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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你壓到我觸角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5

分卷閱讀85

    將欽封榨干了,使他精盡而亡,最終倒在了你的手中,你說為師想的有道理沒有,你又打不過他,我——哎喲!”

云隙真恨自己沒早些捂上耳朵,這等師父早該被打死才好,他氣呼呼的站起來哼哧哼哧望前面走,聽見崇虛在身后吆喝,讓他別擔(dān)憂天辰網(wǎng),釋尊與鬼王會看守在此云云。

云隙挑重點將定親的緣由告訴了牧單,牧單喂他吃了片小花,道,“只是為了尋個借口將那位妖神引入機關(guān)之中?”

“嗯~~~”云隙啃著花花點頭。

牧單苦笑一下?lián)u了搖頭,問道,“他中計了?”

云隙理所當(dāng)然的搖著觸角,這一美蝸計著實好用的很,自然是成功的將欽封關(guān)在了魁臨盒中,又封印在了青西海之下。

故事講至天色昏暗,牧單喂飽了云隙,泡夠了溫泉子,帶著蝸回到了寢宮中,讓他先睡下,他還有些重要奏折還未批改,無需等他休息。

云隙乖乖點頭,趴在微涼的青玉石枕上滑來滑去,捏了個決查查青瀛那頭的動靜,打算明日尋他問問關(guān)于余卓的審訊結(jié)果,嗅著牧單特意為他點上的水丁香熏香舒服睡著了。

殿外夜涼如水,月光灑在粼粼波光之中,泛著漣漪銀光,于述望著負手立在湖心亭許久的皇帝,低聲詢問可是有何煩心之事,愿意為陛下分擔(dān)。

牧單望著滿池冰涼,心頭也慢慢涼了,他的小蝸??床欢茄袼魉鶠?,他卻看懂了,如果不是真心憐愛著這只小蝸牛,怎么會在入了魔道心思狂亂之際寧愿自己受傷也要護下云隙,又怎么可能信了對方定親這一突兀借口,從而中了機關(guān)被封印起來。

牧單心中不好受,此時的小蝸牛怕是還未明了那位妖神的心意,可一旦有一日云隙看透了自己的心意,悟通了妖神的情意,怕是就會立刻便離開吧。

即便最后云隙所說欽封將會死在他的手中……牧單微微閉起眼,聽見瀟瀟夜風(fēng)如哀如泣,拂過湖面,落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層潮濕冰涼的霧氣,他自以為能為云隙去死,能讓云隙成為四界之中最清閑的妖,可比起那位妖神來說,終究是差了太多太多。

第48章瞞住蝸

云隙從殼里伸出觸角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朦朧紗帳外坐在墨色雕廊窗下的華袍男子正伏在案前寫著什么,聽見云隙化成人形踢開被子的聲音,牧單端著溫涼適宜的茶水走了過來。

“寫~什~么~?”云隙捧著茶杯好奇道。

牧單將桌前的宣紙取了過來,一篇小篆工整的排列,落筆有力,勾橫婉轉(zhuǎn),“陣魂詞?!?/br>
云隙將目光往那宣紙上瞄了瞄,想起今日應(yīng)當(dāng)是凡人常說的頭七,他心里鼓了些氣,微微撅嘴起來,此時能讓皇帝親自寫下這東西的,怕是只有魏明殿中被火燒死的牧隱。

他低頭啜了幾口茶水,見牧單拎了袍角坐在他身側(cè),手中持著一柄紫檀木角梳給他束發(fā),手掌拂過他的肩頭,停頓了會兒,說,“你別生氣?!?/br>
云隙挑眉,“為~何~生~氣~?”

