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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抱的緊了緊,心疼萬分的說道:“是你最信任之人,把你關(guān)在這兒,是因?yàn)?,他要大地之晶永不出世?!?/br>白諾被糊涂的幾乎要大叫起來,這越聽越讓他覺的難受。蕪蘅又問道:“如果你有孩子,你會希望他出世么?”白諾一頓,感覺到了腹部上的力道,繼而往下一瞥,然后又瞥了一眼蕪蘅,對上他的眼神,那眼神中的力量,讓以為她在胡言亂語的白諾,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你希望,我便幫你留下他,如果不希望,就如同那人一樣,令他消失?!?/br>白諾心里猛然感覺到了什么,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知道蕪蘅這話是什么意思,知道她表達(dá)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自己卻無法將那意思完完整整的陳述出來,只余腦子里有一個模糊的輪廓。“你的記憶,是雷神所封,我沒有能力讓你恢復(fù),但,你體內(nèi)的大地之晶可以?!?/br>蕪蘅說著,又按了按,大地之晶已要成型,若此時不施法按住,怕是成型的更快,到時候,白諾便沒有選擇的機(jī)會,也沒有反抗的機(jī)會了。“我的...記憶?”白諾蒙了,再瞥了一眼蕪蘅,突然間感覺到腹部一動,體內(nèi)便陡然有了一股力量,生命的力量,這力量,使得白諾怔怔的開口道:“留下他。”蕪蘅緊抱著他,用下巴在他的腦袋上摩擦了一下,說道:“會很痛...”體內(nèi)那股力量又躥動了起來,好似在乞求什么,白諾感受到了它,卻又不知它是個什么,只知道,它想出來。“讓它出來?!?/br>蕪蘅松開了手。這一松,白諾便感覺腹部抽搐般的痛了起來。那痛,竟使白諾的雙腿輕微一動,緊接著,整個身子便活動了起來,再不至于不得動彈,只是,腹部抽搐般的痛卻越來越厲害,迫使白諾掙開蕪蘅的懷抱,在湖面上蜷縮了起來,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那痛便折磨的他臉色蒼白,憋著一口氣,一時半刻竟叫不出來。蕪蘅看著,眼神一緊,忙蹲下身撫起白諾,道:“他和你不同,他的力量,足以保護(hù)你。”白諾痛的厲害,完全聽不清蕪蘅在說什么,只雙手使勁兒的揉搓著腹部,好似里頭的腸子都已絞了起來一般,那種痛,比任何酷刑都要難以忍受。“啊.......”白諾一聲慘叫,淚水從眼角滑落,那叫聲凄烈慘楚,竟穿過上層霧澤的障眼法直達(dá)天宮。蕪蘅看著白諾揉搓腹部的動作,臉色一白,忙將白諾心疼萬分的將抱進(jìn)懷里,臉頰抵著他的額頭,雙手緊緊的拽住他的雙手。“諾諾,孩子,忍住?!?/br>白諾死咬著下唇,因著疼痛而全身抽搐,繼而掙脫了蕪蘅的禁錮,在湖面上捂著肚子打起滾來。蕪蘅看著他,心疼的如被火燒般難受,見白諾那般不要命的捶打自己的腹部,忙起身捏了一個訣,施法鎖住白諾的四肢,不讓他傷及自己。“放開我!”白諾嘶吼著,面上神情突然變的十分狠戾,因著這么一吼,這湖面竟開始顫動起來,死水一般的湖,好似已慢慢的有了水流之聲。“諾諾?!笔忁啃奶鄣拇舐暫魡?,這種痛,她明白,白諾并非女子之身,已男兒之身孕育大地之晶,身體必會經(jīng)過一番脫胎換骨般的重塑,經(jīng)脈盡斷再換位續(xù)接,這樣,才能讓大地之晶在體內(nèi),有呼吸存活的地方。看著白諾如此,蕪蘅手一揮,解了白諾的束縛,繼而飛身往上,想也不想的施法念了一訣,直直打向白諾的腹部,卻被白諾腹部彈出的一道白光給擊退了回去。大地之晶,竟然已有了反抗的能力。白諾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狠命的揉搓著肚子,痛的難受,痛的掙扎,此時此刻,他十分想念應(yīng)子玨,想念和應(yīng)子玨在一起的這大半年的時光,現(xiàn)下,他雖痛得撕心裂肺,卻隱約覺的,那種時光要一去不復(fù)返了。這感預(yù)感一出現(xiàn),心口便伴隨著腹部一起抽痛起來,那痛,頓時襲遍了全身。湖面因著白諾的滾動以及嘶吼,終于不受控制的崩塌,水流湍急,形成了一個大漩渦,卷著白諾直往下沉。蕪蘅見狀,忙探出手去將白諾抱了回來,繼而仰頭一看,上方霧澤散去不說,四周山巒竟也開始滑落,花卉綠蔭皆都凋殘消失,這幅畫的結(jié)界已被破,畫即將被毀。而這樣大的動靜,必然已驚動神界,驚動雷神。“你何必要來受這個罪?”蕪蘅一半憤怒一半哀傷的盯著白諾的腹部大聲嚷道,接著掄起一掌,雙眸含淚再次朝白諾腹部擊去,她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然而這一次,卻被腹部反彈出來的白光擊打的往后摔去。沒了蕪蘅,白諾原本該在湖中下沉,卻因?yàn)槟堑腊坠?,不受其擾,模模糊糊間,白諾好似看見眼前有一片紅光,而那紅光里,是八條鮮血淋淋的狐尾。腦子短暫痛過一瞬后,白諾雙眼一滯,雙臂大張,平躺在湖面上,盯著那慢慢坍塌的天空,喃喃道:“我的...尾巴。”第64章粉碎成沫記憶粉碎成畫面如海浪般不停的沖向白諾的腦子,白諾看著,卻躺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只因,他不相信,他真的不相信。“大腿...大腿...這些都是什么,是什么...大腿,你不是說,爹說的,讓我好好跟著你過日子么,我已經(jīng)做好打算了,可,這些是什么?”畫面沖擊著白諾的腦子,一層又一層,有漫天的黑霧,有延綿的血光,如果不是看到天牢中被鱗鞭抽打的自己,被雷刑折磨的自己,被斬掉尾巴的自己,白諾真的不愿意相信。身后驀地一癢,封存的記憶被破,那條被應(yīng)子玨封住的尾巴便從白諾身后現(xiàn)了出來,此時,正搭在白諾的胸膛上環(huán)抱著他,好似雪中寒冷的二人抱著相互取暖一般。抬起手,白諾顫抖的撫向那條尾巴,一撫,那尾巴便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八尾被斬,除了白諾這個主人痛徹心扉以外,這條與它們血rou相連的尾巴又怎會不痛。尾巴斷裂,身后必留傷疤,躺在這冰涼的湖面上,白諾再次感受到了身后的痛,那痛讓他瞬間抹去了這大半年的時光,直接與斬尾那日連接在了一起。他很想對應(yīng)子玨說一句,我當(dāng)初抱著死心,你讓我死去便好,為何要那般折磨與我,既折磨了,又為何要留我一命,與我逢場做戲如此之久,我...不是寵物。淚水蜿蜒而落,白諾怔怔的看著上方,看著周圍滑落的一切,仿佛覺的心中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