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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石橋,上面已站了不少人。葉右找到一塊空地,站在石欄前放眼一望,只見河面滿是暖黃的燈,如星河一般向遠(yuǎn)處延伸,映著頭頂?shù)膱A月,美得甚至想讓人永遠(yuǎn)停在這一刻。他掃見河邊有一對男女在共同點一盞燈,中途視線碰在一起,半天都沒錯開,就這么隔著燈望著彼此,男女之間那點美好的感情簡直能溢到他們這里來。他勾起嘴角,有點想拉著師兄也去放一盞,這時只聽細(xì)微的破空聲傳來。他心底一凜,想也不想急忙往師兄那里邁出一步,嘴上道:“你看那盞燈多漂亮?!?/br>身后的暗器貼著他飛過,一下打在石橋的欄桿上,發(fā)出“?!钡妮p響。聞人恒幾乎是在他撲過來的同時就察覺到了危險,眸色微沉,扣住他的腰向后躍了半步,抬眼望去,只見石橋兩頭各上來兩三個人,連同不遠(yuǎn)處剛剛擲出暗器的那個人,迅速向他們圍了過來。聞人恒道:“圍山不成,這是著急了?”葉右悠悠道:“肯定啊,我?guī)状稳瑝乃麄兊氖?,換成我是他們,現(xiàn)在想的第一件事絕對是找機(jī)會弄死我?!?/br>聞人恒糾正他:“是我們。”二人說話間,那幾人便沖到了近前,聞人恒顧不上搭話,把師弟擋在身后,頃刻間與他們交上手,周圍驚呼聲四起,頓時亂成一鍋粥。丁喜來這個時候正往河邊走,說道:“少天我跟你說,放河燈祈愿如果能成的話,這世上早就沒有窮人和丑人了。”任少天自然也不信這種事。他只是看他家少爺今天太陰郁,給這人找點事干而已,說道:“或許是他們的福緣太淺,祈的愿不靈?!?/br>丁喜來道:“我福緣也淺,不然早就成大俠了?!?/br>任少天道:“少爺早晚會出息的?!?/br>丁喜來摸摸下巴:“這倒是啊?!?/br>任少天:“……”丁喜來道:“只要跟著曉公子混,我肯定能……”他的話說到一半,聽見了前方此起彼伏的叫聲,直覺有熱鬧可看,不由得快走了幾步,抓住一個人一問,得知是有人打起來了,還有人落了水。他做好事做出習(xí)慣了,立刻擼袖子:“別著急,我來救!”第71章丁喜來裝大俠的機(jī)會很快落空。他本以為是尋常老百姓在掐架,而他會武功,肯定能砍瓜切菜地解決掉他們,收獲無數(shù)的感激與崇拜,但他才擼起袖子,旁邊的人就急忙攔住了他。“小公子你可別過去,那是江湖人,飛來飛去的,還拿著刀呢!”丁喜來眨眨眼:“江湖人?”百姓道:“是??!”丁喜來頓時有點慫,默默把袖子弄回原狀,想著自己畢竟是靈劍閣的少閣主,便負(fù)手而立,一身正氣道:“那我更得去看看,這是中秋節(jié),他們怎能sao擾百姓?老伯放心,我也是江湖人,交給我就行,您躲遠(yuǎn)一點?!?/br>那人驚訝地打量他:“那……那就拜托大俠了?!?/br>丁喜來沉穩(wěn)地點點頭,帶著任少天往前走,片刻后才放慢腳步,不裝了,遲疑問:“少天你說……如果打架的是白道的人,會給我?guī)追置孀用矗课胰羧ダ?,總不能連我都揍吧?”任少天笑道:“不會,少爺可以試著勸勸?!?/br>丁喜來于是充滿信心,循著聲音慢吞吞蹭到河邊,借著潔白的月光,發(fā)現(xiàn)橋上有一個人與三四個人打成了一團(tuán),背景似乎還有些眼熟。他正要再靠近一點,任少天便開了口:“那是聞人門主?!?/br>“???”丁喜來吃驚,隨即意識到什么,臉色一變,“那曉公子呢?曉公子肯定是和他在一起的,人呢?他們之前說誰落水了?”任少天沒回答,招招手,示意暗中跟著他們的“月影”的人保護(hù)好少爺,緊接著拔劍便沖向了石橋。剛一交上手,他便判斷出這些是高手,心里一沉。曉公子不會武功,若剛才真與聞人恒在一起,想必兇多吉少。聞人恒一掌震退圍上來的人,在這個空當(dāng)?shù)溃骸皠e管我,去找阿曉,他落水了?!?/br>任少天道:“少爺會去?!?/br>聞人恒道:“他們有幾個追過去了。”任少天道:“月影?!?/br>二人對話很快,也很簡潔,但都能讓人聽明白意思,還要往前圍的人不由得遲疑了。聞人恒武功不弱,他們?nèi)齻€聯(lián)手才勉強(qiáng)把人拖住,旁邊的地上還躺著被他打昏的兩個人,如今那邊再加上任少天和“月影”的高手,情況對他們很不利。其中一人當(dāng)機(jī)立斷向后躍去,吹了聲口哨,剩余兩人立刻也跟著后躍。聞人恒看出他們要跑,說道:“留住他們!”任少天身影一晃,眨眼掠上前,手中的劍寒光大盛,夾著逼人的氣息直奔吹哨的首領(lǐng),后者瞳孔微縮,勉強(qiáng)接了半招,知道不是對手,情急之下只能跳河,猛地砸進(jìn)河里,發(fā)出“嘩”的一聲大響。丁喜來此刻正焦急地順著這條河找人,聞聲驚悚地回頭:“誰?這是誰?”“月影”的人道:“不是少天哥和聞人門主。”丁喜來放心了,說道:“盯著點,要是看見他冒頭,把他綁了。”“是?!?/br>丁喜來便繼續(xù)找人。這條河約三丈寬,水流不算湍急,百姓們放的河燈順流而下,如今河面滿是星星點點的光,雖然河水被襯得越發(fā)暗沉了,但由于上面飄著河燈,水下稍微有些動靜,他們就能快速通過河燈察覺。丁喜來本以為找個人很容易,然而半天過去愣是連影子都沒見著,確認(rèn)一下河面,心里一緊張,嘴就閑不住了:“沒可能先前水是往那邊流的,等咱們趕來又往這邊流了吧?”“月影”的人道:“……沒可能。”丁喜來道:“那他人呢?人呢?”“月影”的人猜測道:“會不會曉公子其實沒掉下河,或者早已上岸藏起來了?”丁喜來道:“也不是不可能……”他們于是開始連同岸邊一起搜,還折回去扒了扒草叢。這次依然沒見著人,丁喜來不想去想某個最壞的結(jié)果,不死心地接著找,甚至異想天開地覺得曉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辦法短時間內(nèi)能挖個大坑藏起來,或者是折斷蘆葦用來呼吸,藏在河底不出來了。“月影”的人便潛入河底翻了一圈又一圈,濕淋淋地爬上來看著他家倒霉催的少爺,有點理解他們閣主為何總想打他了。丁喜來問:“有么?”“月影”的人沉痛道:“沒有?!?/br>丁喜來呆呆地望著他們,六神無主。“月影”的人觀察他的神色,感覺他們少爺下一刻就會兩眼一翻抽過去,頓時嚇了一跳,正要擼袖子掐人中,只見任少天和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