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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沒那么容易受到驚嚇吧?!本S克多歪了歪腦袋,指了指放在外面桌子上袋子里的唱片,“說起來,那天好像有人看到我們從賓館里飛下來了,還做了首曲子。靈感來源里寫著暴風雪的那晚,中央旅店的那條街上,然后是什么靈感女神呀,墮天使呀……”雖然慢了一拍,丹尼爾終于想到了完美的回應(yīng):“別忘了,那個獵人很可能還沒走。一旦再與人類發(fā)生沖突,都會讓他再次找到我們的?!?/br>“若是他真的想找我們麻煩的話,直接去學校里就行了?!本S克多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可以將我從結(jié)了凍的cao場上拎走,我不明白巴瑞為什么非要教我們踢冰上足球,說實話,并不好玩?!?/br>“或許是因為我們沒有對周圍人造成壞的影響,他才會放過我們。”丹尼爾又咳了兩聲,嚴肅地警告維克多,“聽好,不許去找醫(yī)生來。”“我……”“不許。”丹尼爾皺起了眉。維克多咂了咂嘴,難得順從地點了點頭,“好吧,我聽你的?!?/br>丹尼爾立刻就滿意了起來,沖著維克多露出了笑容。而維克多盯著他發(fā)根處細細密密的汗珠看了好半天,只得伸手摸了摸丹尼爾的額頭,感受那燙得嚇人的熱度。雖然他沒有體溫,總是覺得丹尼爾身上很熱,但這溫度簡直要趕上剛出爐的漢堡了。維克多嘆了口氣,給丹尼爾掖了掖被腳,“我去熱漢堡,順便調(diào)一下醬汁。你乖乖等我,難受的話就叫我,想喝水的話也要叫我,想上廁所的話……”“我知道。”丹尼爾的嘴角始終含著一絲笑意,這下子眼睛也瞇了起來,語氣溫軟,“也會叫你的。”維克多點了點頭。他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伸手摸了摸鼻子。因為在哥哥生病的時候說這些話表現(xiàn)得更像是年長的那個?或者說更像男朋友一點?想到這兒的時候,維克多的臉馬上紅了起來。他轉(zhuǎn)身往門外走過去,視線盯著在擱在壁爐旁的凍牛rou,沒有再回頭,手腳都頗為緊張僵硬。所以他沒有注意到身后的丹尼爾并沒有立刻躺回床上去,而是安靜地注視著他的背影,目光懷念而欣慰,卻又片刻轉(zhuǎn)化為了沉重的傷感。第15章應(yīng)該買束花的。漢克先生直到站在了自己家門口,才懊惱地拍著腦袋,想起來這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他是說,女孩子應(yīng)該都喜歡漂亮的花束吧。尤其那個穿著白襯衫永遠挺直脊背,遠比任何花束都漂亮的女教師。再過幾天就要圣誕節(jié)了,而小鎮(zhèn)上的學校即將放冬假。雖然這并不影響漢克繼續(xù)借用學校的實驗室,但那位漂亮的女老師在假期里也會回家依偎在爐火旁讀她的詩集了。應(yīng)該買束花的,就在這幾天之內(nèi),否則再拖一個冬假又是新的一年了。漢克先生嘆了口氣,拿出鑰匙來開門。這片街區(qū)的房子租金低廉,與此相對的是質(zhì)量也并非那么好。因此,當鑰匙沒能順利插進鎖孔里,門卻自動開了的時候,漢克只是聳了聳肩,緊接著收起了鑰匙。一個貧困潦倒的學者兼沒有執(zhí)照的鄉(xiāng)村醫(yī)生可沒什么好偷好搶的。所以直到輕輕推開房門進了屋,漢克才莫名警惕起來。雖然沒亮燈,但屋里空氣中透露出的感覺似乎與平常不同。“有……呃,我是說,除了我以外,……有人在嗎?”落魄學者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沖著客廳詢問道。“別開燈?!?/br>回答他的聲音雖是故作低沉厚重,但漢克還是在一瞬間便認出來了。“嘿,維基?!睗h克皺著眉,“這次又是怎樣?用紅顏料裝血跡來嚇人已經(jīng)滿足不了你了嗎?總有一天我會向丹尼告狀,讓他來收拾你的。說起來,……丹尼最近怎樣?”似乎很久沒見到那個金發(fā)碧眼的少年了。漢克想。丹尼爾與維克多接近一年前搬過來的,那時正好是春假。那天漢克正打算出門去拐角處買東西,對著壞掉的門鎖發(fā)了一會兒呆便將門潦草地關(guān)上。他轉(zhuǎn)過頭去瞅了瞅旁邊這所樣式古怪的房屋,正在心里感嘆房東先生這所“古堡”可是再也租不出去了的時候,街道上兩個少年人駐足觀看了它,并驚訝地贊嘆不絕。似乎從戰(zhàn)亂時代以后便再沒有打理過的地板與墻磚、占領(lǐng)了各個角落的巨大的蜘蛛網(wǎng)、偶爾會開徹夜派對的老鼠們、偶爾還會噴出紅褐色的水的淋浴頭。漢克可看不出這所古堡風格的建筑物有任何值得贊嘆的地方。當然,他還是相當歡迎這對兄弟入住來成為自己的鄰居的。雖然似乎這兩人看上去也頗為古怪,他是說,沒有父母或是其他的成年人陪伴,小的那個十三四,大的那個至多也到不了二十。但什么事情不會發(fā)生呢?正如他現(xiàn)在正在被那個老是對他搞惡作劇的鄰家小鬼頭用鋒利的獠牙抵住了脖子。“維基,我是說,這就有些過分了。”而誰說書呆子就沒有脾氣呢?漢克先生憤怒地拍打著維克多的手臂,“你得知道惡作劇和非法入侵的分寸,我是說,惡作???可以接受,并且你要小心我的反擊。但這個?不,這個不能,也并不好笑?!?/br>“跟我出診一趟?!?/br>哪怕是在已經(jīng)被對方認出并且被絮絮叨叨拉扯了一大堆閑話的情況下,維克多仍舊是往上扯了扯圍巾來遮擋自己的臉,同時將聲音壓得更低。“怎么?你現(xiàn)在開始學那些人了?”“那些人?”維克多咋舌,一時都忘了裝出低沉的嗓音,“難道還有很多人經(jīng)常跑來威脅你?”“噢,這可太多了。你知道的,有錢人總是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們得了什么病,我遇到的最奇怪的一個,還要向我訂購……”“漢克先生,有時候別人問你話只是表示驚訝,可沒期望你回答?!本S克多咳了兩聲,重新使用了心目中劫匪的標準嗓音。“好的,好的?!睗h克無奈地舉起了雙手,“是丹尼爾怎么了嗎?”“感冒,發(fā)燒?!本S克多猶豫了一會兒,最終也只能給出一個十分模糊的回答。“噢,這種天氣下?!睗h克了然地點了點頭,又拍了拍維克多的胳膊,“我去拿點器具和藥,至于你,有錢人的游戲好玩嗎?”“漢克?!本S克多松開了胳膊,獠牙離開了漢克先生的脖子,重新站回了月光照不到的陰影里。“怎么了?”漢克先生沒有回頭。他在摸索著電燈的開關(guān)。“有一件事,你如果說出去的話,我會殺了你的。”維克多背抵著墻面,低垂下了眼睛。“綁匪游戲還沒玩夠嗎?”漢克摸到了開關(guān),輕巧地按了下去。客廳里的燈閃了閃,而后是噼里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