露出楊濟(jì)的臉來。然后往下跳了下去,隨后是一聲哀嚎:“這底下怎么全是濕泥?”林城司無語道:“……我看不見了?!?/br>最后是楊濟(jì)去撿了柴火點燃,用樹藤纏著放下去照面,林城司背著人從底下爬上來。楊濟(jì)粗略給他們看了看,只是一些皮外傷。適才摔下去的時候,許文琪扭傷了左腳,楊濟(jì)給扭了扭,沒什么大礙。林城司蹲在一旁,贊道:“在這里面談情說愛,你們也是……佩服!”許文琪哭笑不得:“我們是逃命的時候掉下去了?!?/br>林城司想起正事:“對了,其他人呢?”顧安:“我們也不知道。中途遇到了一個神秘人,打了起來。我們慌不擇路,掉進(jìn)了溝里,和其他人走散了?!?/br>林城司咬著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