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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ele氣。余卓神情微變,藏在袖中的手靜靜握了起來,用力之大,指節(jié)泛出青白,他勾了勾唇角,“不過是只刺猬,能得到皇帝的命,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一道白光倏地抽在余卓的胸口,逼得他悶頭吐了兩口血。云隙在他身上下了噬骨咒,冷冷道,“我~等~的~,便~是~你~這~句~話~。”不過是只刺猬。可以,這句話之后,阿團那只蠢刺猬就當這人已經(jīng)死了,從未存在過,也好在他日想起,心寒如冬。云隙離開大理寺時天邊晚霞染透了半幕夜空,橘光凄凄,火燒云霞,皇帝從他甩手的動作中察覺出了一絲絲對自己的幽怨,于是狗腿的湊上去詢問他原因。云隙瞧他一眼,噘著嘴道,“你~怎~的~這~么~多~事~”皇帝一噎,云隙扭頭道,“聽著了嗎,余卓是要殺你,而我妨礙了他的事,所以才要阻止我。”這說明余卓的主子一開始就是針對皇帝而來,云隙因三番五次救了這人,擾亂了他們的事,才導(dǎo)致連累了小刺猬也遭人利用,傷了心。他本是想來彌補自己的過失,卻不料牽在這朵牡丹花身上的事越來越復(fù)雜,越來越難纏,害的他勞心費事,害的小刺猬傷心難過。皇帝身子僵硬,擋在云隙身前。此時夜幕剛好低垂,黃昏落下,一層層風(fēng)至天幕飄蕩而來,吹得兩人衣衫鼓鼓,發(fā)絲飛舞糾纏,像是這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莫名其妙的事。皇帝幫他撫齊了發(fā)絲,溫聲道,“云公子,我已經(jīng)派人去尋了小刺猬,等找到小刺猬后,云公子便離開這里吧?!彼α诵?,“不用再救我了,也無需擔心,生世間的事我已安妥穩(wěn)當,就是現(xiàn)在死了,祁沅國也應(yīng)當不會出事。你說的沒錯,余卓的主子是想讓我死,我死了,興許就不會再出這么多的事了?!?/br>他笑著望著他,黑金面具遮掩的臉龐上是成熟男人特有的穩(wěn)重與堅韌,即便被云隙這么怨著,卻仍舊將心底的澀意藏得隱隱秘秘,不著一痕。還能再見他一眼,牧單已經(jīng)很高興了,縱然說不清這高興的緣由,說不清自己想要什么,但他唯一可以確定他不想云隙會受傷,不想他煩心,只想他的小蝸牛無憂無慮便好。自年幼起離他太近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現(xiàn)在連妖也受了牽連,蒼天不過是想要他一條命,他區(qū)區(qū)一個凡人,何得這般多的照顧,要命就要,給他便是了。皇帝手指纏上云隙的一縷青絲,嘆了口氣,“抱歉啊?!?/br>不是他的話,就不會有這么多事了。云隙默默看了會兒他,抿了抿唇,微微撅起個弧度,像天邊朦朧裹紗的金黃月勾,“我~不~是~那~個~意~思~”,他低著頭想了想,回味一下自己可是說錯了什么話,傷了別人的心,心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猶豫了好久,他才道,“要~不~然~我~變~成~原~形~和~你~解~釋~”說罷一陣清風(fēng)蕩月,煙籠寒沙,云隙小蝸牛就已經(jīng)趴在皇帝手心朝他揚了揚觸角,嗨~~~~~皇帝好笑,“這樣說話會快?”