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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侮辱人嗎……但這些話張總管是不敢說的,他也不能說,只能恭敬款款答:“陛下所言極是?!?/br>有了張總管的答復(fù),尹輾更是對此深信無疑:“很好。云笙,隨朕出宮一趟?!?/br>張總管愕然:“可是,陛下您還沒有用晚膳……”更何況連午膳都沒來得及用,身體怎么受得了?“駙馬府里什么山珍海味沒有?云笙你太小瞧朕的皇妹了?!币氉叱鲇鶗浚叿愿赖?,“幫朕拿一套常服,朕要微服出宮?!?/br>“是?!?/br>張總管連忙跟上。半個時辰后。駙馬府中,華燈初上。尹沁兒正在宴請阮嵐。飯桌上擺著的果真如尹輾所說,都是些五花八門的珍饈美味。尹沁兒對阮嵐敬了杯酒,儀態(tài)爽朗大方:“阮嵐,今日我們不醉不歸!”然后仰頭飲盡。阮嵐拿起杯盞小酌一口,思慮道:“公主,你讓我跟暗衛(wèi)說,今日我在你這里睡下了。真的有用嗎……”尹沁兒給阮嵐夾了一口松鼠鱖魚,想也沒想便答:“當(dāng)然有用。”又勸說,“你別cao心了,我看阮嵐你心事重重,正是需要借酒消愁的時候?;市炙饺绽飸?yīng)當(dāng)不讓你飲酒吧?今天多喝點(diǎn),我悅陽公主別的沒有,好酒是應(yīng)有盡有!”阮嵐的確是心事重重,聽著尹沁兒的話,他便滿上了一杯酒,一口飲下。酒香而不辣,入喉蕩漾著絲絲甜味,清涼宜人,確實(shí)是好酒。悅陽公主湊在阮嵐耳邊說:“阮嵐,若到時候陛下賞了你一座宅子,你孑然一人,在諾大的宅邸里住著,可會孤單?”阮嵐搖頭,苦笑道:“若說孤單,早便孤單了。”——從尹輾掌權(quán)那一日起。悅陽公主并未察覺自己已經(jīng)戳到了阮嵐的痛楚,她問道:“阮嵐,不如我送你個小禮物,讓你解解悶?”“禮物?”喝了好些酒,阮嵐大腦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悅陽公主只當(dāng)他是允了,連忙拍手,對著門外喊:“讓他們上來!”不一會兒,便帶上來兩個男孩。男孩們在二人面前跪下磕了個頭:“公主千歲?!?/br>觀長相,面如冠玉,膚白似雪,而且兩人長得十分相像,活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阮嵐這下窘了臉,才明白過來悅陽公主口中的“禮物”,便是她養(yǎng)在駙馬府里的面首。這些年被囚在宮里,阮嵐對外界知之甚少,只知曉悅陽公主與駙馬關(guān)系不妙,卻不知道尹沁兒已經(jīng)快把駙馬府變成了長春院。等到出宮后聽別人提起,他也是不信的,只當(dāng)是凡夫俗子的閑言碎語罷了。沒想到此番真來了駙馬府……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尹沁兒真的在府里養(yǎng)起了面首,就連駙馬府里的下人都是未受宮刑模樣清秀的少年人。悅陽公主道:“這是一對雙胞兄弟,家里突遭橫禍,他們爹娘無奈之下將這二人托付于我。阮嵐你是溫柔之人,想必定會好好待他們的?!?/br>阮嵐聽完整個身體都繃緊了:“這般……不好吧……”“哪里不好?”悅陽公主勸他,“都說行樂時,和模樣相同的孿生兄弟一起最有感覺,阮公子何不一試?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呀……若阮嵐試完當(dāng)真不喜,便可送給陛下,相信陛下定會高興的?!?/br>阮嵐原本已經(jīng)窘到了極點(diǎn),可聽見悅陽公主說到“送給陛下”,阮嵐忽地眼睛一亮,右手一拍大腿,贊嘆道:“甚好?!?/br>若是送給尹輾,既然尹輾好男風(fēng),相信這一對兄弟定會伺候好尹輾的。——那么尹輾便不會再來煩他了。悅陽公主只當(dāng)是阮嵐聽進(jìn)了她那一套“人生得意須盡歡”的理論,滿心歡喜對跪地那二人道:“如此,那便定下了,今晚你們便跟著阮公子離開吧。”“謝公主?!蹦莾尚值苡衷诘厣峡牧艘活^,“公主大恩大德,我們兄弟二人沒齒難忘?!?/br>阮嵐還在心理盤算,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皇妹啊……朕來找你了,還不出來迎接朕?”阮嵐暗中一驚:尹輾果然來了。第46章東南一隅尹輾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自家皇妹正在給阮嵐夾菜。因為尹輾的突然造訪,阮嵐和駙馬府里的下人們悉數(shù)俯身跪地,做足了迎接天子駕臨的排場。尹輾望著桌上那一桌子的豐盛菜肴,將手上的扇子對著右手虎口輕輕一敲,輕輕嘆了一聲::“皇妹,真是好口福啊……”然后走上前,直接坐在了阮嵐的座位上,又拿起阮嵐放在桌上的玉箸,夾起了碗里的菜肴。“皇兄你……”悅陽公主驚愕道,“這是阮嵐吃過的!”誰知尹輾臉厚如城墻:“既然阮嵐已經(jīng)試過毒,那朕便卻之不恭了?!?/br>悅陽公主看著阮嵐仍在穩(wěn)穩(wěn)地跪在旁邊,也不知道聽到皇兄這么說,阮嵐心里作何感受。吃完一口,尹輾拿起桌上的一條方帕拭了拭嘴,而后對其他人道,“你們都下去吧。”“是。”眾人紛紛退了出去,阮嵐剛站起來想要走,就被站在門邊的張總管攔住了:“大人,您到這邊?!?/br>阮嵐被張總管領(lǐng)到了尹輾身邊的位子旁,正猶豫要不要坐下去,忽然聽見悅陽公主說:“皇兄,今日阮嵐來臣妹這里,臣妹送了他一樣禮物?!?/br>“什么禮物?”這時尹輾瞥了阮嵐一眼,“給朕瞧瞧?!?/br>“就是剛剛跪在地上那兩個奴才。阮嵐既然要住在這里,臣妹必然不會虧待他。聽聞阮嵐一直未娶親,所以臣妹就……”尹輾聽到這兒便已經(jīng)坐不住了,他眉間一挑,出聲打斷道,“誰說他要住在這兒的?朕從未允過?!?/br>“那阮嵐要住在哪?”公主垂了眸子,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原本沁兒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能虧待阮嵐,把阿凌的房間空出來,讓阮嵐住進(jìn)去?!?/br>“成何體統(tǒng)!”尹輾忽然一皺眉頭,厲聲喝道,“陳垂凌是你的夫君,再不濟(jì)也是先皇親自授封的駙馬,你怎能如此胡鬧!”阮嵐越聽越窘,公主什怎么突然說要他住在駙馬的房間里了?原本根本沒提過啊……“阿凌過幾日便要出門了,他的房間正好沒人住,其他屋子都是臣妹養(yǎng)的面首,難道要讓阮嵐跟他們一起睡嗎?他又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眼看悅陽公主說得越來越過分,也許是尹輾被氣糊涂了,望著尹沁兒那張咄咄逼人的臉久久不語。過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