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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他獨有的溫柔和單純。盛擎?zhèn)冗^頭,手臂搭在少年的腰上,將人撈在胸膛里,他的下巴低上去,蹭蹭少年烏黑的發(fā)頂。陳又唱完最后一句,他在黑暗中感覺男人的呼吸往自己脖子里來了,被蹭了蹭,對方的胡渣好硬,戳的他想把那個腦袋推開,“爸,你該刮胡子了?!?/br>男人沒離開,“嗯?!?/br>嗯什么啊嗯,我告訴你啊,撒嬌對我沒用的,陳又沒忍心去推,今晚的月光不太明亮,今晚的男人好像有一點脆弱,今晚的他有點想家了。說來說去,今晚不是一個愉快的夜晚。第二天早上,陳又醒來時,旁邊沒人,也不知道男人昨晚后半夜是什么時候去換房間睡的,他打了個哈欠,抓抓鳥窩,一想到這里是動物園,心情就好到要飛起來。盛擎端著一杯水進(jìn)來,攤開手心,上面放著兩顆淺黃色的藥,“把藥吃了?!?/br>陳又也沒問是什么藥,就喝口水,把藥咽下去,“爸,待會兒我要去動物園玩?!?/br>盛擎把水杯放床頭柜上,“好?!?/br>他去拿了衣服褲子回來,“你把睡衣脫掉,爸爸給你穿衣服。”陳又一臉懵逼。盛擎抬了一下眼眸,“睡衣也要爸爸脫?”陳又從床上站了起來,他雖然是個小矮瓜,但是加上床的高度,可以俯視男人了,他鄭重其事的說,“爸,我19了?!?/br>盛擎說道,“嗯,過完年就二十了?!?/br>所以呢?你聽過誰家的孩子這么大了,還讓爸爸給你穿衣服的???陳又有些無語,他看著男人作勢來脫他的睡衣,嚇的趕緊自己動手了。少年青澀柔韌的身子出現(xiàn)在眼前,如同一株纖細(xì)的小嫩苗,盛擎的呼吸微頓,若無其事的抓住少年的一只胳膊,套進(jìn)袖子里,之后就去給他套另外一只。陳又低頭,眼睛往左看往右看,饒了一圈終于控制不住的往下看,哎,小爸爸還在睡覺啊。他什么時候哭,完全不由自己。沒辦法,暫時不能召喚小爸爸了。亂七八糟的想著,陳又就去看男人,他的雙眼突然睜大,滿臉震驚的說,“爸,你有白頭發(fā)啦!”盛擎不以為意,“是嗎?”是啊是啊,頭頂有好幾根呢,陳又的眼睛都瞪圓了,怎么回事啊,前幾天還沒有的,他可以確定,因為他每天早晚都會在男人的頭發(fā)里扒扒,一部分原因是搞事情的時候自己不需要出力,所以就閑的沒事干啊,手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男人的頭發(fā)很短,yingying的,摸著手感很不錯。陳又湊過去,把手伸到男人的頭發(fā)里,捉住一根白發(fā),心里莫名的好悶,難受了,“爸,這個白發(fā)拽一根就會長七根,不能拽掉的?!?/br>盛擎低笑,“你這觀點聽誰說的?”“我爸……班里的一個同學(xué)說的啦,他很喜歡看書,各個領(lǐng)域的,什么都懂?!?/br>陳又剛才一不小心說漏嘴,差點咬到舌頭,“總之你不要去拽,要是覺得不好看就染黑了。”他趁機拍馬屁,“不過我覺得爸你不需要染黑,真的,你不管是有沒有頭發(fā),什么顏色,就算是全白了,你都是世界上最帥的那一個?!?/br>這馬屁拍的響亮,盛擎的面上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內(nèi)心就不知道了,他問,“那要是爸爸老了呢?”干嘛要提這個啊,老了有老了的好啊,一個人的每個階段都是不同的嘛,陳又伸手去摸男人的頭發(fā),認(rèn)真又倔強的說,“那你也是最帥的。”盛擎沒有回應(yīng),他給少年整理了T恤,就去拿褲子,“抬左邊的那只腳?!?/br>陳又趴在男人的肩頭,照做,他的鼻子里都是對方身上的味道,大清早的,怎么這么大的煙味啊?他皺皺鼻子,感覺抽了一包。盛擎說,“右腿。”陳又繼續(xù)照做,“爸,你今天為什么要給我穿衣服???”盛擎在給少年拉上米色長褲,“不喜歡?”也不是不喜歡,就是,怎么說呢,感覺自己是個娃娃了,陳又說,“喜歡啊?!?/br>盛擎輕描淡寫,“那爸爸以后每天都給你穿衣服。”聞言,陳又立刻拉開距離去看男人,我沒有聽錯吧,每一天?給我穿衣服?天底下還有這么好的事兒?他往后仰,身子失去平衡,差一點就倒了。將少年扶住,盛擎皺眉,“坐床上?!?/br>陳又恍恍惚惚的坐下來,他只是昏睡了一天而已,是世界變了,還是世界變了?盛擎蹲在少年面前,將白色球鞋的鞋帶整整,給他穿鞋。陳又嚇的整個人都僵住了。他記事以后,老爸老媽讓他深刻體會什么叫自力更生,就沒人這么給自己穿衣穿鞋了,這種感覺,沒法說。盛擎給少年穿上鞋子,鞋帶一系,將他的褲腿褶皺撫平。陳又一時根本接受不了,氣場強大,一貫被人仰望的男人蹲著給自己穿鞋,他彎著腰,手撐在膝蓋上,眼眶忽然一熱,哭了。“爸爸爸爸爸……你別給我穿鞋……我害怕……”盛擎抬眼,“怕什么?”陳又邊哭邊說,“不知道?!?/br>他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快速淌過臉頰,下巴都淹了。盛擎把少年抱下床,“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別問,我至今都沒有找到答案,陳又在男人的胸口哭了個夠,淚眼汪汪的仰起頭,爸哎,你這說硬就硬的本事,跟我說哭就哭是一樣一樣的,我們都是被上帝吐了口水的幸運兒。少年哭泣的模樣是世上最神奇的一種力量,盛擎的身體克制不住的起了反應(yīng),神情卻似是無奈,他將少年摁回胸前,突顯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硬生生的壓下了欲望。六月份的早上,涼意被太陽一照,所剩無幾。動物園超大,沒見著什么飼養(yǎng)員,陳又在里面看了一會兒,已經(jīng)看到了好多動物,有老虎,獅子,大象,斑馬,野豹,孔雀,樹熊,白袋鼠。他想再去看,但是身體不行,好累,不得不停下來休息。盛擎說,“今天就看這么多,明天繼續(xù)看吧。”陳又搖頭,“爸,我怎么沒見其他人???”盛擎說,“放假。”陳又的嘴一抽,放假我信,但是還能全部一起放?這個我是不信的,他覺得這個男人跟系統(tǒng)是……那話怎么說來著,一丘之貉,都會把他跟智障陳搞混。明明他們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