云隙上上下下抖著觸角,彎起一根向后撓了撓軟rou,幽幽道,“不~~~師~父~說~,我~這~模~樣~比~較~俏~?!?/br>皇帝,“……”明明什么樣子都很俏。云隙搖頭,說起了經(jīng)年過往的一段閑事。有一年的夏季云隙聽說無境海邊上生出數(shù)片碧青色的小花,那花似一盞燭燈,柳葉似的五片細長葉兒含著一捧凈白的花蕊,每到無境海起風(fēng),花盞迎風(fēng)擺動,從那燭燈小葉中蕩出一層層酒香似的雨露。聽他師父說,這花名叫千碧醉,落了雨含著花苞中,沒兩三日就能化成一灘酒香四溢的花酒,崇虛鼓動云隙去嘗嘗這四界難見的千碧醉,作為一只喜好吃花的蝸牛來說,總要見見更大的世面,他日有人說起,也能驕傲的說,這花不常見,但我吃過云云。云隙對崇虛的說詞不感興趣,但幾日聽他師父說起這花有多好,心里慢慢生了癢,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于一日夏夜就慢悠悠捏了個決,爬到了無境海邊上。無境海有多大,四界是沒人知曉的,但平白出了這么一片空地,平白長上一片千碧醉,平白也沒個妖仙鬼人什么的看著,那丟了的話,也就不能怪他了吧,說不定是老天沒事長著玩玩呢。仗著老天沒事長著玩這個念頭,云隙歡歡喜喜的爬上碧綠碧綠的葉莖上,先從千碧醉的花骨朵邊緣往下啃去,僅是嘗了一口,周身便生出無窮無盡氣澤醇厚的修為,這絲修為有些熟悉,但礙于清冽可口的厲害,云隙來不及想這花為何有這種修為,便大快朵頤的啃完了一大朵千碧醉。千碧醉中含著的一抹雨露浸到口中,好似烈酒入喉,先是灼熱,下肚之后花香味含在舌尖尖上好久都消散不去。這片有修為的千碧醉吃了長修為,花苞中含著的天釀花酒喝了解渴,朵朵花瓣啃了解饞,云隙抖著觸角歡心極了,從未見過有這種好事,幸福的兩根觸角不受控制的花枝亂顫起來。云隙就在這畝千碧醉中半睡半醒的啃花瓣,沒啃幾下就因喝了花苞中含得酒露而昏昏沉沉醉了起來,他越醉,動作倒是越快,啃的不亦樂乎,啃的昏天暗地不記時日,等他再次醒來時,頭頂驀地出現(xiàn)三只腦袋。釋尊帝釋天笑瞇瞇的瞧著他,鬼王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倒是他那老不正經(jīng)的師父一臉嚴肅,將人形云隙從殘花海岸邊揪了起來,一路踉蹌拎到幻化出來的五角涼亭中靜坐的青袍男人身前。云隙打了個嗝,軟綿綿趴在桌子上,望著他師父。崇虛痛心疾首道,“妖神,是老頭管教徒兒不嚴,竟然讓他吃了你的修為,現(xiàn)在云隙就在你面前,要打要罰你來處置,我絕不插手?!?/br>云隙臉頰紅紅,披頭散發(fā),醉酒還未清醒,傻乎乎的看了看他師父,打了嗝,笑著道,“好~吃~,千~碧~醉~,好~吃~!還~想~吃~!”最后那三個字帶著花香酒氣噴到妖神欽封的臉上,欽封眉宇冷冷一挑,崇虛頓時哀嘆悲號起來,說云隙年幼不懂事,平日里作為一只蝸牛從來沒干過傷天害理之事,前幾日不知怎么就尋到了這畝千碧醉,他這傻蝸牛就知道吃吃吃,哪知道這千碧醉是妖神您為了洗滌妖界污濁,防止反噬自身,才專門將身上萬年修為寄放在千碧醉中,養(yǎng)出這么一畝天地絕無的花圃,以等妖界污濁散盡,收回原身。而這云隙好死不死就在您去洗滌妖界時,啃了您那萬年修為花,一啃還啃醉了,竟然貪吃給您全吃了啊!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一條生路,他那身上多啃您的萬年的修為您想拿走就拿走,莫要傷了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