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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暗處的左手狠狠捏了一把黑紗,秋暮曾偷偷想過,倘若有高人拿了寶劍逼她摘掉面紗,她會毫不猶豫地?fù)湎蚶麆?,寧可穿膛赴死?/br> 她盡力平息心底的不適,嚅囁道:“你你知道的,我臉上的面紗不能摘的……摘不掉的……” 瞳姬不曾照顧對方的情緒,趨步靠近,一手握住她面上隨風(fēng)飄蕩的薄紗,“我說可以的。” 第2章 楔子2 正是幽冥界的黃昏,冥鳥歸巢,薄霧漸籠,忘川河最為靜謐清幽。 秋暮悄悄退出幽冥當(dāng)鋪飛向滿目落日黃的河岸。 長長的黑紗帷幔被冥界幽風(fēng)帶起,清逸空靈,她落在冥花擁簇的小路上,花路盡頭便是奈何橋,這個時辰,孟婆應(yīng)該還在。 畢竟身在冥界的她幾乎沒有朋友,瞳姬又總是一貫的冷漠,能說的上話的寥寥無幾。 路過三生石時她停住腳步。 抬手敲了敲那塊一人多高晶瑩剔透的石頭,“三生。” 毫無動靜。 她使了點勁再敲一遍,“三生三生,你是睡著還是……” 石頭仍是巋然不動,不見任何反應(yīng)。 秋暮跳開幾步,暗暗運(yùn)了運(yùn)氣又飛速沖向前對著石頭就是一狠腳。 旁側(cè)的冥花嚇得抖著花枝向后仰了幾下,那石頭仍是不動。 秋暮終于死心,離開前自言自語著,“肯定不是睡覺,應(yīng)該是分~身去人間講故事去了。” 否則以她這一腳的威力,死人都給踹活了。 眼前,三生不在家并不稀奇,畢竟三生這家伙,生平只得兩個愛好。 一:睡覺。 二:元神離竅扮作說書先生去茶館講些情愛故事。 世人不知,他講得故事都是真的,是銘刻在他身上的愛情傳說。 花路盡頭,終于瞧見叢叢鬼火之下有些發(fā)舊的奈何橋。 看情形,今日不算忙碌,橋面上極緩地走著十幾個新鬼,統(tǒng)一的慘白冥服,有些披頭散發(fā)有些發(fā)冠整潔,皆垂頭由鬼差套了雙手雙腳規(guī)步向前。不算長的隊伍白無常舉白幡打前陣,黑無常**幡頓尾。 孟婆舀了木桶中暗黃色的湯汁一一遞上去,新鬼喝完繼續(xù)前行。 秋暮走上橋時,黑無常同她打招呼,“秋姑娘。” 秋暮輕輕嗯了一聲。 黑無常便繼續(xù)驅(qū)鬼前行。 幽冥當(dāng)鋪不屬六界管轄,又極為神秘,冥界大小鬼差對當(dāng)鋪里的人還算恭敬,哪怕十殿閻王見了最沒地位的她也要喊一聲秋姑娘。 秋暮也不曾丟了幽冥當(dāng)鋪的威嚴(yán)氣度,對于那些招呼不咸不淡不冷不熱地回一句嗯就罷了。 這要感謝她一身黑紗從頭遮到尾,神秘中又添一層詭異,外人看來此人不好惹,也沒鬼敢跟她套近乎。 她的那些二逼性格只在熟人面前暴露,比如三生。 新鬼無息無聲陸續(xù)走過奈何橋,秋暮彎腰幫孟婆收拾地上的碗,“今日的鬼好乖,沒一個啼哭吶喊的?!?/br> 往日她來找孟婆時,那些新鬼中總有鬧騰的,可能一時不能接受自己死了又或許生前留有憾事心有不甘總會冒出幾個啼哭的,吟詩的,罵街的……而鬼差手中的鎖魂幡也會響幾聲示個威,今日如此安靜,真是難得。 孟婆掩在寬袖之下的干扁枯手指向橋頭的那道白影,“小白手里的那個生前是個沙場小將有些狂妄,出手打了鬼差被小白罰了,剩余的那些便不敢造次了?!?