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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染指那個攝政王(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戶明顯是個生手,把皮子剝壞了賣不出價錢,索性扔在這了。

    蕭寅初攏著自己撕裂的衣服。

    秦猙看她這副模樣真是又好氣又心疼,她從生下來到現(xiàn)在,什么時候遭過這種罪?

    “餓不餓?”

    蕭寅初點點頭,又搖頭∶“你……別走……”

    她要是說餓了,這人非轉(zhuǎn)頭出去找吃食不可,留她一個人在這,不行的!

    這太可怕了!

    秦猙好笑地看著她∶“怕?。俊?/br>
    “嗯……”蕭寅初聲若蚊蠅。

    “過來烤火?!鼻鬲b招呼她,順便把那些皮子都抱到火邊,一張張查看。

    雖然剝得亂七八糟的,但其中有幾張白兔毛還算干凈,他拍干凈后又用火烤了一下,確保上面沒有奇怪的味道,遞給蕭寅初。

    山里雖然沒有風(fēng)雪,但陰冷得過分,兔皮小是小了點,用來揣手還是可以的。

    蕭寅初接過來,摸了摸。

    兔毛十分柔軟。

    兩人在火前一時無話。

    蕭寅初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萬分別扭,尤其秦猙對她好的時候,則更加別扭。

    “傻了?”秦猙張開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蕭寅初拍開他的手。

    “最多明日,挑燈他們就會找過來,別擔(dān)心?!鼻鬲b安撫道,處理著手中那張鹿皮。

    “厲尚清為什么要見交趾國的人?”

    秦猙手中的動作一頓,問∶“你先告訴我,你覺得厲尚廉怎么樣?”

    蕭寅初眼里流露出不快∶“偽君子,令人作嘔。”

    秦猙清理的動作變慢,慢慢勾起嘴角∶“為什么?外人都道他謙謙君子,才高八斗。”

    “……”蕭寅初斜了他一眼∶“你問這么多干什么?”

    秦猙抬眼看她∶“不喜歡他?”

    “不喜歡?!?/br>
    “榮驍呢?”秦猙挑眉。

    那個厲鬼?

    蕭寅初搖頭。

    秦猙輕咳一聲∶“那就好?!?/br>
    蕭寅初涼颼颼地看著他。

    “事情很長,你慢慢聽我說?!鼻鬲b一邊收拾手里亂七八糟的鹿皮,一邊說。

    “要殺你的人,是西南軍里第一神箭手,朝廷的人?!?/br>
    看見她一下變兇狠的小臉,秦猙笑了笑∶“如果要你想一個幕后兇手,你覺得會是誰?”

    蕭寅初略一思索∶“厲尚清?”

    厲尚清逃走了,他爹是左相,養(yǎng)幾個賣命的人很正常,這就說的通了。

    “他沒那么大本事?!鼻鬲b搖頭。

    “厲峙是文官,權(quán)力再大也只是文官而已,你父皇不會讓一個權(quán)傾朝野的文官再染指軍隊?!?/br>
    蕭寅初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得對。

    前世蕭何能順利登基就是因為他手里有兵,而太子手里沒有。

    而太子能在肅帝死后扶搖而起,也是靠住了汝陽王這一門。

    蕭寅初一件件回想著。

    忽然想起來那夜,她親到秦猙時腦子里閃過的那些畫面——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厲家人。

    “厲家……”她有些不確定地問∶“想干什么?”

    私下見交趾國的人,太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一些不好的地方去。

    “猜,大膽猜?!?/br>
    蕭寅初搖頭∶“我猜不到。”

    “猜不到還是不敢猜?”秦猙笑。

    猜不到還是不敢猜,當(dāng)然是后者。

    “謀逆,通敵叛國。”秦猙撥了一下柴火∶“有什么不敢猜的?”

    蕭寅初猛地抬起頭看他∶“你剛才也說了,厲峙只是一介文官。”

    歷來想要改朝換代,顛覆政權(quán),沒有兵力就是癡人說夢,丞相一職權(quán)傾朝野沒錯,可想要謀逆,有點難度。

    “厲峙手里沒兵,汝陽王呢?”

    “別忘了,那天你我親耳聽到的,厲家有意和榮驍結(jié)親?!?/br>
    蕭寅初一下坐在石頭上。

    心亂如麻。

    她不是為了眼前的狀況心亂,而是想起了前世種種——當(dāng)初趙王廢太子,蕭章前往封地。

    后來趙王駕崩,蕭何順理成章登基。

    爾后國中戰(zhàn)事不斷,他一次次御駕親征,終于死在南方。

    蕭章突然回京,在厲丞相扶持下登基為帝。

    當(dāng)時她沒來得及想,蕭章怎么會回來得這么快?

    厲尚廉對她說∶‘國不可一日無君’,所以蕭章在肅帝死后半個月,就登基稱帝。

    她再次為自己前世的眼瞎惱恨!

    那根本是一窩蛇蟲鼠蟻!

    柴火噼啪炸響,味道不大好聞,二人都不說話,山洞里安靜得可怕。

    蕭寅初肚子忽然叫了一聲,瞬間臉紅如朱。

    秦猙抬頭∶“我出去找些吃食?”

    “別……”她立馬搖頭∶“天應(yīng)該快亮了,明天下山就好了?!?/br>
    秦猙挑眉,把收拾干凈的鹿皮遞過去∶“那早點睡?!?/br>
    鹿皮從中間破了個洞,秦猙又遞給她一塊兔子皮,雖然十分簡陋,但聊勝于無。

    “你睡吧。”秦猙往火里添了干柴。

    蕭寅初抱著東西走到‘床’邊,猶豫了半天說∶“你不能趁我睡著跑了啊,我會……很生氣的!”

    秦猙抬頭看著她,應(yīng)了一聲∶“嗯?!?/br>
    蕭寅初抱膝坐在稻草上,這姿勢不怎么舒服,但是她今天受到太多驚嚇太,十分疲憊。

    沒多久就睡熟了。

    秦猙丟掉手里的木柴,站起來慢慢靠近她。

    小小一只,濃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讓他忍不住碰了碰。

    肌膚又暖又軟。

    .

    翌日清早,山洞外的鳥叫嘰嘰喳喳。

    火堆半熄,油燈早滅了,蕭寅初猛地醒過來,一時間沒認(rèn)清自己身處何方。

    她揉揉眼,掙扎著站起來。

    秦猙不在。

    不會趁著她睡覺跑了吧?

    蕭寅初咬牙,她就知道!這個混蛋!

    洞外的光線照進(jìn)來,蕭寅初沿著狹長的通道摸索出去,剛見到洞口,同時也見到提著東西回來的秦猙。

    “!”蕭寅初被嚇得后退一步。

    秦猙挑眉∶“醒了?”

    “我……”蕭寅初張口才發(fā)現(xiàn)喉嚨痛得不行,昨晚怕是著涼了。

    “你、你去哪了?”

    二人又回到山洞,他把收獲往地上一扔——一只野兔,幾只果子,看著像某種柑橘。

    “給你弄吃的去了。”

    往半滅的火堆添了點松針,火很快又生了起來。

    秦猙熟練地收拾那只野兔,還不忘調(diào)侃她∶“怎么?怕我跑了?”

    “怕你被狼吃了!”她兇巴巴說道。

    昨晚沒有洗漱,讓她整個人都非常難受,緊皺的眉頭就沒松開過。

    這里條件太差,她也不敢開口要這要那。

    秦猙頭也沒抬∶“床邊有清水?!?/br>
    蕭寅初這才發(fā)現(xiàn)那里放著半個蚌殼,里面盛滿清水。

    “燒過的,能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