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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沒多久,陳又就繼續(xù)逛了,逛了有半個多小時,他忍不住驚嘆,盛擎這是要把動物世界從電視屏幕里摳出來,放到他的眼前讓他看啊。“爸,你不用去公司嗎?”盛擎手插著兜,昂首道,“爸爸也放假。”陳又問系統(tǒng),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盛擎都不去公司上班。系統(tǒng)不在線,“叮,有事請留言?!?/br>陳又,“……”算了算了,問了也問不出個花出來,陳又停在一處,有兩只鹿在搞事情。他趴在鐵網(wǎng)上看,太不像話了,大白天的就這么搞起來,也不怕嚇到其他小伙伴。那兩只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全不鳥外面的人類。陳又咂咂嘴,“爸,好精彩啊?!?/br>盛擎,“嗯?!?/br>陳又的耳朵被親了,他沒管,繼續(xù)看鹿啪。盛擎摩挲著少年白皙柔軟的耳垂,“回去?!?/br>陳又抓著鐵網(wǎng),看的津津有味,“不要!”他被拎著轉(zhuǎn)過來,眼睛瞪著男人,無法無天的說,“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回去?!?/br>盛擎竟也不怒,似乎是習以為常,“由不得你?!?/br>說著,他就將少年抱起來,往那一片房屋的方向大步走去。陳又蹬著兩條腿,脖子往后扭,再看一眼也是好的。接連幾天,都是相同的日常。早起吃藥,看飛禽走獸,回來輸液,中午吃藥,看電視,晚上還得吃藥。水果可以吃,但吃哪種是定死的,不能亂吃。陳又啃著紅彤彤的大蘋果,瞥了一眼背對著他打電腦忙事情的男人,“爸,你跟我說實話,我是不是生病了?”盛擎敲擊鍵盤的手不停,“你的身體只是有點小問題?!?/br>騙誰呢,我這一天到晚的吃藥,還是小問題?陳又把嘴里的蘋果咬碎了咽下去。一天下午,陳又起來,想揮動揮動胳膊腿,跑兩步。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他前一刻還在甩手,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識。這次睡的比上次久,有兩天半。陳又醒來見到了好幾個生面孔,穿著白大褂,是醫(yī)生。要不是還躺在原來的房間里,他都會以為自己是在醫(yī)院病房。陳又的視線移動,在窗外看到小半個肩膀,他認得,是盛擎。干嘛不進來???陳又發(fā)現(xiàn)男人抬起手臂,指間夾著一支香煙,說起來,他身上的煙味越來越濃了。有個醫(yī)生問,“夏少爺,您感覺怎么樣?”陳又說,“挺好的?!?/br>他一開口,聲音有點模糊不清,還很無力,估計是睡長了的原因。幾個醫(yī)生并沒有過多停留,在做完檢查后就退出了房間。他們走到外面,畢恭畢敬的匯報,難掩敬畏。盛擎將煙掐滅,“下去吧?!?/br>幾個醫(yī)生應(yīng)聲,“是?!?/br>盛擎按了按眉心,這里是動物園,是給盛夏休養(yǎng)的一塊靜地,也可以說是一家私人醫(yī)院,有世界最頂級的儀器設(shè)備和醫(yī)師。他早就做好萬全的準備,要跟老天爺決一死戰(zhàn),把人搶回來,放在自己身邊,放到老。陳又每個星期都會被推進奇奇怪怪的儀器里,他問誰都問不出個所以然出來。算著時間,陳又在心里問系統(tǒng),“我高考成績出來了吧,考了多少分???”系統(tǒng)說,“635?!?/br>陳又一驚,“我的天啦……”635,那是什么概念啊,他一不留神就擠進學(xué)霸的世界里頭去了?“我要是當年考這么高的分數(shù),我媽估計還能多撐幾年。”陳又有點歡喜有點愁,志愿沒填,盛擎也不跟他說,他等于是到了大學(xué)門口,趴下了。命啊,特么的這就是命。九月份開學(xué),大一新生很多,有的是自個來的,有的還是媽寶,爸寶,爺爺寶奶奶寶,各種寶,好家伙,來報個道,全家老小全部出動,陣勢老大了。體育館里面,各系搞成一排,新生們找到自己的專業(yè),排隊報道。歷史系那邊,肖瑯茍靠著行李箱,隔一會兒就看門口。一直等到晚上,也沒等到人出現(xiàn)。第二天,肖瑯茍繼續(xù)去等,還是沒有,他的眉頭打結(jié),怎么回事呢?當初填志愿那天,小哭包沒來班上,肖瑯茍問班主任,班主任什么也沒說。后來他打聽到小哭包的高考成績,比得知自己考了高分的時候還要高興。一周后,陳又依舊沒有出現(xiàn)在XXX的任何一個系新生名單里面。盛光想在學(xué)校跟陳又一較高低,盛景是習慣陪著他。肖瑯茍是追著陳又來的,靚妹是追著他的腳步。這樣子好啦,主角不登場,他們幾個配角準備了什么臺詞都派不上用場。肖瑯茍挨個的找,在哲學(xué)系找到盛光,他劈頭蓋臉的就問,“盛夏為什么沒來報道?”盛光說,“我也想知道?!?/br>肖瑯茍說,“你不是他的弟弟,會連這個都不清楚?”盛光嗤笑,將肖瑯茍推開,往前面的圖書館走。肖瑯茍扭頭,“站住?!?/br>盛光腳步不停,“他如果來了,我會是第一個知道,還有,”“我跟他可不是什么哥哥弟弟的關(guān)系?!?/br>肖瑯茍跑過去,“什么意思?”盛光高傲的冷笑,“這是我們盛家的家事,你算老幾???有資格問?”他的心情極度惡劣。巧的是,肖瑯茍也同樣如此。在林蔭小道上,他們推搡了兩下,拳頭就朝對方揮了過去。盛光個頭要矮一些,體格也比不上運動細胞發(fā)達的肖瑯茍,所以他處在下風位置,并且沒有反擊的可能。兩人打夠了,就坐在草地上喘氣,都是鼻青臉腫的,其實也沒有什么愁什么怨。只不過彼此的心里都積壓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正好撞上了。肖瑯茍站起來,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我在歷史系1605班,不爽的話,你可以隨時來找我?!?/br>地上的盛光拿紙巾擦手,“廢物,沒想到你還有那樣的朋友?!?/br>“呵呵,你可真有能耐,竟然讓你考過了這個學(xué)校的錄取分數(shù)線,那為什么不出現(xiàn)?”將紙捏了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盛光沒去圖書館,而是換了個方向,去了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