牧單右眼微閃,“因為……”

云隙彎腰探手揪掉他腰間佩戴的一截墨色流蘇,取掉上面一枚碧綠通透的水滴玉遞給牧單,美滋滋的化出銅鏡握在手中照了照,看著鏡中映出的男子低頭挽股墨繩,不緊不慢道,“我~不~氣~你~,但~要~忘~的~總~歸~忘~了~比~較~好~?!?/br>
牧單勾唇笑,幫小美蝸將眉心墜戴好,嘆氣道,“你這般通透我倒不知該說什么可好。將來有一日,我怕是要怨著你將我忘了,又憂心你記著讓你難受?!?/br>
忘了好,不忘也好,凡事總難得雙全法,牧單看著云隙步伐悠閑的在殿中尋了一處秋陽甚好的地,端著鏡子瞧著自己,擺弄肩上的一頭墨色青絲,云隙做這番動作時絲毫沒有女子的媚態(tài),舉止落落大方自然瀟灑,比男子多了幾分干凈清透,又少了女子的嬌媚艷麗,他笑著望著云隙,感慨造化之神奇,怎地就在天地之間生出了這種絕絕之妖。

一人一妖用過早膳,云隙正打算到千罪宮去尋青瀛問問審訊的結(jié)果,路過西側(cè)大殿外瞥見數(shù)十侍衛(wèi)在院中忙活什么。

牧單上前一步有意無意擋住他的視線,“走吧,青瀛上仙應(yīng)當(dāng)?shù)群蛞丫昧?。?/br>
云隙若有所思的望著他,眼里含著一池碧水,水波泛著淡淡的漣漪,漣漪之中映著牧單玄黑色的面具,“哦~走~”說罷他步子不再停了下來。

牧單心頭忽的松了一口氣,眼風(fēng)掃著于述,于述端著一盆五色稻谷也是嚇了一跳,尋思著不知今日是誰當(dāng)值,陛下連夜下的命令,直到如今都未完成,真是該罰。

“為~什~么~瞞~著~我~?”云隙拾了把枯黃的葉兒,低頭數(shù)著上面黃綠的脈絡(luò),隨手將樹葉兒灑在王宮的一池靜心湖中,望著樹葉如小船般打著旋飄遠了,他扶著灰白大石砌成的護欄不走了,轉(zhuǎn)眼望著滿宮秋色。

牧單無奈,望著云隙眉心清麗的水痕玉墜道,“三個月前我曾發(fā)現(xiàn)牧隱被人蠱惑釀造了些陰胎酒,林子鞍帶人去查時只找到了數(shù)十死胎尸體,但所謂的酒在何處一直沒有下落,我當(dāng)他是還未釀成便被發(fā)現(xiàn)了,就沒繼續(xù)查下去。但前幾日吏部尚書查封牧隱當(dāng)時的太傅王棟府邸時,發(fā)現(xiàn)了一處暗窯,暗窯中赫然擺放著十壇下了血符咒的惡酒,昨夜吏部與左丞相連夜來報,這估計就是陰胎酒了?!?/br>
他手下握緊護欄,淡淡說,“這滿門抄斬倒真是沒虧了太傅大人,那暗窯中還藏有制造陰胎酒的器具和畫符。”牧單轉(zhuǎn)過身拂掉云隙肩頭的碎發(fā),“窯中墻壁上濺出的斑斑血跡幾乎遮住了墻壁本身的顏色?!?/br>
想到昨夜他見到的場景,忍不住眉頭皺了起來,胃中翻滾幾番,“王棟先前是父皇的太傅,深受皇爺爺?shù)南矏?,父皇喪命在東宮大火后他便暫時領(lǐng)了藏經(jīng)閣的職務(wù)去梳理古史經(jīng)文?!?/br>
牧單眼中黯淡,“他恨我害的父皇慘死,怪我令先皇郁郁而終,所以才會想盡一切辦法要殺了我。我當(dāng)初念他古稀,又精通百家,曾任父皇的太傅,才允他教隱兒學(xué)習(xí)政史修正起身,卻沒有想到,他這般憎恨于我?!?/br>
云隙安撫般拍拍他的手背,牧單笑下,“我令林子鞍帶人將牧隱居住的宮殿掘地三尺看還能找出些什么來不能,怕你擔(dān)心才未告訴你?!?/br>
“嗯~~~”云隙甩甩頭發(fā),他很通情達理的。看夠了靜心胡的秋色,接著往千罪宮走,還未走到,就見遠處一座莊嚴深沉的墨紅色飛檐上立著衣袂飄飄的仙子。

青瀛抓了把黃豆磕著,說,“你這速度可真夠慢,我老遠就在此處翹首期盼了?!?/br>
屋檐的另一飛檐上阿團蹲在一片磚瓦上別著頭朝云隙伸爪爪,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