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7
床前站了一會兒,把小孩的被子壓壓,下樓去把房里的三位少年叫出來開會。“下個月王老爺過大壽,城里會來不少外地的,是個好時機?!?/br>夏秋冬的神情都蔫蔫的,無精打采。陳又皺眉,這么沒戰(zhàn)斗力不行啊,哥還指望著把清風樓發(fā)揚光大呢,他丟了一錠銀子到桌上,那沉沉的聲音別提有多好聽了。夏秋冬三人立馬就被吸引過去。陳又說,“這銀子是給你們置辦戰(zhàn)服的?!?/br>三小只不懂,“戰(zhàn)服是什么?”“就是新衣衫?!标愑终f,“顏色呢,不要五顏六色的,就要白色,料子呢,選那種半透不透,隱隱若現(xiàn)的,不要開領口,要豎領的,還有,你們從明天開始,都不準再把頭發(fā)束起來,全給我散著?!?/br>他掃視一圈,“你們聽明白了?”三小只搖頭,“不明白。”“……”陳又把腿一架,“那就去拿筆,給爺記下來!”三小只懵懵懂懂的跑開,懵懵懂懂跑回來拿筆記。“你們好好研究研究,商量一下衣衫的事,清風樓的生意好了,就是大家好,還有,待會兒春桃回來,讓他去廚房煎藥,小孩有事,誰也別想置身事外?!敖淮寺暎愑殖鲩T溜達去了,上老地方再買了一碗豆腐花,昨天的那碗被他吃了,又香又甜,非常好吃,最主要是實惠。鋪子的老板娘不在,忙前忙后的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妙齡少女,一看就是家里做豆腐的,又白又香。少女見到英俊的青衣男子,面頰有點紅,“公子要買什么?”陳又盯了幾秒,“豆腐……花?!?/br>少女轉(zhuǎn)身給他弄去了。陳又搖搖剛才買的紙扇,瀟灑地甩開了,再一收,自我感覺好到要飛起來。“公子,您要的豆腐花?!?/br>聽到聲音,陳又才從自戀的境地出來,他對少女說了聲謝謝,很順嘴的多說了一句,“meimei你的衣服真好看?!?/br>少女害羞的小跑著進屋了。陳又走了一段路,回頭看去,簾子后面的少女探出個腦袋,見被抓個正著,趕緊把一張紅到快要滴血的臉擋住了。meimei真可愛啊,他突然想唱歌,就邊走邊哼,“meimei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系統(tǒng),“目標醒了?!?/br>陳又立刻閉上嘴巴,加快腳步飛奔回了清風樓,快步上樓進了房間。小孩躺在床上,想動動不了,他看到進來的男子,一雙眼睛瞪的很大,有幾分駭人。陳又的腳步一頓,cao,竟然被一個小屁孩嚇到了。這次他有經(jīng)驗,就沒伸手,只是過去站著看,“是爺救了你。”小孩無動于衷。陳又說,“要不是爺,你已經(jīng)去見你爹了。”小孩的眼睫毛扇動。“有什么事,都等你的傷好了再說?!标愑钟梅浅]p柔的語氣說,“你爹入土為安了,被安葬在城西,等你好了,爺帶你去看他。”小孩的呼吸明顯的變的急促。“爺要是騙你,就不得好死?!标愑众s緊安撫,“那個,之前是爺對不住你,把你打傷了,爺豬狗不住,就是個畜生。”小孩的眼睛瞪的更大,嘴角隱約是動了動,挺像是在冷笑。陳又的心里一陣臥槽,又來了,這種cao蛋的毛骨悚然感,怎么他到哪個世界都有啊,他轉(zhuǎn)移話題,“陳久,這個名字你要不要?”小孩閉上眼睛。陳又,“……不要?”他忍住想去把小孩眼皮往上翻的沖動,“那爺再想想好了,等想到了再告訴你。”小孩的下顎蹦緊。意識到不對,陳又快速去扣開小孩的嘴巴,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血,他哭笑不得,“你怎么跟夏梨一個樣兒啊,嘴巴有什么好咬的,不酸不甜的?!?/br>“干脆你叫陳咬好了?!?/br>陳又用袖子把小孩嘴角的血擦掉,“開玩笑開玩笑,你看你,一個小孩子就應該開開心心嘻嘻哈哈的嘛,苦大仇深的做什么,多累啊?!?/br>小孩的臉色白的泛青,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把陳又的手撥開了。陳又被小孩眼中的恨意愣到了,半響都沒動彈。臥槽,你這么狠,老子不想做你爸爸了哎,怕被你搞死。“你躺著吧,一會兒給你送藥上來?!?/br>陳又出去后,腦子里閃出一個名字,陳事,成事,能成大事,好名字啊。他唉聲嘆氣,“老爸你那時候怎么就沒給我想到呢,不然你兒子我肯定就成大事了,也不會那么坑?!?/br>樓下有鬧聲,陳又下去詢問情況。原來是昨天來的劉掌柜說他那支蕭破了,是冬棗吹的時候沒控制好力道,給吹破的。呸,你那蕭是紙做的啊,還能吹破?你吹一個我瞧瞧,陳又斜了一眼劉掌柜,大爺你這擺明了就是來搞事情的。冬棗一聽這事之后,就開始哭了,孟姜女的架勢都不如他。因為這檔子事不在少數(shù),客人想坑你,法子多的是,有時候一筆生意接了,不但不賺,還要倒賠。陳又揮手,阻止冬棗再哭下去,“劉掌柜,什么也別說了,你先拿給我看看吧,如果是我家冬棗吹破的,你的出診費和藥錢,我都會付給你?!?/br>劉掌柜沒聽明白,“看、看什么?”陳又的視線從一處掃過,又掃回去,“蕭啊,拿出來吧?!?/br>劉掌柜一張臉發(fā)紫。第94章我做了樓主(5)陳又耍起狠來,是非??膳碌?。他就在大廳強行看了劉掌柜帶的那支蕭,“劉掌柜,都破了哪些地方,還勞煩您指給我瞧瞧,我好叫人拿筆記一下?!?/br>劉掌柜在江城怎么也是根老油條了,他被這么一整,竟然嚇的手忙腳亂,把那支蕭一塞,踉踉蹌蹌的跑了,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陳又高聲喊,“劉掌柜慢走啊,歡迎常來——”人一走,他臉上的笑容就是一收,得,唯一的一個客人也沒了。陳又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年,“哭哭哭,就知道哭,再敢哭一聲,老子就讓你賣屁股去!”冬棗抽泣的聲音一停,“爺,您忘了么,奴家現(xiàn)在就是在賣……”他害羞,后面那兩個字愣是沒好意思說出來,只是發(fā)出了兩個音。陳又一口血卡在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