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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說主區(qū)對付方嵐初的辦法是什么?”“其實也不是要什么特別嚴重的錯誤,隨便扯一個就可以了。之前他在這邊時候的待遇沒好過,但他就是死不承認?!碧粕鄯菦]深究唐喻晨問這個的動機是什么,“方嵐初這個人的成績幾乎都是作假的,可一直都被沒發(fā)現(xiàn),雖然他在附屬區(qū)里主區(qū)可能管不太到,但這樣的成績維持了好幾年,肯定是有主區(qū)的人在幫著他隱瞞?!?/br>“那徐牧毅現(xiàn)在在哪兒?”“估計在寫思想報告吧,反正是被蕭沐沐叫過去的,具體做的什么也沒人知道?!碧粕鄯锹柭柤纭?/br>“……”唐喻晨只好在心底無奈地嘆氣。可能是受夢境影響,兩年前的事情此時在他的腦內(nèi)意外清晰,一個不安的猜測在他的心里漸漸成型。“雖然市內(nèi)的情況已經(jīng)得到了控制,但遭到禍亂蔓延的鄰市依舊面臨著不容放松的諸多問題。”唐喻晨慶幸自己終于在這次會議召開之前從醫(yī)院出來了,不然他又要因為身體狀況而被排除在外了,“所以接下來我們會將大部分精力都轉(zhuǎn)移到其他城市上面,希望大家都能好好配合?!?/br>這次主持會議的依舊是蕭沐沐:“考慮到有些人是第一次參加會議,我再將我們需要考慮的情況講解一邊?!?/br>“第一次參加會議”的唐喻晨莫名心虛了一下,不過他對現(xiàn)在的情況一清二楚,所以知道蕭沐沐并不是在指他。“活死人是改造基因戰(zhàn)士失敗的存在,相信這點大家都知道?!笔掋邈宓谋砬閲烂C,“但隨著后續(xù)技術(shù)的改進,活死人的數(shù)量跟它們的情況都在好轉(zhuǎn),這也是一直以來我們選擇將它們關(guān)在實驗室里而不是選擇將它們毀滅的重要原因——因為我們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幫助它們恢復(fù)正常人類該有的意識心態(tài)?!?/br>“但如今的情況已經(jīng)不允許我們再這般執(zhí)行下去了,活死人的主動攻擊性已經(jīng)給整個社會帶來了不可挽回的損失,也使得整個CH01區(qū)面臨著巨大的挑戰(zhàn)。所以我們現(xiàn)在貫徹的準則是——不管那些活死人是改造的失敗品還是被同化的人類,只要遇上了,就一個都不得放過,全部擊殺?!彼又亓俗詈笏膫€字的讀音,“要知道我們現(xiàn)在是在拼命做事了,不是敵死,就是我亡。”“其他具體情況會有各個組長再具體講解,今天的會議內(nèi)容就是如此,散會吧。”陸應(yīng)辰就站在離唐喻晨不遠的地方,看著唐喻晨起來,他是想過去的——可望見唐喻晨明顯是在說“你敢靠近我就跑”的眼神后,還是選擇了站在原地。唐喻晨在人群之中巡視了一圈,今天也有獵人協(xié)會的人來參加,他就一直在尋找著袁亦可的身影。只可惜韓祈勛都在他眼前出現(xiàn)好幾次了,袁亦可依舊沒有找到。他們不是搭檔嗎?怎么一個出現(xiàn)了,另一個卻沒來呢?唐喻晨在韓祈勛要離開會議室之前叫住了他:“請問,袁亦可呢?為什么沒有看到他在這邊?”韓祈勛也是很無奈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前幾天他接了一個特殊任務(wù),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br>“特殊任務(wù)?”眼下還有什么任務(wù)會是比解決活死人危機更加重要的嗎?“對的?!表n祈勛道,“而且這次行動我們兩個也被拆組了,完全不知道這么安排是想搞什么。”自他上次見到袁亦可到今天也已經(jīng)是好多日子之前的事情……可現(xiàn)在就連韓祈勛都不知道袁亦可的去向,唐喻晨不免開始擔心了。☆、第45章袁亦可不怕黑。從來不怕。黑是他的保護色,黑暗是他的棲身地。他曾能看透如墨濃重的黑暗,更能自由穿梭于無邊的黑暗之中,無懼無畏,無聲無息。可現(xiàn)在,于黑暗之中,他卻受到了束縛。他似乎被某種韌性很好的繩子連同鎖鏈一起雙手打開地固定在了一面凹凸不平的墻上,越是掙扎,繩子就束縛地越緊;他的嘴被膠帶封了起來,發(fā)不出聲,不過即便嘴能出聲,他的呼救聲也到不了能救他的人耳里。而他的雙眼則是被黑色的厚布遮蓋了起來。這實在嘲諷,他那雙明明能看透黑暗的眼眸,此時卻在一塊小小黑布的束縛下,睜都睜不開了。皮鞋的踩踏聲由遠至近,由輕至響,帶著短短的回音,朝著他的方向靠近。袁亦可知道有人在靠近自己了——這很正常,他是被人捆綁在這里的,自然會有人回來看他——只是,他本不該害怕,但在感受到那人已經(jīng)站到自己的身邊時,還是渾身一顫。是申炎生。即便袁亦可看不到,即便申炎生沒出聲,可當他聞到那股專屬申炎生身上的香水味時,他就敢確定身邊的人一定是申炎生。他本就不是申炎生的對手,尤其現(xiàn)在還是這樣位于劣勢的狀態(tài),便開始本能的掙扎。手腕的用力帶動了鐵鏈的聲響,引得申炎生一笑——他這才知道,原來申炎生靠的他這么近,呼出來的溫溫的氣息都撲在了脖頸一側(cè)。申炎生的手落在了他的腰側(cè),他一動,又感覺自己的鼻尖好像蹭到了對方的鼻尖——這本該是個親密的姿勢,可讓袁亦可感覺到的,只有難以想象的不安。“現(xiàn)在怕了?”申炎生貼著他的耳朵,聲音冷清,卻能透過耳膜傳遞到袁亦可的大腦深層,讓他一陣顫栗。他怕,一直都怕。如果他能出聲,一定會用最難聽最惡毒的言詞來咒罵眼前的這個男人。申炎生撕開了他嘴上的膠帶,將開口說話的自由重新歸還給他。“是不是特別想罵我?不用憋著,盡管罵吧。”他張口……凝氣……卻發(fā)現(xiàn)大腦突然變得一片空白,一個字都罵不出來。他反而感覺之前的膠帶是能帶給他安全感的東西,現(xiàn)在膠帶沒了,他暴露出來的部分又多了一個,會受到危險的區(qū)域也就又多了一塊。“你以為我知道了你在哪里之后,還會讓你逃掉嗎?”黑暗之中,他看不清申炎生的臉,但能想象的出。“我很早之前就提醒過你了吧,外面世界的都是壞人,你非不聽,非要往外逃?”申炎生的指腹輕觸著袁亦可的臉頰,帶起一股麻麻酥酥的觸感,“他們以前可以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利益將你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現(xiàn)在也可以繼續(xù)為了那些利益將你拱手讓我?!?/br>為了利益?就他這么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能有什么利益是值得別人去交換獲取的?“獵人協(xié)會的確是個好去處,畢竟是全封閉式的訓(xùn)練模式,就連我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在那里?!鄙暄咨笃鹚南掳?,“但獵人協(xié)會的出事風格似乎沒有他們對外標榜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