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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是震耳聵聾內(nèi)容:“我明教是為了恩澤蒼生,這才要叫攜日月?lián)Q新天,可無論無論什么時候,我明教的第一宗旨永遠不變!”“是萬事為民,不為私己!”燕南天渾身一顫,心中一片激蕩:“可是……”謝知非神色一凜,擲地有聲道:“沒有可是!”旋即,謝知非的臉色又緩和了許多:“法王也說,這是一個很長很危險的路,我們即便無所畏懼的行走在這條路上,但誰也不敢保證能走多遠。而河北道同樣飽受水患,等不得那么長久。只要資金足夠,不過一兩年的時間便號召人修復堤壩,周書生他們有豐富的修堤經(jīng)驗,若讓他們帶足夠的錢財過去,也能在亂世之中多救一方黎民。”“教主說的不錯,是我太過著既,忘了明教的本意?!闭f吧,燕南天對著圣火做個揖。看著眼前的熊熊圣火,燕南天感到自己似乎離這圣火又近了一步,他靠近的不是圣火本身,而是圣火代表的意義。有時候,看不著的東西,往往比看的著的更珍貴。燕南天平復了下心神,對謝知非問道:“若教主要差人去修堤,準備讓哪些人去?”在這亂世之中,十幾人人帶著大把的銀子上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即便是高價雇了鏢隊也時不時會出事,更何況謝知非錢再多,在沒找到新收入之前也不敢胡亂花。帶一只軍隊多花錢,謝知非深有體會,他包裹中的錢頂多支撐打兩次大的戰(zhàn)爭。但若任由周書生他們帶銀錢上路,還沒到河北道,必定已經(jīng)被山賊截錢害命,因此,燕南天的作用在這時候便體現(xiàn)出來了:“人選我已有,只是法王可愿為河北道百姓計,護周書生他們走這一遭?!?/br>倘若之前燕南天即便應下來也會有不滿的話,此時他心里只有一百萬個愿意:“這種好事,我有何不愿,教主盡管吩咐便是!”一個月后,燕南天護送著周書生等人到了河北道。謝知非在淮南道做的事,在同樣備受水患的河北道里早已經(jīng)傳遍,諸人羨慕得不行,只是聽說那修水堤的人如今找個了地方建教去了,不再管修水堤,眾人心里還非常失落。卻沒想到在失望了八個月以后,有個自稱是明教,也就是同按個修水堤一個教的人過來說要修水堤,不但管三餐還依出工發(fā)工錢。這下,河北道眾人的熱情立刻被點了起來,周書生等人每到一處,都不愁無人出工。河北道的人不知道周書生等人什么時候會離開,又擔心他們后悔,干工的速度快得不行,晝夜不停。原本周書生等人計劃三十日的工期,往往二十四五日便完成,而周書生選定一處之后還未到,那處的人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于是乎,周書生等人的速度比謝知非他們預計的要快上不少。而在明教一心為民的好名聲在河北道傳開的時候,燕南天和周書生等人每每到了吃飯的的行為,都會成為眾人眼中的一道風景。有些傾慕明教教義的人,私下也會跟著學一學,見周書生等人不反對,便也擺在明上來學,做個明教的信徒。對于習慣了的燕南天他們來說,飯前誦明教教義那是雷打不動的事情,但是對于剛剛接觸這件事的人來說,那就是稀奇。衛(wèi)吉是一門閥的遠親,然而這親戚隔得太遠,衛(wèi)吉也就小的時候能跟著混一混讀書識字,等大了便沒事可給他做,讓他混日子等死。然而衛(wèi)吉不想這樣虛度,想著既然家中沒事,那便出來尋事做。因此,遠在巴蜀的衛(wèi)吉一路北上到了河北道,恰好路過見這亂世有教派組織人修堤,便跑了過來。初時衛(wèi)吉以為這明教同那黃巾教一般,是為了收買信徒窺視江山,可后來一打聽,這和黃巾教完全不一樣。這明教中部的光明頂在荒無人煙的山溝里,據(jù)說明教總部修建的時候,教主為了省錢,連雕花石刻都不要。如此省錢的教主,卻在立教前后干免費修堤這種事的人,衛(wèi)吉拐了下身邊的人,詢問道:“他們家伙念的什么話,吃個飯還要背一段,神叨叨的。”被問到的人看了看左右,好多人跟著燕南天和周書生一起誦明教的教義,他瞥了瞥嘴,嘴里含著東西因此有些含糊不清的道:“明教的信徒都是這樣,飯前不來一段都不會吃東西。你別管他們,這些人不念一遍是不會罷休的?!?/br>說罷這人低頭便繼續(xù)吃菜起來,然而衛(wèi)吉卻停了下來,只是片刻的時間便這頭將明教教義聽完,衛(wèi)吉隨后露出向往之色:“這明教到底是個什么樣教?!?/br>旁邊有人咽下嘴里的粥,手中拿著筷子點了點衛(wèi)吉:“什么教,管他什么教,我們這些老百姓只管拿錢干工,這些東西我們聽來也沒什么用?!?/br>衛(wèi)吉好笑的搖了搖頭,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他同這些人計較什么。只是這明教如此廣修水堤,若那個所謂的教主不是另有所圖的英豪,便是一個真正的圣人,然而不管是英豪還是圣人,他都應該去看看才對。看了看左右,衛(wèi)吉飯后隨便找到之前隨燕南天一起誦教義的人,東聊西侃之后扯到燕南天一行人的身上,衛(wèi)吉這才入不經(jīng)意一般問道:“明教過來的人里頭,哪個是領頭的?”被詢問的那人想了想,指向胡須拉扎,背著寶劍一身泥濘的燕南天:“燕法王是他們中唯一的明教弟子,其他人都同我們一樣只是信徒?!?/br>衛(wèi)吉‘哦’的一聲,打定主意要找個機會接近燕南天。然而此時,在三千米之外的鎮(zhèn)上,一身宮裝的邀月臉色卻不怎么好。移花宮雖然是武林圣地,也不怎么在江湖走動,但是不代表移花宮就真的一點也不會踏足江湖。而一旦邀月踏入江湖,便很痛苦,因為她的聽力太好。好到半里以內(nèi)的聲音都能聽到,而此時明教在河北道修壩,明教的教義不知不覺傳播開來。在這個亂世之中,明教的行徑在百姓眼中便是救世菩薩,跟著背誦明教教義的人不知凡幾。然而此時燕南天帶著周書生等人已經(jīng)來了河北道數(shù)月,明教信徒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擴大了許多。因此,邀月自來河北道之后,每到三餐之時,幾天耳邊總是回蕩著‘圣火昭昭,圣光耀耀……’倘若只是說說便罷了,聽過便忘,只是這些人說的話簡潔明了朗朗上口,依邀約的天資多聽了幾遍便能記住,這一路行來不知聽了多少次。初時邀月并不以為意,這朗朗上口的也算,只是當這一次剛聽到有人如此念的時候,邀月不自禁便把下面的內(nèi)容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等過完了,邀月絕美的臉上露出了讓人戰(zhàn)栗的冷意。啪——!邀月手下的木桌四裂,這一刻,布滿了鮮花的房間瞬間變得充滿殺氣,寒意逼人,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