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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正陽還挺有包袱,畢竟太子從來沒管別人借過錢,但要是再不開口,怕是等到攢好錢的那一刻,彬哥已經(jīng)變成彬姐了。路正陽下定決心,開始繞起了彎子:“咱們兄弟這么多年,不說虛的,情誼無價,有時我會感謝上蒼,感謝他的仁慈,賜給我這樣一個摯友?!?/br>米迪道:“我向上天祈禱,你有事兒說事兒,不要扯這些虛的了?!?/br>路正陽從善如流:“萬水千山總是情,借我五千行不行?!?/br>米迪同志也頗有文學(xué)造詣:“天若有情天亦老,我也沒錢借不了?!?/br>路正陽:“…………你錢呢?”米迪道:“我也想問我錢呢,你問問我媳婦兒吧,問她為啥要花光我這個月以及下個月的工資,同時欠了四萬花唄,我一會兒下班準備去中心廣場賣藝掙錢,你要是缺錢也可以跟我一起來?!?/br>路正陽聽罷,對米迪報以并沒有什么屁用的同情心,十分感慨,同時掛了電話。他,身份高貴的太子,省級著名企業(yè)寶貝樂牌果凍廠廠長的公子,路正陽先生,被一張演唱會門票給難住了,體會到了生活的艱辛和苦澀。柏冬冬最近也過得很艱難。自從那天晚上被路教練拉去健身房強行運動了以后,好像拉開了路教練第二人格的閘門,說什么也關(guān)不上了。具體表現(xiàn)為路教練在阿姨們面前笑嘻嘻,在他面前兇唧唧,給阿姨們講段子,到他這兒就是打拍子,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跟著路教練的節(jié)奏練了好幾天,柏冬冬已經(jīng)能拋開羞恥登上動感單車副教練的寶座,“一二”“加油”喊得比誰都大聲,人生蛻變也不過如此了。唯一能夠聊以慰藉的,就是每天晚上從健身房爬回來,坐在書桌前畫圖泄憤,畫著畫著,腰不酸了腿不軟了,就是那個起來了;各種姿勢各種場景,摞起來能有厚厚一打,每一次柏冬冬畫完以后都只敢欣賞那么幾分鐘,怕看的時間久了場面不好控制。人與人不能比,他因為藝術(shù)創(chuàng)作而羞得臉通紅的時候,齊大豬這個王八蛋指不定因為實戰(zhàn)cao作也搞得滿臉通紅。同是那個,柏冬冬硬生生品出了高低之分,心中很不平衡。而對于路教練,柏冬冬好不容易愿意放棄冷酷總裁的理想型,接受路教練話癆一般接地氣的人設(shè),沒想到這個人設(shè)還沒保持幾天,路正陽又朝著魔鬼教練的方向狂奔了起來。不怪柏冬冬標準容易換,實在是路教練長得帥,柏冬冬迎著暴風雨般的狂虐前進,同時也有小對策。具體表現(xiàn)為,在任何路正陽監(jiān)視不到的時間地點里,加餐。流汗越多,胃口越好,吃得越素,rou就越香。柏冬冬為了安慰自己的良心,加餐盡量選用健康食材,聽說牛rou對健身好,那就吃牛rou干吧,巧克力也有好處,柏冬冬買了兩斤,還有堅果,酸奶,水果……于是吃得開心,練得開心,一天到晚吃下的熱量與消耗的熱量相抵,多數(shù)時候是吃得更多,能減下來才是見了鬼。這邊路正陽在苦惱為什么柏冬冬那么可憐還不瘦,這邊膽大包天的柏冬冬起了歹念,偷偷在家吃還不夠,因為上完動感單車課他總是習(xí)慣性腿軟,所以今天去健身房的路上,柏冬冬進超市里買了一塊巧克力,加量的,拿起來跟充電寶差不多大,打開吃了幾口扔進包里,準備練完了以后繼續(xù)吃。可惜事不隨人愿,剛剛踩完動感單車的柏冬冬從cao房里出來,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被路正陽抓住做了幾組硬拉。