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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馬當先,斬殺了近百士兵,戰(zhàn)功赫赫。 蕭思珠嬉笑:“我就隨口說說,知道打不過她,我們回吧,這兒太冷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只有一更,我快放假啦~新年有機會會加更噠 第38章 掌燈時分,又開始下雪。 傍晚,云安郡主和國子祭酒家的小姐留在棲雀宮用了一餐飯食。 聽說太極宮那邊終于散了,湘王爺馬上要出宮,蕭思珠和趙錦珠這才告辭回去。 阮康兄妹面見趙王沒用太久時間,反而趙王面見朝臣用了大半日。 剛才百官走后,又單獨多留了蕭明達和秦猙半個時辰。 蕭寅初一邊解釵發(fā)一邊問∶“都說了什么啊?” 聶夏站得不遠,一架矮矮的屏風將他擋在外面。 “屬下打聽得不真切,只聽說,陛下有意為代城君和阮敏公主賜婚?!?/br> 蕭寅初手上錯了力道,一下扯下來一根長發(fā)∶“是嗎,那真是要恭喜了。” 聶夏答∶“只是代城君似乎抗旨了。” 北風卷著雪粒子呼嘯,不停從窗縫往里鉆。 蕭寅初纖細十指繞著那根長發(fā),輕聲問∶“為何抗旨???” “代城君說他心有所屬,恐難從命?!?/br> 心有所屬,恐難從命。 蕭寅初品了幾遍這話,對聶夏說∶“聶護衛(wèi)辛苦了,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甭櫹囊姥宰吡顺鋈?。 香湯殿里,宮人們剛忙碌完,寒冬臘月里洗澡是件費勁的事,她們公主的身子又弱,讓這件事變得更艱難。 花月正在幫公主擦頭發(fā),她說∶“聽說白日里,代城君挑落了那個公主的帽子,按照交趾的風俗,未婚女子的頭發(fā)不能隨便叫人看見的?!?/br> 她說著,拿起一把木梳,輕輕梳著蕭寅初的頭發(fā),一頭青絲傾泄,又長又漂亮。 “頭發(fā)這么好看,不給人看多可惜呀,”花月說道∶“交趾人真奇怪。” 蕭寅初翻過一頁書∶“這有什么可惜的,若不因為長發(fā),今日還沒有這樁婚呢?!?/br> 花月一滯∶“您說得也是……” 她見燈光昏暗,勸道:“天色不早了,燈下看書傷眼睛,您明日再看吧?!?/br> 剛洗完澡,殿里水汽氤氳,蕭寅初也看得有些累,她依言放下書:“罷了,你們退下罷,我有點累了?!?/br> 今天大清早就去了城門,又陪蕭思珠她們說了一天的話,早累得不行了。 花月又接過一條干凈的棉布:“奴婢幫您擦干頭發(fā)再退下。” 蕭寅初不大舒服,總覺得昏昏沉沉的,按下她的手說:“無妨,一會就干了,你們退下吧。” 花月只好應是,很快帶著宮人下去了。 實際上是因為蕭寅初的心情不大好,她想一個人靜靜。 剛沐浴完,她身上只穿了條薄軟的素白羅裙,任性地踢掉軟鞋,赤/裸雙足踩在毛毯上。 羊毛織成的地毯又厚又暖,被地龍烘得熱乎乎的,一腳踩上去別提多舒服了。 棲雀宮十分華麗,殿中柱子、房梁都用金粉畫著各種吉祥圖案,幾個八寶架上全是琳瑯滿目的奇珍異寶。 她走進寢殿,發(fā)現(xiàn)床鋪上不知什么時候有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盒子。 打開一看,是一枚金蓮花。 蕭寅初瞬間警惕地回頭,毫不意外在屏風邊看到贏了金蓮花的得勝者。 仔細算算,可有太久沒私下見過這人了。 她拈起盒子里精工打造的金蓮花,上面鑲嵌的四色寶石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 蕭寅初問∶“你這是何意?” “贏來的賞賜,”秦猙愉悅地勾起嘴角:“送你?!?/br> 很少看見她這副樣子,秦猙從進來開始,眼神就一直黏在她身上。 溫婉長發(fā)披在削瘦的肩上,羅裙有些寬大,顯得她瘦弱纖細,小小的一只。 恨不能上前抱一下。 “送我?”蕭寅初挑眉,她將東西托到眼前,金光燦燦的小東西,估計價值不菲。 她猛地松開手—— 那枚金蓮花落在厚實的地毯上,輕輕滾到她腳下。 秦猙臉上的笑意一滯。 “什么東西都能拿來送人了么?”蕭寅初語帶嫌棄,輕輕踢了它一腳。 金蓮花又骨碌碌滾到秦猙腳下。 “拿回去,本宮嫌它不干凈!” 她轉身就走,秦猙大跨步走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什么東西不干凈?” 手中的手腕十分纖細,細得仿佛一用力就能捏碎。 蕭寅初冷笑∶“說你不干凈了么?你又是為誰出頭?” 他也不想想這是哪來的? 更不想想它代表著什么! 蓮花是阮朝的國花,阮康當場送出金蓮花,意思是想招秦猙做駙馬,換言之這是他贏了阮敏的信物! 拿這種東西送她,虧他想得出來! “什么出頭?把話說清楚?!鼻鬲b將她轉過來,問道。 “我和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出去!”蕭寅初怒目,心口漲漲的,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幾天以來的憋屈,幾乎一瞬間都堆在了一起。 見到始作俑者的瞬間,全噴涌了出來。 “那你又生哪門子氣?”秦猙居高臨下,看著她憤怒的小臉,摸不著頭腦。 許是剛洗完澡,通身泛著熱氣和粉嫩,連生氣看著都沒有絲毫攻擊力。 她似乎很擅長調動他的心情,一會兒氣得要命,現(xiàn)在又心軟地要命。 “不生氣了,當心氣壞了身子?!鼻鬲b輕聲道,單手撥開她臉上的長發(fā),順便揉了揉。 小年夜那晚就想揉揉的,手感果然如想像的一樣,又軟又暖。 “你放開我!”蕭寅初狠狠撇過臉:“你今兒怎么沒被阮敏打死在城門口呢?” 秦猙下意識答∶“她功夫不濟,想打傷我還需要修煉幾年?!?/br> “……”蕭寅初冷笑∶“是嗎?那你就等她幾年后功夫有所增進,再好好切磋切磋!” “我為何要同她切磋?” 秦猙皺眉,將她的手抓得更緊∶“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的?!?/br> “我說話就是這般陰陽怪氣,聽不慣就滾出去!” 秦猙眉頭皺得更緊。 難怪圣人都說女人心如海底針,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怎么惹她了? “你到底在生什么氣?誰惹你了?” “誰都沒惹我,只是不想見到你而已!”蕭寅初指著門口∶“現(xiàn)在給我出去?!?/br> 秦猙的心頭忽然一動。 后知后覺道∶“吃醋了?” “滾!”蕭寅初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滾去做你的駙馬!不正合你的心意嗎?” 二人之間有一瞬間的安靜。 蕭寅初是氣的,秦猙則是被巨大的驚喜沖昏了頭腦。 他的手下意識一松∶“因為我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