/br> 秋暮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白無常手中拎著一顆怒目圓睜的腦袋,而橋底也恰時咕嚕嚕地冒了幾個水泡泡,三四只水鬼河妖正啃食落入水中的一具無頭身體。 秋暮想,小白無常出手越發(fā)利索了,一鞭子就將鬼抽成兩截。 秋暮緊跟著孟婆下了橋清洗木桶和木碗,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孟婆閑聊著,“蠻荒九枝燈滅了,天啻君應(yīng)該是死了,婆婆知道了吧?!?/br> “嗯?!?/br> “一群妖鬼邪魔前來爭奪大當(dāng)家的位置,無一生還。” 孟婆將碗摞起來,嘶啞低喃道:“那么大動靜,我這老太婆怎會聽不見?!?/br> 很快,橋底的軀體被水鬼們吃干凈,水鬼們便吱吱地游走了,河面的漣漪漸漸平息。 秋暮對著泛黃的河水嘆了口氣。 孟婆緩緩直起腰望著她,“怎么,有心事了?” 秋暮點點頭,攙著孟婆上了橋頭,周圍不見一個鬼也不再端著架子就隨意坐下來,雙腳搭在橋身下瞎晃悠,“婆婆,我覺得我以后的日子不會好過了,新大當(dāng)家沒有著落,瞳姬只能使喚我了,我恐怕要離開冥界了?!?/br> “哦?那豈不是很好么,你再不用偷偷摸摸去人間玩?!?/br> 秋暮扭過頭,“可是婆婆你曉得我的臉……我是不能見人的?!彼洲D(zhuǎn)頭望向河面悵然著,“瞳姬或許有辦法讓我摘掉面紗,她說我可以見人的?!?/br> 她想起幽冥當(dāng)鋪里的那一刻仍心有余悸,瞳姬一手握住她面上的黑紗,以她的道行遠(yuǎn)遠(yuǎn)對付不了瞳姬,只要對方輕輕揚(yáng)手那匹黑紗將碎成齏粉。 萬幸,瞳姬并沒有那么做。她輕輕握著又輕輕放開,而另一只手上多了一副泛著幽光的畫軸,淺笑著遞給她,“或許此人能幫你。” 孟婆聽出她心中的憂慮惶恐,慢慢蹲下身體用那雙粗糙干枯的雙手撫摸上她的臉。 秋暮轉(zhuǎn)頭望向孟婆,只聽她嘶啞的嗓音道:“孩子,你是可以見人的,這一天終會到來,去吧,婆婆等著你回來?!?/br> 秋暮透過薄紗仔細(xì)瞅著孟婆的臉,忘川萬年不變的暈黃色背景將孟婆的臉照得更顯滄桑,蓬亂枯白的發(fā)絲隨意披著,臉上的皺紋層疊到絲毫辨不出對方年輕時曾有過的芳華神韻,但那雙渾濁的眼睛里透出的卻是一股慈悲祥和。 秋暮將頭靠在孟婆的肩上,“只有婆婆和三生不嫌棄我?!?/br> — 冥界也分白日黑夜,只是沒有人間那么明顯,當(dāng)河水變成黛黃色,空中再尋不見骷髏鳥時便是入夜,冥界的天地將變得更為幽暗。 秋暮孤身走在返回幽冥當(dāng)鋪的路上,手里握著從孟婆那討來的禮物,心情頗雀躍。 她抖開手中雪白的蠶絲帕子仔細(xì)瞅了瞅勾畫在上面的美人。 眉目精致清絕,身姿婀娜,靈氣逼人,多看幾眼仿佛能聞到美人身上散發(fā)的縷縷馨香來。 不知是誰在帕子上畫了這小姑娘,用筆神妙當(dāng)?shù)闷鸾^世之畫才。 她向孟婆告別時無意瞅見孟婆袖口露出了一角刺目的白,好奇心讓她不暇思索問出來,孟婆拿了帕子給她瞧,道是不日前從奈何橋上撿的,不知是哪位路過遺失于此,她見帕子潔凈無暇便收了起來,但一直未曾有人來尋。 秋暮瞧著此帕精致,畫中人又惟妙惟肖,考慮此物并非金貴之物就跟孟婆討了過來,若是他日有人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