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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長大的他已經(jīng)明白他的父親看起來是個溫和儒雅的人,可實際上卻是十分冷情的人,這世上大概只有家人才在他心里占了一兩分位置吧。也只有喬之念這個天真的meimei才會以為父親有多善良慈愛,以為父母琴瑟和鳴,以為大哥大嫂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當初自己的父親可以為了自己的一片天空和爺爺決裂,可以為了自己的自由將兒子當做籌碼送走,可以為了權力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如今雖不知道他回來是打的什么主意,但沒有好處的事,他不信這位父親會去做。喬遠仍如往常一樣微笑,端著茶杯仿若無人一樣飲著茶水。喬博毅從書桌上拿起一張請柬遞給喬之深,說道:“三天前陸氏珠寶派人送來的?!?/br>三天前送來的?喬之深心里詫異了一下,打開看了看,是珠寶展覽會的請柬,時間就在明晚,希爾頓酒店宴會廳。“陸氏也算今非昔比了,聽說這次的展覽會還有一件神秘玉器展出,你就代表BIANCO去看看吧?!眴滩┮汶m是這么說,但語氣毫無起伏,一點也不在意。喬之深點點頭,收起請柬卻并未離開,他知道若只是這點事情,喬博毅也不會特地叫他回來。果然,喬博毅緊接著說道:“我和你爸爸想了很久,若是你真的那么喜歡那個安彥卿,我們也不干涉你們?!?/br>喬之深聞言吃了一驚,轉頭看向靜靜坐在一旁的喬遠。喬遠見他這副吃驚的樣子,淡淡一笑,喬之深心中一跳,又聽喬博毅說道:“雖然我們不干涉,但并非沒有條件,你可要想好了。”喬之深看向他,想了想,嘴角微微上翹,說道:“我早就想好了?!?/br>喬博毅見他如此說,便說道:“你若是執(zhí)意要和他在一起,那么你不再擁有喬家的繼承權,但你仍然可以在BIANCO工作,也可以繼續(xù)擔任總裁,但不再列席董事會?!?/br>喬之深聞言心中一沉,心里升起了一股茫然,但又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仿佛終于解脫了。他從小就是被當做喬家繼承人來教育的,所學所做的都是為了繼承喬家?,F(xiàn)在告訴他,他不再是喬家繼承人了,心中頓時有種奇異的感覺。第七十四章書房里一陣寂靜,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一小時,喬之深終于有了反應,“我會自立門戶,但彥卿和BIANCO的合約?”喬博毅說的條件早已在喬之深曾經(jīng)的考慮中,也許外人以為他離開了喬家和BIANCO就什么也沒有了。但其實不然,早在他十七歲時就開始用自己的私房錢置業(yè)了。十年的時間,他的名下已經(jīng)有了不少地產(chǎn),而當初投資的幾個小公司經(jīng)過十年的發(fā)展也已經(jīng)逐漸壯大了。如今的他即使離開了喬家,也絲毫不用擔心。更何況無論如何他仍舊是喬家的少爺,喬家的人脈關系仍會為他所用。喬博毅和喬遠看他答應得這么爽快,倒是有些詫異,對安彥卿和BIANCO的合約也沒有為難,直接就給了他。安彥卿在賭石上的確很有一手,正好可以幫幫喬之深。第二天,喬之深便直接搬出了喬家,到了荷中映月的一幢二層的小別墅里。這間別墅只與安彥卿的別墅隔了幾百米,正是當初喬之深和他那位朋友一起買下的。本只是看在朋友面上的一樁地產(chǎn)投資,如今正好他自己住。X城的各個公司和家族卻覺得十分詭異,在喬家切出了極品皇家紫翡翠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免了自家繼承人的職務?這一消息出來便有不少人旁敲側擊的打探了起來,可惜他們什么都探聽不到。喬之深直接失了蹤,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而喬博毅直接是不見客,也沒人知道喬家當初離家出走的少爺喬遠早就回來了,并且接替喬之深暫代了BIANCO的總裁職務。喬之深也沒有特意的玩失蹤,只是一下子清閑了起來,便直接住在了醫(yī)院,天天陪著安彥卿。安彥卿的病毫無起色,很多醫(yī)生看了都查不出病因。但也有好消息,至少他不再惡化了,營養(yǎng)液也能夠很好的吸收,看起來就像是單純的睡著了而已。喬之深坐在靠窗的地方看著一張報紙,時不時抬頭看看安彥卿的點滴,病房里的氣氛漸漸轉為溫馨舒適。蘇南捧著一束香根鳶尾來探病時,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他看到喬之深還愣了愣,看來也是聽到了喬之深被免職的消息。“被喬家趕出來了嗎?”找了個玻璃瓶洗干凈,蘇南小心的把花束插了進去,裝好水擺在了安彥卿的床旁。喬之深向來知道他嘴里是吐不出什么好話的,收起了報紙,對這句話只當是沒聽到。蘇南見他不答,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便自覺拉來個椅子坐了下來。他一坐下來便見喬之深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還擺出一副談判的駕駛,一怔,問道:“干什么?”喬之深面無表情的上下掃視了他一眼,而后從左手的報紙下翻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了他,示意他看看。蘇南接過來打開一看,見表面一頁竟是關于自己的調(diào)查,心里有些生氣,抬頭看向喬之深,挑釁的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喬之深悠然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清茶,淡淡的說道:“看下去!”蘇南聞言一頁一頁看了下去,略過自己的資料,下一頁竟是安彥卿的資料,從小到大,毫無遺漏,再往下……蘇南看到那個自己在心里叫了千遍萬遍的名字,和下方某人尤顯稚嫩的照片,那熟悉的容貌,心中一震。喬之深仿佛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他身體忽然的僵硬,仍然慢慢的品著茶,不時看向外面湛藍的天空,神情淡然。蘇南的手有些顫抖,一頁一頁的往下翻,看完后,深吸口氣,抬起頭來看向喬之深,眼神有些復雜。過來許久,他的肩膀才微微放松了下來,問道:“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的?”“在緬甸的時候,你們,很奇怪?!眴讨畹恼f道。那時他就開始疑惑了,不過這疑惑的種子只埋在心里,直到后來蘇南坦承了身份還住到了安彥卿的家里,這顆種子才慢慢發(fā)芽。蘇南仿佛想到了什么,神情一變,“你爺爺……”喬之深搖搖頭,放下茶杯,說道:“你不必擔心,他們手里的資料都是修改過的,就算有些懷疑,但也被我圓了過去?!?/br>“你父親可是萊格利斯家的……”蘇南看著他疑惑的說道,言下之意喬之深自然明白。若是以前他自是不屑向蘇南解釋,可是現(xiàn)在蘇南的身份變了,從情敵變成了大舅子???不管是什么,就是看在安彥卿的面子上,喬之深很有禮貌的解釋道:“我和大哥做了點交易?!彼震B(yǎng)那個孩子可是為他大哥解決了一個麻煩,自然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