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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說話,你不會懷疑他撒謊;他如果笑,你不會懷疑他使壞;即便他只是站在那里,也不會有人將jian邪與他掛鉤。展昭這個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日月為昭,天生就是浩然正氣的代言詞,讓人可以不自覺的托付信任。見到展昭,書生不例外也放下一切的懷疑和戒備,他想將自己的遭遇完完整整的告訴展昭。書生一張嘴便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白得倒像是鬼:“前段時間老師讓我以雁門關為題做詩,我靈感匱乏做不出理想的來便想著去雁門關采風,或許能有所收獲。為了速度快一些,我去雁門關的時候就抄了近路,從廣武城外一處古軍寨過去的?!?/br>展昭點點頭,臉上掛著微笑,做一個忠實的聽眾。書生說道這里停頓了下,那處的軍寨破舊不堪,加之地勢偏僻,平日很少有人去那里。他當時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居然直接一個人就去了古軍寨。雁門關乃是天下九大雄關之首,軍家必爭之地,關內(nèi)關外一片荒蕪,幾十里內(nèi)也不過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廣武鎮(zhèn),鎮(zhèn)里居住的還大多是雁門關將士的家眷。那處軍寨雖然破敗,但從殘留的遺跡來看也知以前必定十分巨大,幾百年前說不定是廣武鎮(zhèn)的前身也未必。古軍寨放置在那里如此之久也沒什人理會也不過是因為位置實在是太過偏僻,開辟出來既不能種地又不能建城半點用都沒有,便直接荒廢在那里,再過個幾十年說不定破敗來只剩下幾根木頭。“那里雖然是個古軍寨,可是因為多年荒廢,一眼便看完了全景,我也就不怕,直接從那里穿過。豈知塊出軍寨的時候,旁邊突然躥出來一條蛇,那色顏色鮮艷,我怕蛇毒便不小心掉入了壕溝,壕溝里……”書生說道這里停了下來,他看向展昭,欲言又止。書生那日驚魂落魄醒來之后將自己的見聞告訴別人,所有人都說他是失心瘋,書生相信自己說的是真的,現(xiàn)在他都還記得那個駭人的場景。見展昭依舊面帶淺笑,似乎并沒有見他視為瘋子,書生穩(wěn)了穩(wěn)心神,這才繼續(xù)說道:“壕溝里有個被冰封住的人,那是一個將軍!”若是只冰封定然不會讓這個書生如此失態(tài)。常年雪崩的地方時常會有人被卷入大雪,被雪冰封,據(jù)說這樣被冰封的人只要冰不裂過數(shù)百年也身不朽。即便雁門關這里并非終年積雪,出現(xiàn)這一情況的可能太低,但也并非不可能。展昭皺眉,只是被冰封的是一個將軍的話,說不定真的同軍備一事有關,只是不知道是哪里的將軍。而書生如此害怕,可見接下來還發(fā)生了別的事情。“……”展昭眼眸閃動了一下,嘴角含笑,示意書生繼續(xù)說下去。那書生是頭一次遇到有人半點懷疑他,心情激蕩不已,加之這段時間不斷被人誤解,遇到展昭便一口氣準備將所有的事情說完:“我一開始的確被嚇得不輕,后來見那個人在冰不動彈便想這也不過是一個死人,也就不怕他了。我就過去仔細的看這個人是哪一個軍隊的,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什么忙。可是等我挨近了的時候……他!他……”展昭頓時明了,順勢問道:“難道他沒死?”“沒錯?!?/br>書生深吸一口氣,現(xiàn)在想起來依舊有些驚魂未定,半響之后書生這才道:“那么冷的冰,他本該死了的,可是我靠近之后他又從冰里活過來了?!?/br>展昭“哦”的一聲,到不覺得有什么奇怪。展昭曾聽公孫先生說過一段離奇的經(jīng)歷,一個農(nóng)夫在山中遇到了雪崩,被大雪冰封。大雪融化之后,他的家人去山中尋尸的時候找到農(nóng)夫,農(nóng)夫的家人將冰融化之后,這名被眾人以為應該死去的人又活了過來。想必書生遇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個情況,只是這事太過少見,初次遇見難免覺得天方夜譚。“很不可思議對吧,他……”書生仔細回想自己那天的離奇經(jīng)歷。那里為了躲避毒蛇,書生一直往后推,不小心便掉到壕溝里。掉下去之以后,書生發(fā)現(xiàn)壕溝雖深這下面卻有許多冰塊,便想著用冰堆在一起好爬上去,然后他便看到了在冰下的將軍。黑甲白翎,手持刀盾,即便在冰中皺著眉頭也依舊看得出他的憤怒,然后那個人就這么睜開了眼睛。回憶到這里戛然而止,那種殘存的壓抑感讓書生不自覺的喘了口氣,對展昭說道:“他看起來太駭人了,就想要吃了我一樣,我當時直接被嚇來暈過去。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廣武鎮(zhèn)附近,就像之前發(fā)生的一切是做夢一樣。但我知道那不是做夢,我有證據(jù)!”聽到書生這么說,展昭頓時道:“可否一觀?!?/br>書生道了一句“稍等”,便去自己床下取出一個木箱子,在箱子里又取出一張方巾,在方巾上面有一枚鎏金耳墜。那書生將這耳墜放到桌上,對盯著耳墜看的展昭說道:“他們都說我瘋了,我一開始堅持自己看到的,久了也以為自己瘋了。后來我想知道自己到底瘋沒瘋,就重新去了一趟那里。然后我在壕溝里找到了這東西,這上面,有那個人的名字,我沒瘋!”鎏金的玄鐵耳墜。耳墜這樣的東西一般是女子才戴,可是這個耳墜尖銳鋒利華光內(nèi)斂,一看便知道不是女子的耳墜。可是這天下間,男子戴耳墜的據(jù)展昭所知八成不是宋人?;蛟S是遼人、或許是西夏人、又或許是那些個草原部落的人,這些人是帶耳墜的。但是這個耳墜上刻下的名字卻明明確確的告訴展昭,這個人絕對不是遼人、更不可能是西夏和草原部落的人。因為這個耳墜上有名字,謝氏乃是黃帝后裔申伯的所在謝國而來,標準的漢人。展昭將那個耳墜拿起來,在黑色的玄鐵上有三個極其細小的字:“……謝知非……”——一個戴著耳墜的漢人,這和軍餉一事難道真的有一定的關聯(lián)?那名書生點點頭:“我若說那名書生是唐人你會不會以為我瘋了?!?/br>展昭一愣,所有的推斷猜測都徹底斷開,他看向書生不禁問道:“唐人?”“是的,唐人!”書生重重的點頭,他知道自己說的話驚世駭俗,若非他自己親身經(jīng)歷也不會相信。他閉上眼睛,似乎又想起那一日,冰封在黑色玄甲的將軍在他的注視下睜開了眼睛,破冰而出的情形。那雙眼睛……那雙眼睛……書生深吸一口氣,將那一雙比狼還要駭人的眼睛忘掉,這才對展昭說道:“我暈過去前聽到那個人吼了一句話……那句話我聽不太真切,不過其中幾個字我是記得的!”書生又喘了一口氣,這才對屏氣凝神的展昭緩緩道:“逆賊安祿山。”“……”饒是沉穩(wěn)如展昭,此刻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如果書生所言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