考慮到最近柏冬冬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個強度,路正陽往桿上各加了五公斤的杠鈴片,然后指導(dǎo)柏冬冬動作一定要做到位,不然容易受傷。柏冬冬照他說的張開腿往下蹲,背挺直,雙手抓緊拉杠準備發(fā)力。剛準備直起身,路正陽叫了停。“等一下,小柏,你的姿勢不對,屁股得往下坐?!?/br>柏冬冬:???路正陽拍了拍柏冬冬的腰,道:“你隨著我手的力道把腰往下壓,感覺屁股向后延伸,同時往后坐。”柏冬冬被他這么一“指導(dǎo)”,連站的力氣也沒有了,雙腿發(fā)軟,內(nèi)心呼喊著他的動作超級無敵不標準,可以再來一些更過分的指導(dǎo)。路正陽看了看他發(fā)紅的耳根,道:“哦現(xiàn)在先不用發(fā)力,等把姿勢調(diào)整好你再用力?!?/br>柏冬冬覺得自己很幸福,把力氣全卸了,任憑路教練捏圓搓扁毫無怨言,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像一只扎著馬步等下蛋的母雞。柏冬冬:“…………路教練,這個姿勢是對的嗎,我怎么感覺不太好用力呢?”路正陽道:“就是讓你用大腿肌rou的力氣和背部肌rou把杠鈴?fù)侠?,這個動作用到的肌rou是最多的,拉一次等于你做好幾個練習(xí)呢,來吧?!?/br>柏冬冬稍微試了一下,覺得做不到,于是求救道:“路教練,我用不了力?!?/br>魔鬼教練狠下心,不吃他楚楚可憐這一套,道:“屏住氣,站穩(wěn)了,肛門收緊,挺胸,用身體的力氣把杠鈴拉起來!”柏冬冬內(nèi)心在哭泣:你非要講得那么學(xué)術(shù)嗎?!你不能用別的詞嗎!我肛門不用收緊,本來就很緊!卻還是咬著牙完成了一個,把杠鈴扔到地面的那一刻,柏冬冬頭暈眼花,產(chǎn)生了地震的錯覺。路正陽很滿意:“怎么樣?感受到了嗎?就是那種幾乎把全身的肌rou都用到的感覺?!?/br>柏冬冬慢悠悠地蹲下,然后又順勢坐了下去,不發(fā)一語。路正陽只當他累了,還在科普硬拉的好處:“等你能適應(yīng)這個強度,我們就再加,這次一定能瘦了,這樣再不瘦真是沒有天理了,就是科學(xué)也不答應(yīng)啊……”柏冬冬拍了拍講得開心的路正陽,抬起頭道:“等一下,我大腿,內(nèi)側(cè),好像抽筋了……”路正陽:…………結(jié)果又與第一天如出一轍,路教練成了柏冬冬的專屬司機,到了下班時間,從柏冬冬那兒接過鑰匙,幫他把包拿出來,送他回家。柏冬冬迷迷糊糊,等到把鑰匙送出去的時候才幡然醒悟,大喊道:“啊啊啊啊啊啊路教練我來開我來開?。。。?!”可是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柏冬冬發(fā)出靈魂吶喊時路正陽剛好抓到背包的肩帶,被柏冬冬突然發(fā)出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手沒收住力,一瞬間把背包里的東西全給扯出來了,巧克力,牛rou干,散落滿地,繽紛絢爛,紅的像火,黑的像碳,也像路正陽的臭臉蛋。柏冬冬悔恨萬分,他從背包里取出水瓶就沒拉拉鏈,早知道他應(yīng)該拉上的,哦不,應(yīng)該焊死,應(yīng)該用水泥封上。路正陽把地上的東西給他放回包里,然后一言不發(fā)地還給他,又一言不發(fā)地背著他去地鐵站,就是表情不大好,像被背叛的小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