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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打起來?傷著了沒?趕緊別坐在地上了,讓人瞧了叫什么樣子!” 林老太本來不想看他,生怕自己的猜想成了真,此時聽見他對她們的關懷,忍不住冷笑道:“要不是她們打起來了,我也不能知道,原來我還有這么一個好親家、好兒媳啊!真要說起來,還得謝謝何婆子才是?!?/br> 何招娣她媽立馬接招,蹬鼻子上臉地接話道:“好說,好說,都是親戚,用不著客氣。真要謝的話,這花布就當做謝禮了,我不嫌棄禮輕?!?/br> 林老太對她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聽起來就瘆得慌:“謝禮?” 何婆子渾身一抖,被嚇得屁滾尿流,麻溜地起身就跑:“……那啥,我家里還有事,就不打擾了,先走了哈?!?/br> 跟夏家母女倆搞出來的大事比起來,她偷個花布似乎都算不上事兒了,索性也沒能偷成,林老太也懶得攔她,任她鉆過人群跑了。 林冬生本以為是何家老婆子為難了珍珍和丈母娘,現在看來,倒像是珍珍她們做錯了事? 他一臉茫然地看向夏珍珍,夏珍珍卻心虛地避開了他詢問的眼神。 他頓時心頭一沉。 結為夫妻十來年了,正常狀態(tài)和心虛閃躲,他還是分得清的。 他索性將疑問的眼神投向明顯是氣不順的親媽:“媽?” 林老太賭氣地把頭偏向另一邊:“別叫我媽,我沒你這個好兒子。” 林冬生苦笑道:“媽,您就可憐可憐我吧,我這還什么都不知道呢,就要被您給趕出家門了,冤枉??!” 林老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一時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冤枉還是假冤枉,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卻也沒有繼續(xù)說戳心窩子的話了。 喜妹適時地站出來解釋道:“何家嬸娘偷了咱家的花布,還聽見四嫂和夏家嬸娘在屋里說,之前說的走人情用的一百塊錢是謊報,實際沒用到這么多錢,這才打起來了?!?/br> “四哥,一百塊錢這事你知情不知情?” 林冬生完全傻眼了,反駁的話不假思索便直接脫口而出:“我當然不知道啊!” 說完之后,他才反應過來喜妹話里的意思,僵硬地扭頭看向還在抽泣的夏珍珍:“……珍珍,這事是真的?!” 夏珍珍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就鬼迷了心竅、一口應下了娘家媽的提議,現在被婆家和丈夫逮個正著,還沒法撒謊說沒有這事,畢竟這一百塊錢的事情是她們娘兒倆搞出來的,她爹夏達完全不知道這回事,撒謊的話,一問就全露餡。 就在她磕磕巴巴猶豫之際,她媽終于哭夠了,估計是覺得反正已經丟了面子了,不如破罐子破摔,于是一把推開女婿,不管不顧地嚷嚷道:“是真的又咋了?幫忙辦事了還不能拿點回扣?!” “老夏不跟你們計較是他的事情,該有的規(guī)矩就得有。再說了,你們老林家日子過得摳唆,我女兒外孫回娘家連吃帶拿的,不都是錢?我們拿點錢有什么不對?!” 林冬生被丈母娘理直氣壯的樣子給氣笑了:“有拿回扣的規(guī)矩沒毛病,可你也別拿了錢還擺出一副你就是在無償幫忙的清高樣子啊!你這是正常吃回扣么?你這分明是在坑蒙拐騙!還有,你只說珍珍進寶回娘家連吃帶拿,怎么不提我家送去的糧食和山貨呢?!” 懟完丈母娘,接下來就輪到了妻子夏珍珍:“夏珍珍啊夏珍珍,我林冬生倒真是看走了眼!我之前怎么沒瞧出來,你心這么黑膽這么大呢?早知道你有這本事,我一個普通泥腿子哪敢娶你啊,哪天被賣了都還不知道呢!” 他是真的氣大發(fā)了,懟完還不算完事,直接拽著她們娘兒倆的胳膊就把她們往院外扔:“你們這樣會算計會扒家的大佛我林冬生供不起,滾回你們夏家去!” 一手一個把她們扔出去之后,林冬生低著頭傻愣一會,才蹲到林老太和林老頭邊上,頹唐地說道:“媽,我是真的不知道還有這茬……我想不明白,珍珍怎么會做出這種事呢?” 他的辯駁顯得有些蒼白,態(tài)度卻真誠得很,讓人不自覺地就是開始相信他是真的不知情。 林老太心里好過了一些,別扭地回道:“覺得老娘的錢好騙唄!” “說起來,還是得怪你爸!要不是他說不能讓親家吃虧,一副大包大攬要多少給多少的架勢,那娘兒倆也不一定敢搞鬼?!?/br> 喜妹點點頭,用最近才在書上看到的話總結道:“馬克思說了,如果利潤達到百分之五十,人們可以為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人們敢于踐踏一切的法律。” 作為老閨女的無腦吹,林老太連連點頭應道:“沒錯,喜妹說得對?!?/br> 飛來黑鍋的林老頭:……努力保持微笑,你們高興就好。 “……老四你去送她們倆回去,順便把這事跟你岳父說說,他估計也被瞞在鼓里。其余人收拾收拾院子,分給你們的東西趕緊收起來。至于砸壞了的這些東西,老二和老四一起賠,誰的媳婦和丈母娘誰自己負責,我和你媽不收拾這爛攤子?!?/br> 最后,這場鬧劇以何婆子獨自溜走、夏家母女被送回娘家、夏生和冬生兄弟倆賠償爹媽兄弟被砸壞的東西收尾,圍觀的村民看足了大戲,紛紛散了。往后半拉月的功夫,村民嘴里的談資都是老林家的那兩個極品親家,以至于后來被夏達親自送回來的夏珍珍許久都不好意思出門。 后話暫且不提,現在的林家陷入了一片低迷之中:林冬生還在那懷疑人生,老兩口因為今天一天的經歷過于跌宕起伏,臉上盡是疲態(tài),其他三房情緒也都不高。 還是來勸架的劉大菊幫忙領著幾個媳婦收拾里外,將院子恢復了整潔干凈。 見大家情緒都不高,喜妹歪了歪腦袋,正在想要怎么哄哄二老和傻乎乎被坑了的四哥開心,眼角余光瞥見了林老頭身上的狼藉,這才想起來,他們家還有正事沒辦呢! “爸,媽,野豬!” 被她這么一叫,其他不知情的人還懵著呢,剛才還蔫噠噠的林老太便瞬間來了精神,雄赳赳氣昂昂地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對,還有野豬沒分呢!走,咱們去隊上分野豬rou去!” 蹲在墻角懷疑人生的林冬生聽見野豬猛地抬頭:“分啥野豬?” 林老太風風火火急著出門,沒空給大家說野豬的事,喜妹和林老頭則純粹是懶得再說一遍,解說的任務就交給親眼見過那頭野豬并聽喜妹說過事情經過的芳芳了。 等芳芳解說完,大家看向林老頭和喜妹的眼神都變了:兩個活生生的除害英雄! 野豬的危害可不僅僅是有可能傷人這么簡單。山腳下討生活的人們,每家每戶都有野豬下山拱食地里糧食的困擾,即便是現在集體勞動了,也少不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