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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又懵逼,有嗎?他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小時候嗎?無奈他怎么問,厲嚴(yán)都沒有給他詳細(xì)說出來的意思。當(dāng)天晚上,任舞的生命特征全部消失,死了。雖然是一個沒有代表作的演員,但是自從任舞的生活照曝光后,她的身后就擁有一大批的宅男,視她為女神,是她的第一部戲,也是最后一部,相關(guān)的報道很多,竟然還有說新聞是假的,只不過是公司為了給戲打廣告吵熱度,令人唏噓。任舞沒有親人,葬禮是龐一龍弄的,就他們宿舍四人。鄭帥跟王耀沒多大感覺,畢竟他們只任舞一回,接觸的很少。陳又不太一樣,他跟任舞拍過戲,有同一個偶像,倆人聊的來,一起吃過飯,喝過咖啡,還有對方送的簽名cd呢。等鄭帥跟王耀走后,陳又拍拍龐一龍的肩膀,無聲的安慰,人死不能復(fù)生,沒法子的事。當(dāng)初老媽病逝,他就想過,宇宙中有無數(shù)個世界,平行空間也多的難以估計,死了的人可能是去了某個世界生活,換了某種形式,只是還活在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而已。龐一龍的嗓子發(fā)干,“柚子,任舞死了,我竟然一點(diǎn)都不難過,我想的是……”你還在,那就好。陳又沒聽清,“嗯?什么?”龐一龍搖搖頭,說沒什么。陳又誤以為是哥們太傷心了,打擊有點(diǎn)大,人還沒緩過來,他自個就是,懵的很,“老龐,你想開點(diǎn)?!?/br>龐一龍仰起臉,說,“我真的不難過?!?/br>陳又還是覺得哥們在撒謊,“那你怎么一副世界末日來了的樣子?”“是嗎?”龐一龍喃喃,是啊,對于他來說,可不就是世界末日來了,“柚子,我能不能……”陳又口袋里的手機(jī)發(fā)出震動,他拿出來看短信,“嗯?”下一刻,龐一龍已經(jīng)抱住他。陳又短信沒看,被哥們的擁抱打亂了頭緒,他們之間,拍拍肩搭個脖子是常事。但是,哪一次都沒現(xiàn)在這么緊,對,就是緊,陳又都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干嘛呢?臥槽,我這羽絨服剛買的,你要是敢把鼻涕眼淚弄上去,我跟你沒完啊?!?/br>他還沒推,龐一龍就跑了,跑的還非??欤透竺嬗兄化偣纷妨松蟻硭频?。可問題是,后面沒瘋狗,就他。陳又把羽絨服往下拉拉,莫名其妙的,搞什么啊。那天之后,龐一龍再也沒有在群里冒過泡,游戲也沒上線,宿舍沒去,筆記本之類的東西都不管了,不清楚在做什么。鄭帥跟王耀都在群里抱怨,說還沒畢業(yè)呢,龐一龍就不叼他們了。陳又啪啪打字:可能是家里忙吧。鄭帥:再忙也不能次次都爽約吧?太不夠意思了。王耀發(fā)了個搞事情的表情:可不是。年前的最后一次飯局,龐一龍來了,他上桌就開始喝酒。王耀定下來去電視臺了,還說辦公室有好幾個正妹,鄭帥跟網(wǎng)友妹子發(fā)展順利,已經(jīng)說好畢業(yè)帶回家見父母。陳又呢,跟厲嚴(yán)的感情很好,老爸的身體也沒出大問題,小金來福沒有正面尬過,總體來說,他的日子過的相當(dāng)美好。所以飯桌上的氣氛理應(yīng)很愉快,但是沒有,原因在龐一龍身上。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消極,低落,頹廢,混亂都把一桌子美食給熏臭了。陳又三人問也問了,勸也勸了,沒辦法,只能看他喝,要把自己喝死。鄭帥,“從來沒見老龐這樣過,他家破產(chǎn)啦?”王耀,“沒,好著呢,我今天還看他爸的報道,搞什么投資?!?/br>陳又,“任舞的死造成的?”鄭帥跟王耀都搖頭,不至于吧,當(dāng)初人躺醫(yī)院,老龐照樣玩游戲。龐一龍站起來,滿口酒氣,“柚柚子,扶我去上廁所?!?/br>看哥們搖搖晃晃的,走個路能摔著,陳又就扶著他上洗手間去。洗手間里有人在撒尿,尿完沒洗手就走了。龐一龍忽然把門關(guān)上,眼里的混濁褪去,“柚子,我對不起你?!?/br>這狀況突如其來,陳又一驚,別嚇我啊,你做什么了?龐一龍耷拉著腦袋,“我思想骯臟,內(nèi)心丑陋,我不是人,他媽的,我就是個畜牲。他說這話的時候,喉嚨里一直有沉沉的氣息,有些自嘲。到這一刻陳又隱約猜到了某種可能,他不打算繼續(xù)這個話題,好兄弟就三個,一個都不想少,“老龐,你不是要來撒尿嗎?再逼逼下去,該尿褲子了?!?/br>龐一龍倏然抬眼,突兀的問,“柚子,你是吧?”陳又裝傻充愣,“是什么?”龐一龍自問自答,“你是,我真是白癡,你跟我說過兩次,我都當(dāng)你是在開玩笑,呵呵,我他媽的就是一個笑話?!?/br>陳又頭疼,一是廁所的味兒,二是兄弟的錯誤走向。龐一龍還在那說,邊說邊笑,“那次在網(wǎng)吧看到的戒指,兩個尺寸都是男士的,我竟然傻逼的沒往那處想,原來你很早就是那樣的人。”他看著陳又,“另一個就是你交往的對象吧?給你種草莓的那位吧?!?/br>陳又一頭霧水,“戒指?什么戒指?”龐一龍接著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面,“是那個經(jīng)紀(jì)人,應(yīng)該是了,當(dāng)初找你拍廣告的心機(jī)就不單純,我早該想到的……”陳又抓住前面那個點(diǎn),“你說,我有戒指?”龐一龍揪住自己的頭發(fā)喃喃,“我還能說什么呢,我說什么都這樣兒了啊?!?/br>說著,他就滑坐在地,睡著了。“……”陳又打給鄭帥,讓他帶王耀到洗手間弄走龐一龍,把人送回家,順便提了戒指的事。鄭帥說,“是啊,一共兩個,你寶貝著呢?!?/br>陳又吸口氣,“我一點(diǎn)都不記得。”鄭帥調(diào)侃,“柚子,你失憶啦?”陳又說,“開什么玩笑,我要是失憶了,我會不知道?”不對啊,他失憶了,自然就不知道啊。鄭帥呵呵,“我看你是談戀愛談昏頭了。”陳又的腦子里很亂,“戒指的事,怎么你們都沒跟我說話啊?”鄭帥說,“之前我們一天說上十幾次,你次次都不搭理,不是摸著戒指自言自語,就是唉聲嘆氣,憂傷的不行。”媽的,一丁點(diǎn)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