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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死好友,也救過我好幾次。他雖然是一個魔修,但是師父,他說他并未殺過人,我相信他?!?/br>說著,洛漸清抬頭,認真地看著自家?guī)煾?,似乎?dān)心玄靈子因為墨秋魔修的身份,就要對墨秋下手。然而玄靈子只是認真地看著他,一雙清澈深邃的眸子仿若星辰,望了許久,玄靈子擁緊了他的腰身,低低道:“好,那人是你的生死好友。你修煉不過五十年,能找到可以信任的生死好友十分難得,我見那人和你的小師妹十分相像,若有可能,你可以介紹他們認識?!?/br>洛漸清:“……”過了許久,洛漸清才反應(yīng)過來:“你想讓我……撮合墨秋和小師妹?!”玄靈子輕輕頷首。洛漸清無語道:“師父,墨秋和小師妹哪里像了?”玄靈子認真想了會兒,道:“他們都喜歡穿紅衣?!?/br>洛漸清:“……”穿紅衣服就像了?!那天底下得有多少人和小師妹像啊!師徒二人繼續(xù)往南而去,一路上,洛漸清看到了不少魔修。這些魔修感受到玄靈子的威壓,都遠遠避開,恨不得立即逃跑。洛漸清想起一件事:“師父,你與那魔尊的關(guān)系不和嗎?”玄靈子淡然道:“若有機會,為師必然殺了那魔尊?!?/br>洛漸清有些不解。他知道自家?guī)煾负湍悄ё鹪?jīng)在戰(zhàn)場上并肩作戰(zhàn)過,甚至還共同作為人族代表,與妖族簽訂下和平契約。怎么居然關(guān)系如此不好?仿佛聽到了洛漸清的心聲,玄靈子解釋道:“道修魔修,向來不兩立。漸清,為師想殺了那魔尊,那魔尊也是如此。如今為師毀約,兩族間的和平恐怕無法持續(xù)太久,所以現(xiàn)在為師不能殺魔尊,魔尊也不能殺為師。”洛漸清明白地說道:“大敵當前,不能自亂陣腳?!?/br>玄靈子微微頷首,過了片刻后,他抬首望著天際邊那一道道錯綜繁雜的晚霞,光暈氤氳,萬物沉淪其中,仿若被無盡絢爛之色感染,蒙上一層暈黃的輕紗。玄靈子淡漠的聲音很輕,又很冷,緩緩地飄入洛漸清耳中:“魔尊只剩下三百年的壽命,誰也不知他何時能突破化神。漸清,你與那魔千秋,便是妖族最大的目標。你有機會兩百年化神,魔千秋有機會,成為古往今來第一個化修。你可知道……這是多大的危險?”聽了這話,洛漸清沉了神色,沒有回聲。玄靈子垂首望他,伸手將他額前的一縷碎發(fā)捋起:“但你也不必怕,從今往后,為師再不離你。”洛漸清聞言卻笑了:“誰告訴你我怕了?”玄靈子怔住,只見洛漸清鎮(zhèn)定一笑,道:“我只是在想,師父,你竟然毀了兩族契約,這次回去后,不知會遇到什么樣的情境??峙滤拇笞陂T、八大世家的人都沒有想過,你竟然會這么突然的毀約?!鳖D了頓,洛漸清又說:“我覺得,那魔尊肯定也恨死你了?!?/br>玄靈子淡淡問道:“為何?”洛漸清回憶了一會兒,說道:“之前我見到魔尊的時候,覺得他似乎是個喜怒無常的人。這次因為你的緣故,契約被毀了,他一定很生氣。我覺得我們還是應(yīng)該快點離開魔域,魔尊瘋起來是能殺自己徒弟的!”說著,洛漸清便拉緊了玄靈子的手,趕緊加快速度。玄靈子反手拉住他的,炙熱的溫度在二人的掌心彌漫。玄靈子cao縱著玄靈劍往更高的天空上飛,不過多時,他們便再也看不清地上的東西,連山脈高峰都成了彎曲的蚯蚓,被層層云霧遮擋。兩人化作一道流光,短短一日,便飛到了魔域與云州交界的那處大河邊。這條河足足有數(shù)十里寬,洛漸清瞇了眼睛,依舊看不清對岸的山脈。河水奔騰流淌,沖擊而去,在堤岸上濺起一陣陣的水花。洛漸清拉著玄靈子的右手,此刻周圍并無他人,只有他們兩個人站在這河邊。許久后,洛漸清小聲問道:“……之前我聽墨秋說,你之前殺了那個血丹老祖。師父,你就那么確信,真的是他抓了我?”殺了血丹老祖自然可以解開他的本命魔鼎上的封印,所以在墨秋還沒說完解開封印的方法時,玄靈子便直接動手了。但是正如血丹老祖臨死前說的一樣,難道玄靈子就那么有信心,認為是他抓了洛漸清?萬一他真的沒抓洛漸清,那玄靈子豈不是冤枉人?聞言,玄靈子卻凝眸望著這滔滔不絕的河水,淡然道:“若不是他,那又如何。”洛漸清詫異道:“不是血丹老祖的話,你豈不是殺錯了……”“殺便殺了?!毙`子聲音平靜地說道:“若不是血丹老祖,我可以再殺血刀老祖,殺血劍老祖。就算是最后殺到魔道宮,殺上那魔千秋,我也定要找到你?!?/br>這話說得十分平緩,也無太多鏗鏘的語氣,仿佛只是隨意地說著,卻讓洛漸清慢慢閉了口,原本想說的話也全部咽回了嗓子里。他望著眼前這個清俊雅致的白衣尊者,望著對方冷淡秀朗的眉眼,良久,洛漸清忍不住地勾起唇角,低笑道:“可是玉清子師伯不是早就派人去魔道宮打探過了嗎,五個大乘期的魔修尊者都沒有離開過魔道宮一步,不可能是魔道宮劫持我的?!?/br>玄靈子淡淡道:“那便殺光天下大乘期魔修,也要找到你。”江河呼嘯,白浪翻滾。紅壤大地上,一條長河如同銀帶,蜿蜒曲折地向遠處蔓延,消失在遙遠的地平線中。白衣尊者與青衣修士緊緊相擁,覆上了一個深情的吻,兩人溫柔地吻著,并不多么激烈,只是淺淺地表達自己對對方的愛意,表達那久別重逢、險些生離死別的繁復(fù)心緒。一吻后,渡過這條河,他們還是師徒。在人前,他們無法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兩人一路向西,很快便跨越了云州邊境,抵達岑州。岑州依舊如同洛漸清一年半前來過的一樣,青山綠樹,水道錯雜。無數(shù)河流宛若蛛網(wǎng),將大地分割成一塊塊翠色的綠洲。有玄靈子的帶領(lǐng),他們的速度顯然很快。不過三日,就到了歸元宗的山門下。裊裊檀香在山脈中彌漫,僧人的念經(jīng)聲低低響起,洛漸清和玄靈子站在山腳下,等待歸元宗的僧人迎接。前去稟報的小沙彌才離開一盞茶的功夫,數(shù)道身影便出現(xiàn)在歸元宗的山腳下。洛漸清看著這么多人,也是微微一驚。率先走上前的是玉清子尊者,她仔仔細細地把洛漸清看了個遍,從頭發(fā)絲看到腳底,來回看了三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