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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女生。她似乎遲到了,沒有換上護士服,穿件黑色毛衣,高高扎著一個丸子頭,白皙小臉沖他揚唇笑起,小鹿眼干凈無害,總有一股溫柔流淌。 時賀望著掌心里的藥,是她給的糖。 季桃笑起來:“藥不能停哦?!?/br> 時賀要笑不笑,當(dāng)著她面將糖片含進(jìn)嘴里。 涼涼的,又有股甜桃的香。 * 護士站里,季桃存完病歷系統(tǒng)起身去查房。 時賀正跟尚一在健身區(qū)做運動,季桃瞧見走過去。 “你們這兩天還聽話吧?” 尚一沖她點點頭。 時賀在跑步,沒回答她。 季桃坐在一旁欣賞時賀做運動。 兩天沒見了,他怎么一點都沒表現(xiàn)出想念她的感覺??? 季桃有點心塞。 “聽說病區(qū)又鬧事了,36床那個病人因為自己長得太丑而自殘,今天才被發(fā)現(xiàn)身上的傷送進(jìn)了治療室,你們一定不能學(xué)他知道嗎?” 時賀薄唇揚起,但很快就緊抿做冷淡的線條。 季桃沒看到他這個表情,但尚一看到了。 尚一認(rèn)真配合:“我們不會的,我們長得帥。” 季桃笑了笑,跟男護士過去查房。 尚一追問時賀:“時賀,你幾歲啊?” “25?!?/br> “哦,那跟季護士差不了多少,她跟我一樣大?!?/br> “你多大?” “我剛滿二十,聽說季護士也是剛滿20,她還沒畢業(yè)呢,但我覺得她比老護士都溫柔?!鄙幸豢粗咎业谋秤?,回頭問時賀,“你是不是喜歡季護士?” 時賀挑眉,覺得很是好笑。 他不過是看不慣那個36床欺負(fù)他的人罷了。 他向來都是這樣,他的東西外人敢碰一下他就敢要人拿命償。 “你回答啊,你剛才不告訴季護士是因為怕她覺得你是精神病而配不上她?” 配不上她? 一百個季桃他都配得上。 時賀按停跑步機:“我對她沒興趣?!?/br> 況且,他有婚約。雖然只見過一面。 他這幾年一心撲在事業(yè)上,女人向來在他的世界里不占一席之地,婚姻也只是事業(yè)上的輔助工具。季桃……她不過就是有趣好玩一點,像個小軟包子,叫人不討厭罷了。 時賀走到盥洗室洗臉,回來時正碰到季桃從一間病房里出來。 她沖他揚起笑,眼睛彎彎像藏著一輪月。 “有事?”時賀淡聲問。 季桃一愣:“笑一笑十年少?!?/br> 她沒挪動腳步,似乎在等著他沖她笑。 時賀淡淡抿起唇:“呵呵。”繞開她回到房間。 季桃:…… 時氏假笑也很迷人是怎么回事? 病得不輕的是她才對啊。 季桃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護士站,經(jīng)過健身區(qū)瞧見尚一還在,尚一也看見了她,揮手喊她“季護士”。 “怎么了?” “36號去哪了?” “在治療室,他有點肺炎和感冒,渾身傷口也多處發(fā)炎,痊愈了再送回來。你問他干嘛?” 尚一看了眼走廊,確信沒時賀的影子才說:“季護士,36號不是自殘,他是被人打的……” 季桃怔住。 尚一悄悄跟她講是時賀將36號約到了衛(wèi)生間狠狠揍的,因為要替她出氣。 “當(dāng)時我在旁邊勸,但時賀他不聽我的,他手腕還被我勸架時抓傷了,不信你去看他右手腕,全程都是他一個人狠狠在揍人。季護士,我感覺他是因為喜歡你才揍了36號的,但他似乎礙于自己是精神病又沒辦法出去,覺得配不上你才沒告訴你?!?/br> 季桃怔愣許久,心底滋生起一股異樣又溫暖的情愫。 這是真的嗎?他喜歡她? 她好高興,也很擔(dān)心時賀手腕的傷。 他怎么不說呢?她去幫他拿藥??!而且他就算說了她也不會去護士長那里告狀說他打人的,她一直都很想治好他,幫他出院。 季桃從健身區(qū)走到病房門口,時賀佇立在窗前,背對著她的身影修長而孤單,她心莫名被揪了一下,感覺呼吸不過來,也感覺肩頭忽然多了一份沉重。 他雖然沒有真的瘋,但的的確確是住進(jìn)他們二院了,沒有監(jiān)護人來接他就出不去這里。 他也的的確確是破產(chǎn)了,他從那樣巔峰的高處跌落至塵埃,一定很自卑覺得他配不上自己才沒有向她表露心跡的吧。 這一刻季桃多想自己就是時賀的監(jiān)護人,下一分鐘就將他保出醫(yī)院。 “時賀?!?/br> 時賀聽到她聲音回過頭。 季桃:“你出來一下?!?/br> 她將他帶到一間空余的病房,小手拉住他右手?jǐn)]起了袖子。 一道傷痕正露出緩慢愈合的粉紅印記。 季桃眼眶里涌起guntang的熱意:“你怎么去打人,打人就算了,怎么不保護好自己?” 時賀瞇起眼睛:“尚一告訴你的?” 季桃點頭,一聲“嗯”心疼地從鼻腔里逸出。 “有的人,該揍。”時賀抽出手,轉(zhuǎn)身要走。 “你就沒有什么跟我解釋的嘛?” 時賀停下:“你別誤會,我沒什么意思?!?/br> 季桃眼眶里熱意翻涌,瞧著時賀倨傲的模樣又很想笑。 她心里有些甜,其實她也很喜歡他的。 這么帥的大帥比誰不喜歡,幸好她挺下來當(dāng)他的護士了,否則都便宜了其他同事。 “我知道的?!蔽抑滥闶亲宰鹦膹?,我不拆穿你。 季桃昂起腦袋:“你過來?!?/br> 時賀凝望她片刻,走上前:“說?!?/br> “你的監(jiān)護人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才能讓他放你出來?” 時賀心底劃過冷笑。放他出去?時家人好不容易把他弄進(jìn)來,怎么可能放他出去。 監(jiān)護人是時家最不得寵的一個小叔,因為愚笨,總被他那個三奶奶生的大伯cao控,真正想要他破產(chǎn)的是三房的幾個叔伯才對。 季桃緊張地等著他回答。 時賀道:“我能打個電話么?” “可以!”季桃將手機遞給時賀,走到門口幫他把風(fēng)。 時賀站到窗前給何束文打電話,他很久沒了解到公司的事與何束文收集證據(jù)的進(jìn)度。 電話那頭,何束文已經(jīng)記下這個號碼,接起謹(jǐn)慎詢問:“時先生?” “我?!?/br> 門口把風(fēng)的季桃支起耳朵想聽。 時賀回頭睨了一眼,口邊英文流利:“The operation of the group……” 余光里,小女生呆住,似乎一句都聽不懂。 他心情忽然很好,唇角微微揚起。 他就知道,一看她呆傻嬌軟的模樣就不是學(xué)習(xí)好的材料。 時賀一邊說出流利的英文跟電話里的特助交談,視線一邊落在季桃身上。 瞧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