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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再次往那個人的方向走去。他的目光真摯堅定,宛若一盆烈火,將玄靈子燃燒殆盡。玄靈子僵在原地,沒有動彈,卻聽到自己的徒兒忽然笑了起來。“師父,你當(dāng)真……是這么想的嗎?”“天底下有哪個師父會三番兩次的割裂元神,只因擔(dān)心自己的徒弟?”“天底下又有哪個師父,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這些事情,不愿告訴自己的徒弟?”一句話一句話地?fù)粼谛`子的心口,讓他臉色漸白,竟然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當(dāng)洛漸清走到玄靈子面前時,他用復(fù)雜的目光凝視著這個人,耳邊風(fēng)聲擦過,竹林里竹葉唦唦。良久,洛漸清輕聲說道:“就算這一切,都真的只是師徒之情。那在北斗真君的第七關(guān)天樞星中,是誰壓在我的身上,情難自已地……吻了他的徒弟?”這句話恍若雷劈,讓玄靈子徹底呆住。他萬萬沒想到,當(dāng)初那為了擔(dān)心傷到自己的徒兒,特意小心翼翼地洗去記憶,竟然并未將那段記憶完全擦拭干凈。從頭到尾,洛漸清一直將那當(dāng)作一個幻境,當(dāng)作一個夢,只當(dāng)那是自己的一段癡心妄想。他只記得一個吻,他記得那個他愛了數(shù)十年的人將他壓在身下,肆意忘情地親吻。那個人怎么可能吻他?又怎么可能吻得這么認(rèn)真?然而昊星子說,那一次,玄靈子去了,還身受重傷地回來了。為什么這個人會身受重傷?石室里李修晨的重傷有了解釋,北斗真君殘魂的乖順有了解釋。一切只因為,這個人來了,這個人救了他,這個人……吻了他。難道這一切,能用簡單的師徒之情來解釋嗎?望著面前清俊淡漠的白衣尊者,洛漸清臉上強(qiáng)裝出來的笑容漸漸斂去,他顫抖著聲音,幾乎是膽怯地問出了那句話。“無音,在你心中……我到底是誰?”話音剛落,一個炙熱的吻便覆了上去。洛漸清的這個吻來的太快,就算是玄靈子都沒有來得及躲避,他呆怔著任由自己的徒兒吻住了他。guntang的溫度順著嘴唇相貼的地方傳遞過來,洛漸清伸手抱住了這個人,一如他過去數(shù)十年幻想過的一般,緊緊地?fù)碜×藢Ψ健?/br>他放肆地吻著,舔咬著這個人冰冷的嘴唇,然后忽然胸口一涼,整個人倒飛出去。只見在竹屋之前,玄靈子身形顫抖,他啞著嗓子道:“放肆!洛漸清,你真當(dāng)為師不敢殺了你嗎!”“無音,你喜歡我?!甭鍧u清倒在地上,擦去唇邊的鮮血,笑著說道。玄靈子臉色蒼白,聲音微顫:“胡……胡言亂語!”“可是無音,你喜歡我?!甭鍧u清又重復(fù)著。這一次,他毫不在意地從地上爬起來,再一次走過去吻住了對方。玄靈子僵硬卻沒推開的身體給出了洛漸清最真實的答案,然而僅僅是數(shù)息時間后,玄靈子怒急地用一道金色劍光刺穿洛漸清的肩膀,接著化為一道金光,消失在茫茫玉霄峰中。他走的時候,洛漸清還在笑,望著他消失的地方出了神。然而就在片刻后,當(dāng)確認(rèn)那道身影真的離開后,洛漸清重重地吐出了一口血,血中全是青色的靈光,他整個人暈厥過去,倒在了一片血泊中。一日后,當(dāng)玄靈子冷著臉色回到玉霄峰時,看到的便是躺在鮮血里的洛漸清。玄靈子渾身一震,臉上全是驚恐,他幾乎顫抖地抱住了那個面色慘白的青年,金色的靈力蔓延出去,仔細(xì)地探查。洛漸清連呼吸都快沒了,渾身的靈力波動也微弱到難以察覺,玄靈子抱著洛漸清的手指都在忍不住地顫動,當(dāng)他的靈力觸碰到那丹田時,玄靈子倏地僵住,眼中閃過害怕和悔意。“你竟連元神都沒鞏固好,就敢強(qiáng)硬調(diào)動元神之力,抵擋我的劍氣?!”玄靈子毫不遲疑地抱起洛漸清,化為一道金光,徑直地飛向青嵐峰。他直入玉清子的洞府,二話不說打暈了兩個行禮的弟子,沖破三道門,瞬間便找到了正在煉丹的玉清子。玉清子見到他也是一愣,等再看到他懷中的洛漸清時,她雙目圓睜,驚道:“這么重的傷?元神還未鞏固,就受了元神重傷?師弟,這是……咦?這是你的劍氣!”玉清子神色復(fù)雜地在這師徒二人身上瞄來瞄去。玄靈子早已臉白如紙,額上布滿了汗,似乎就快昏死過去。他聲音沙啞地說道:“師姐,救他!救他!”整整十日后,洛漸清在青嵐峰上醒來。小師妹慕天心正在一旁守著,見洛漸清醒來后,她驚喜地站了起來,連連道:“大師兄,你總算醒了!師父一直說,你連元神都沒凝結(jié)成形就受了這么重的元神傷害,這次十分危險。若是處理不當(dāng),有三成可能跌回金丹期,還有兩成可能一生無法結(jié)嬰,還有一成可能……”說到這,慕天心頓時黑了臉,握緊了拳頭:“師父居然敢說大師兄你有一成可能直接隕落!她又亂說,我這次要半年不理她了!”洛漸清只是醒了,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焦急地看著慕天心。慕天心卻無法會意,仍舊不斷地說著。等到三天后,洛漸清才恢復(fù)了行動力,他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像玉清子尊者辭行,準(zhǔn)備回玉霄峰。誰料玉清子尊者卻嘆了口氣,道:“漸清,你師父已經(jīng)閉了死關(guān),你這次是做了什么,惹得你師父如此生氣?!?/br>洛漸清聞言忽然僵住,過了片刻,卻笑道:“師伯,恐怕是我多日未歸,師父擔(dān)心了?!?/br>玉清子尊者輕輕頷首:“也是,你師父那般疼你,你以后切莫讓他擔(dān)憂。記得你小時候和心兒跑到御獸峰的妖獸園中玩耍,竟然一天沒有回來,你師父那時可是急得將整座太華山都翻過來了。”洛漸清問道:“……師伯,我只記得,師父罰我去思過崖跪了三個月。”玉清子哈哈一笑:“你倒是記錯了,哪有三個月,你才跪了一個月,你師父不就心疼得讓你回去了?驚動整個太華山、鬧得雞飛狗跳,只為尋找兩個弟子,這種事不光彩,你師父沒告訴你也是正常?!?/br>洛漸清沉默地點(diǎn)頭。玉清子尊者沒發(fā)現(xiàn)太多異常,只是又叮囑了幾句“不要再惹你師父生氣了”后,便放洛漸清離開。洛漸清走在青嵐峰的小道上,耳邊似乎又響起了玉清子尊者的話。“都說我對待心兒那是寵上天了,我看,明明玄靈子師弟對你更為關(guān)心備至?!?/br>世人皆說當(dāng)局者迷,如今仔細(xì)回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