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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還是不打開來折磨自己了,刪!再往下是高絳婷的郵件,在郵件主題上面,謝知非居然看到了盈缺。盈缺?謝知非眨了眨眼再看過去,依舊是那兩個字,謝知非感覺自己被雷劈得整個人外焦里嫩:“……”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盈缺吧?不過想想高絳婷和楊逸飛是青梅竹馬,長大之后還是樂理知音,被別人共舉為世間最妙的手。高絳婷被康雪燭殘害之后,那時候還不是長歌門門主的楊逸飛沖冠一怒,直接跑去惡人谷找到康雪燭并且一頓吊打,打得康雪燭毫無還手之力,如果不是王遺風出手相救直接狗帶。此時此刻謝知非的心已經(jīng)不只是滴血,而是同泥石流一般的絕望。打開郵件,一眼瀏覽完的謝知非當真是欲哭無淚。當他以為化玉玄晶已經(jīng)是最讓人疼心之物的時候,系統(tǒng)給他一巴掌告訴他還有更疼心的,如今最高級的大橙武連毛都沒摸到就成別人肚子里的東西了。只見空蕩蕩的郵件中這么寫道:燕秀弟子謝知非,聽聞你今所在之地道消魔長。我平生最恨魔道妖人,更恨花心濫心負心薄幸之人……往事不提也罷,你只需記住,在那邊定要揚我七秀威名,滅了那些個妖人的囂張氣焰,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聽聞你不喜金錢凡兵,我這里有逸飛贈予的寶琴盈缺一張,若你能殺了那負心薄幸的快活王,即便是青玉流我亦可以為你尋來!——琴魔·高絳婷。寶琴盈缺!寶琴盈缺!雖然謝知非現(xiàn)在是一個不敢切莫問的相知,但是看一看摸一摸也是很好的。謝知非默默的咽下自己倒了嘴邊罵人的話,對系統(tǒng)商量道:“……你拿去了就是你的,我只要求你現(xiàn)在把盈缺吐出來,我摸一摸就還你?!?/br>系統(tǒng)經(jīng)過之前被謝知非拆破的小心虛之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穩(wěn)住了陣腳:【郵件物品清零,靜待修復!】“你狠。”謝知非咬牙切齒:最好不要給他機會抓到小辮子,否則他一定讓系統(tǒng)好看。謝知非眼睛一轉,心理便想到了辦法,臉上卻一副無可奈何的妥協(xié)。郵件看到這里,謝知非實在提不起精神繼續(xù)看其它郵件,只怕又看到了什么讓他欲仙欲死的內(nèi)容。只不過現(xiàn)在他還在逆水寒世界填長歌門的文坑,為了避免莫名其妙的踩雷讓下個世界來大姨父什么的,謝知非到底強撐著坐直了,慢慢的將信件一路刪到最上面。這接近三十封信件里,來自長歌門的居然只有一封,而且主題上面顯示的居然是。不過這一本傳世古籍也逃脫不了被系統(tǒng)吞了的命運,郵件里是空的:一心弟子謝知非,你所行之事我已知曉。我長歌門下素讀古人書,求修身道;友天下士,謀救時方。聽聞你所在之地朝廷江河日下,外敵環(huán)視、國之將覆,我等雖不同享一月亦然痛心。望你能廣集天下有志之士匡扶正道,扶國廈之將傾,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我已從葉掌門處得知你占人道場開純陽,引入魔女成七秀的行徑……事有大小輕重緩急之分,國之存亡絕非兒戲,望你好自為之!【注】——有劍相知·楊逸飛。這信里面就算楊逸飛對他的期待最高,力挽狂瀾、扶國廈之將傾什么的。可又屬楊逸飛的要求最容易,因為他至少知道了楊逸飛的要求是什么,不會像前面兩個文坑一樣什么都不知道,弄得做了事之后好處沒得到還被弄成了仇恨。“……”想到這里,謝知非默默地揉了揉額頭,信看到這里的他也算是知道之前為什么大佬們那么生氣了。估摸著都以為自己是拿了他們的東西卻不好好辦事,或者直接以為他是故意為之,大佬們對他要是能好得起來那才是怪事。現(xiàn)在的他和竇娥有什么區(qū)別?謝知非深吸一口氣,眼神空洞,語氣空虛:“系統(tǒng),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我的錢,我的玄晶都已經(jīng)被你吞了,但是我的好名聲呢?”——他每個號別的不好說,至少在他A以前門派聲望絕對是尊敬的??墒乾F(xiàn)在,謝知非不用想也知道七秀和純陽那一定是仇恨狀態(tài)。【挖坑不填的作者沒有好名聲?!磕┝?,系統(tǒng)還要加一句【也不享有人權!】這強詞奪理的本事,當真是舉世無雙;這厚顏無恥的行徑,當真是蓋世無敵。系統(tǒng)臉皮太厚,謝知非瞠目結舌之后唯有一句:“那他們送東西過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系統(tǒng)理所當然回復道:【俠士并未詢問。】謝知非累得已經(jīng)沒脾氣了:“那下次有人郵寄郵件給我,勞煩提示一下。”【……】系統(tǒng)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像是同意了謝知非的要求,傳出來一聲電子音:【……?!?/br>看來這個電子音就是以后的提示音了,謝知非松了口氣,還欲繼續(xù)同系統(tǒng)說,便聽到敲門聲:“扣扣扣!”謝知非立刻整了整衣服,抱著琴坐到桌子旁邊,勾起琴弦錚的一聲響:“進來吧?!?/br>門隨之被人從外面打開,一襲青衫的顧惜朝走進來??吹竭€沒掛起來的帳幔,心里不免生出疑惑。依他對謝知非的了解,謝知非需要以琴續(xù)命,可謂是是晝夜彈琴不休,即便累了也只是淺寐片刻然后繼續(xù)彈琴,躺床上去,絕對算得上是怪事一樁:“門主適才在休息?”謝知非裝模作樣的嘆道:“些許疲憊,現(xiàn)已好了。”顧惜朝聞言伸手探出兩指放到謝知非手寸關尺三部:“我看看?!?/br>對于顧惜朝而言,在乎的人自然是認真對待,比如說他的恩師虞先生,比如為他奔走的謝知非。想到思恩鎮(zhèn),想到死而復生的阮紅袍,顧惜朝心里一軟:“我知道一些醫(yī)理,比不得大師到但至少趕得上做個游醫(yī)?!?/br>【俠士顧惜朝同俠士謝知非好感已達莫逆之交】謝知非立刻懵了,半天說不出話來:“……”而另一邊,顧惜朝這一探頓時發(fā)現(xiàn)謝知非脈象中取均無力、細軟而沉,按重一些有空虛、柔弱而滑的脈象。謝知非雖然身虛體弱,但內(nèi)力雄厚按理不應該如此。顧惜朝皺眉半響這才收回手,對謝知非說道:“從脈象上看,門主氣血兩虛,想來是因門主近日多處奔走沒有停歇,怕是損了元氣。此間事畢之后,門主還需靜心療養(yǎng),你那新收的徒弟精通醫(yī)術,我這就去喚她過來?!?/br>謝知非懵逼的看著顧惜朝袖子甩甩,瀟瀟灑灑的走出去,片刻之后將如今同他一般琴不離身的顧晚晴帶了進來。臉色有些白的傅晚晴進來探了探謝知非的脈搏:“師傅,我去為你抓藥?!闭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