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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靈子還未開口,只聽墨秋不屑地冷哼一聲,說道:“我方才告訴你師父,我是魔尊的徒弟,知道如何破了這血丹老怪的通天魔鼎。魔尊的徒弟難道還能不是魔修?”洛漸清啞然無言。接下來,從墨秋的口中,洛漸清終于知道這個(gè)囚禁住自己的魔頭是誰。洛漸清雖然修煉速度極快,但畢竟才修煉五十年,而這血丹老祖卻早已數(shù)百年不行走世間,名氣也漸漸被埋沒。他只知道這魔頭大概是一個(gè)大乘期的魔修,擅長煉丹,除此以外,一無所知。洛漸清想了想,說道:“那血丹老怪說過,要將我活活煉成人丹?!?/br>墨秋一下子愣住。玄靈子卻雙眸一冷:“將你魂魄打散,不入輪回,從此消失天地間,煉制一顆人丹?”在煉丹上,玄靈子確實(shí)天賦頗高。洛漸清和墨秋并不知道人丹到底意味著什么,前者是完全不懂,后者是只知皮毛。但是玄靈子卻知道,如果說魔修濫殺無辜,靠吸人靈力、生命力修煉,這已經(jīng)是有違天道了。那么煉成人丹,便是魔修中最無恥骯臟的一種方法。將人煉成丹,能夠更好的凝聚能量。然而如果只是被魔修殺了、吸食靈力,那被殺者還可以進(jìn)入輪回。但只要煉成人丹,就是徹徹底底地魂飛魄散,再無輪回。洛漸清聽說這件事,也是一陣后怕。沒有再在這里逗留,三人一起離開。墨秋是往魔道宮的方向而去,洛漸清和玄靈子則是打算回太華山。雙方正好同路一段,于是便在墨秋的領(lǐng)路下,一起行進(jìn)。當(dāng)夜晚來臨時(shí),原本按照玄靈子的實(shí)力,根本不需要停下來休息、警惕襲擊的妖獸,可他仍舊停下來了。洛漸清困惑地看他,玄靈子目光漸柔,凝視著自家徒兒,低聲道:“此番離開太華山,為師算是毀了契約,也受到了一點(diǎn)心魔反噬之苦。”洛漸清雙眸圓睜,他竟忘了此事!“師父,那你……”“無妨?!庇型馊嗽?,玄靈子不好抱住再拉著自家徒兒的手,只能溫柔地望著他,壓低聲音說道:“那心魔對為師來說,并不嚴(yán)重。只是受了一點(diǎn)傷而已,漸清,你不要急,并不妨事。”洛漸清卻依舊沒有放心。就像玄靈子擔(dān)心他的身體一樣,他也非常擔(dān)心玄靈子的身體。洛漸清已經(jīng)想好,這次回到太華山,就算要面對再艱難的困境,他也一定要請玉清子師伯來為自家?guī)煾缚瓷弦豢?,那樣他才能放心?/br>等到晚上休息時(shí),玄靈子閉目打坐,洛漸清和墨秋便坐在一旁,隨便地聊著。洛漸清道:“從前我只以為自己天賦強(qiáng),也總有一些機(jī)緣。但是十二年前我們兩個(gè)修為相似,我如今才不過剛剛踏入出竅期,你都達(dá)到出竅后期了。墨秋,你說實(shí)話,其實(shí)你是天賦神通的妖獸吧?就像龍族,生來七階,直接就是出竅期,你也是?!?/br>墨秋沒好氣地睨了洛漸清一眼,問道:“有我這么好看的龍?”洛漸清嘴角抽搐:“這次我?guī)煾冈冢也幌氤槟??!?/br>墨秋安靜地看了洛漸清一眼,片刻后,才移開視線,嘲諷道:“還真是個(gè)聽師父話的小屁孩。”洛漸清:“……”良久,洛漸清問道:“你身為魔尊的徒弟,難道不聽他的話?”墨秋說:“我聽他的話做什么,我是他徒弟,又不是他仆人。那是他求著我去拜他為師的,我拜他為師是他的福氣,知道嗎?”洛漸清:“但我之前去魔道宮的時(shí)候,聽云香說,你就是聽了魔尊的命令出去辦事,所以才不在魔道宮的。難道云香是在騙我?”墨秋:“……”一夜很快過去,朝陽初升,玄靈子御劍帶著洛漸清和墨秋一起往南方趕去。很快三人便到了魔道宮附近,這次玄靈子只在離魔道宮十里處便停下了,他神色淡漠地說道:“為師與那魔尊向來不和,漸清,你便在此與你的朋友道別吧?!?/br>洛漸清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墨秋,笑道:“我現(xiàn)在非常懷疑,下次再見到你,你恐怕都合體期了?!?/br>墨秋語氣隨意地說道:“不是恐怕,是一定?!?/br>洛漸清無語道:“你怎么一直如此……自戀?”墨秋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曾經(jīng)只差一個(gè)月,就可以突破……”聲音到此停住,洛漸清還在等墨秋繼續(xù)開口,但是墨秋卻閉了嘴,許久后才道:“反正我是肯定馬上就會(huì)突破的,洛漸清,你別被我甩太遠(yuǎn)了知道嗎。你要是修為太低我可就嫌棄你了,不認(rèn)你這個(gè)生死好友?!?/br>洛漸清下意識(shí)地翻手取出霜浮劍,剛想抽上墨秋的臉,忽然便想起身后還站在自家?guī)煾浮K麑擂蔚乜人砸宦?,趕緊把劍收了回去,卻沒見到墨秋竟然根本沒有抵抗,若他的劍鞘再往前一步,必然能抽到那張美艷漂亮的臉。洛漸清說:“此次我?guī)煾笧槲译x開太華山,受了心魔反噬,我得快點(diǎn)和他回去?!?/br>墨秋抬眸望了洛漸清一眼,忽然掐弄起手訣。洛漸清驚愕地看著墨秋的行為,不遠(yuǎn)處的玄靈子更是雙目一縮,緊緊地盯著墨秋施展法訣的手。這道秘法相當(dāng)簡單,當(dāng)墨秋結(jié)束后,洛漸清覺得一點(diǎn)都沒改變,但他們的聲音卻傳不出去了。只聽墨秋說道:“我聽師父說過,人族和妖族之間有一份契約。你師父為了你離開太華山,確實(shí)是受到了元神重傷,但你有沒有想過,其實(shí)或許……還有人為你也受了傷?”聞言,洛漸清輕輕蹙眉,語氣凝重:“你是說誰?”墨秋閉口不言,只是望著洛漸清,后者便也看他。兩人就這樣看著,墨秋倏地哈哈大笑起來,諷刺道:“我說什么你都信?太華山的洛漸清,你也太天真了吧。好了好了,我得趕快回魔道宮了,我要是晚回去一點(diǎn),我?guī)煾付贾?,我可是天縱奇才,一刻鐘都能增長修為!”洛漸清徹底無語,忍住了自己想要再拔出霜浮劍抽人的欲望,目送墨秋離去。等到墨秋走遠(yuǎn)了,洛漸清才忍不住笑道:“路上小心知道嗎?”墨秋也沒回頭,只是擺擺手。洛漸清目送墨秋的身影消失在叢林盡頭,接著才轉(zhuǎn)身回到玄靈子的身旁。他還未開口,便被玄靈子拉住了手,擁進(jìn)懷里。洛漸清錯(cuò)愕不已,卻聽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自己的耳畔響起:“漸清,剛才那人……是你的好友?”洛漸清微愣,道:“是,師父,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與墨秋在流焰谷相識(shí),三番兩次地共度生死。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