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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在了萬丈玄冰之上。白諾考慮著要不要對這人說一句,“能否把手拿開”,就感覺到,那人原本只是觸碰一下的手,變成了輕柔的撫摸,那指尖在自己臉頰上游走,帶著無限溫柔。白諾再抬了抬眼,卻只能勉強(qiáng)看到那人的眼睛,那人,同自己一樣,也擁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此時,那雙眼睛溫柔無比,仿佛春風(fēng)吹拂著大地一般,暖暖的,讓人焦躁的心瞬間便能冷靜下來,就好比現(xiàn)下,看著這雙眼睛,白諾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不像方才那般害怕了。“你的臉,怎么變成這模樣了?!?/br>待被撫摸了許久后,白諾才聽那人開了口,他的聲音其實(shí)很好聽,只是,不知是不是久未說話的緣故,嗓音里透著一絲吃力的沙啞。“那個,我的臉一直就這樣啊。”白諾干干的說道,對這人的話表示一萬個不解,這不解正進(jìn)行到一半,就聽那人復(fù)又說道:“不,原來那張臉更為好看,現(xiàn)在這張雖說也俊,但比起原來那張,還是差遠(yuǎn)了。”白諾真想挪挪身子,亦或是這人能不能蹲到側(cè)面來說話,不然自己這樣一直抬著眼,真的很累。“你究竟是誰,這里是什么地方?”知道自己現(xiàn)下的處境,白諾還是不敢亂來,忍著性子,又一遍重復(fù)的問道。“你如今...叫什么名字?”白諾的眉擰了擰,這人的話委實(shí)奇怪,似乎在瘋言瘋語,但是他的語氣,他的那種哀傷到骨子里的語氣,以及沙啞的嗓音,又讓人覺的十分認(rèn)真。“白諾?!?/br>那人換了一只手,開始撫摸白諾另一側(cè)的臉頰,嘴里噙著這兩個字,輕輕的念著,好似含著什么寶貝一般,生怕念的急了,念的快了,這兩個字就會失去。“白諾,還是白諾,蕪蘅若白,愿諾無憂?!蹦侨溯p聲說著,這短暫的一句話,聽的白諾心尖一顫,好似被針扎了一般,疼了一下。“那個,你到底哪位啊?”那人輕聲笑了笑,指尖從白諾臉上抽離,緩緩站了起來,看著上方的云霧,道:“我是誰?十七萬年了,我也快忘記我是誰了?!?/br>十七萬年?白諾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只有十七歲,這十七萬年當(dāng)是個什么概念,這人難道是神,或者是什么妖?白諾急著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樣,可眼前飄蕩的只要那白色的衣角,現(xiàn)下,被那衣角一擋,自己竟連雙眼睛都看不到了。“你確定不是十七年?”白諾訕訕的問道,這人委實(shí)有些奇怪,不,是這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都很奇怪,那種奇怪縈繞在心頭,總讓白諾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甚至是十分厭惡的預(yù)感。那人又輕輕的笑出了聲,這笑聲和之前一樣,透著恨意,聽的人頭皮發(fā)麻。“難道,還真是十七萬年?”白諾干干的問道,若真是,那自己身處的這個地方,要么是極好的地方,要么就是極不好的地方,就眼下情況來看,后者的幾率比較大。想著,白諾面上一垮,有些淡定不了了,滿腦子里都是應(yīng)子玨的身影,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誰能告訴我。一雙手撫上了肩膀,白諾拿眼去瞄,還沒瞄個真切,身子便被人扶著坐了起來,繼而靠近了那人的懷里,除了應(yīng)子玨外,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靠著一個人。但,由于這個姿勢,白諾終于能看清面前人的模樣了,只是不看還好,一看就楞住了,原來這人是她,而不是他,因著嗓音的緣故,才讓人錯覺了。且這女子生的脫俗清美,是那種如山水畫般的美,一眼看去,不覺驚艷,只是當(dāng)你再停留一眼時,你會發(fā)現(xiàn),你已癡迷。“我還是第一次這樣抱你。”女子的聲音,因著沙啞本就極低,再加之這話委實(shí)傷感,脫口間,竟讓白諾聽的心中一慟,心里貓抓似的難受。但,理智仍讓白諾保持鎮(zhèn)靜的開口說道:“男女授受不親,這樣抱著我,不太好吧?!?/br>女子輕輕一笑,如墨汁在畫上潑開,氤氳了人的雙眼,對白諾這話置之不理,只道:“我叫蕪蘅?!?/br>見她沒有松手的意思,白諾權(quán)衡了下現(xiàn)在的處境,也就由她去了,只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以前的你,大概是聽說過的?!?/br>白諾愣住,以前的自己比現(xiàn)在的自己還小,去哪里聽?“你想知道我的身份么?”那叫蕪蘅的女子輕聲問道,繼而,一只手不經(jīng)意間往白諾腹部而去。白諾被她眼神中的哀傷吸引著,訥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便輕聲說道:“在雷神沒有成為上神之前,神界還有一位上神,那便是我,十七萬年前,魔君掀起大戰(zhàn),天地黯淡無光,神君為了能消滅魔君,便讓我和妖界之王結(jié)合,希望借大地之晶來消滅魔君,然而,他們沒有想到,大地之晶,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擁有的,沒有集合六界因素,誕下的孩子,又怎會是大地之晶?!?/br>白諾聽她說著,被她面上那回憶往昔的神情而刺痛了雙眼,雖然聽不懂她這些話究竟是個什么意思,但那種傷痛,白諾卻能感覺到。“你知道何為六界因素嗎?”白諾搖頭。蕪蘅笑笑,卻不說,只道:“那個孩子沒有能成為大地之晶,反而成了魔障...”“所以,他便被殺了?”白諾脫口問道,待問完后才反應(yīng)過來,睜著雙眼睛,打量著她。“算是吧?!?/br>算是?那到底是,還是不是?不過,白諾沒有再問,只因他感覺到這人抱著自己的力度越來越大,只是,卻沒有因?yàn)榱Χ却蠖圩约?,倒像一個母親抱著尚幼的兒子。“那,你為什么在這兒?”想到這個問題,白諾來了精神,這是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我為了救孩子,救孩子的父親,和神君作對,犯了天條,所以,被關(guān)在了這里?!?/br>“這真是關(guān)人的地方!”白諾不可置信,甚至是惱怒,自己為什么會一覺睡醒就給關(guān)在這里了?蕪蘅垂眸看著他,手不經(jīng)意間在他的腹部上按了一下,才道:“我們都是在一幅畫里,原本,我是被關(guān)在另一幅畫中,只是因著看畫的天兵的疏忽,將我錯放進(jìn)了這里,是以,誰也不知道我是被關(guān)在這里的,就連把你送進(jìn)來的那個人也不知道。”白諾越聽越糊涂了,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彎兒來,面上表情十分糾結(jié),好半天才問道:“那人是誰?為什么要把我關(guān)在一幅畫里?”蕪蘅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