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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祖宗。 一時間,林家院子里一片狼藉不說,除了林老太精神氣十足的叫罵聲,就只剩下了一片哭聲。 何婆子哭,她覺得自己委屈得不得了,拿親家一小塊花布怎么了?她還幫親家揭開了老四媳婦娘家的丑惡面目呢!還不興她提前拿點酬勞? 夏達媳婦哭,一哭自己的計劃敗露,二哭自己丟了大臉,三哭這兩個鄉(xiāng)下婆子打人太疼,四哭這場面沒法收拾。 何招娣也哭,婆婆本來就不待見自己,這下一鬧,往后怕是更見不著婆婆的笑臉了,而且娘家媽挨了打,下回見了她估計也得氣不順。 夏珍珍更在哭,暴露了計劃,往后公婆丈夫能給她好臉色看才怪,娘家媽被婆婆按著打,為了護著各自的媽,自己也和二嫂干了一架,往后她還怎么端著城里人的架子! 相比之下,何家母女的損失還沒那么大,一來打架沒吃虧,二來,二房本來就不招二老喜歡,虱子多了不怕癢,再壞也就那樣了。 而夏家母女倆就不一樣了,打架吃虧了不說,還丟了最看重的面子,更嚴(yán)重的是,從中騙錢的事情一敗露,迎接她們的必定是人財兩失。 于是,何家母女的哭更多的是示弱,而夏家母女哭得格外傷心悲戚。 面對滿院哭聲,林老頭額角青筋直跳,許久都不知道該如何收拾這殘局,最后見老妻罵得差不多了,才道:“老二和老四死哪去了?家里出這么大事還不知道回來!” 劉大菊:“讓松娃去地里叫了,也該回來了?!?/br> 喜妹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贊自己直覺真準(zhǔn)呢,還是該先同情自家爸媽三秒:該說不愧是書里的世界么?從家人到親戚,還真沒幾個消停的。 從外頭回來之后一直躲在角落里不敢現(xiàn)身的二妮看著院子里的慘狀,更是心情復(fù)雜,她甚至開始懷疑:她真的是重生了?不是穿越到了另一個人身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在前世都是壓根沒有的事兒。 喜妹對二妮的懷疑人生不感興趣,即便瞥見了她臉上奇怪的表情,也沒有當(dāng)回事。 對現(xiàn)在的喜妹來說,她只在意三件事:爸媽別氣壞了,錢能順利拿回來,以及,分那頭野豬的時候他們家能多分點兒。 “媽,您別生氣了,知道了總比一直被糊弄著強,讓四嫂把錢拿回來就是了?!毕裁貌涞搅掷咸磉?,拽著她的衣角說道。 林老太被氣的不輕,即便這時已經(jīng)沒有在打人罵人了,仍舊喘著粗氣,叫人不禁有些擔(dān)心她會不會喘不過氣來。 她勉強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和傷心,揉了揉喜妹的小腦袋,用因為怒吼而有些嘶啞的嗓音輕笑道:“還是咱喜妹好,行,媽不生氣,能把錢要回來,還生啥氣啊。” 嘴上說著不生氣,可她撫在喜妹頭上的手都在輕微顫抖,明顯是已經(jīng)氣傷了身。 喜妹擔(dān)憂地看了她一眼,知道現(xiàn)在勸她回屋躺會肯定是不會被采納的,只得快步鉆進廚房倒了杯溫水端給她,還端了幾條板凳出來,安置她坐下之后,又招呼著林老頭和前來勸架的劉大菊等人坐下。 “既然是二哥和四哥兩家的糾紛,波及了咱家的東西,那就交給他們來處理就是了?!倍瞬杷退螅裁醚b作不經(jīng)意地嘟囔道。 林老太突然心頭一輕:對哦,她都把那幾個臭小子分出去了,無論親家是騙錢還是偷東西,都是他們自家的事情,關(guān)她什么事??! 想是這樣想,可見了滿院的凌亂和那幾個哭唧唧的婆娘,她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只不過,相比之前的氣得手抖,她的怒火確實減了不少,而之前一直被怒氣壓著的傷心也就更加明顯了一些。 剛聽到整件事情的起始經(jīng)過的時候,林老太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心疼錢和被損壞了的東西,而是,老四知不知道這事? 如果林冬生不知情,那她氣一陣也就算了,兒媳婦和親家做了這種惡心事,錢要回來,人好好敲打敲打,以后防著些也就是了。 可如果林冬生是知情的,甚至參與了呢? 她自認(rèn)這二三十年從未虧待過這個小兒子,甚至,除了這回的分家以外,她處處都偏幫著他,不顧其他幾房的怨言,一門心思固執(zhí)地做著偏心幺兒的老太太。也就是喜妹出生之后,她憐惜老閨女身體弱,才將那一直朝他偏著的心略微偏向了老閨女,但也沒有讓他受過委屈。 他上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她這個當(dāng)媽的就死命干;他和夏珍珍好幾年沒生孩子,旁人的閑言碎語多得可以壓死人,她就去撕那些人的嘴,直到別人再也不敢當(dāng)面說閑話;別的孫子孫女她照應(yīng)到能說會走就丟了手,而他家的進寶直到現(xiàn)在都還經(jīng)常是她在照顧…… 如果林冬生真的知情甚至參與了,林老太不敢想象,自己這么多年偏心了一個什么樣的畜生。 跟老妻相處了這么多年,林老頭一瞥見她臉上隱隱的傷心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安撫性地拍拍她的手,低聲道:“等老四回來了就知道了?!?/br> 耳聰目明的喜妹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這句話,眉頭微皺:要是四哥真的知情,那對爸媽的打擊也太大了。 偏寵多年的小兒子幫著岳家來騙爹媽的血汗錢,擱誰身上都受不了啊。 林冬生兄弟幾個回來的時候,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幕:圍觀的村民眼神怪異、竊竊私語,走時還整潔有序的院子像是臺風(fēng)過境一般,狼狽不堪,何招娣、夏珍珍妯娌倆抱著各自的娘家媽哭得昏天黑地,爸媽坐在板凳上滿臉陰沉地在說著什么,一旁的喜妹也是眉頭緊皺,滿面愁容。 去地里報信的松娃只是說夏珍珍、何招娣帶著各自娘家媽打起來了,沒說具體緣由,更沒提打起來是指把家里打成了這副鬼樣子。 一時間,兄弟幾人都愣住了。 跟他們一起回來的劉愛紅和王月更是倒吸一口涼氣:這院子里擺著的不少東西可都是分到了他們各房的,只不過因為還住在一起,沒來得及或者沒必要往屋里放而已,這下全沒了!還有那些正在晾曬的菜干,被七零八落地扔在地上,大部分都被碾進了泥地里,就算是撿起來也不能吃了。 王月是個頂頂摳門的,見狀破口大罵道:“天殺的老婆娘哦!要打架不知道出去打啊!活該天打五雷轟的狗東西,竟然敢糟踐糧食!你們賠我的野菜干!” 要不是顧忌為了一點野菜干打妯娌不太像話,她恨不得撲上去揍她們了,雖說沒有撲上去,但如果眼刀能傷人,現(xiàn)在何招娣等人估計已經(jīng)要血盡而亡了。 其他人若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忍不住問她:那你覺得為了一點野菜干對著妯娌和親家破口大罵就很像話了? 林冬生眉頭輕皺,走上前去要扶妻子和丈母娘起來:“這是怎么了?你們怎么會跟二嫂和何家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