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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一眼將他抱在懷中的黑臉男子。云隙歪著頭道,“怎~么~了~?”青瀛嘎嘣嘎嘣磕著黃豆,“吵架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前兩日刑審的時候失手誤傷了犯人,心知有愧,如今前來大駕相迎問問你,你不介意吧?”云隙抓了把曬干的白槐花吃,仰著頭問,“有~多~誤~?”他問完之后發(fā)覺背對著杳杳碧空的緒卿臉色更黑了,懷中的阿團后背的小刺明顯支棱起來。青瀛想了想說,“半死不活的那種誤。”“哦~~~”,云隙點頭,表情淡淡的,任由誰看來都是毫不在意的模樣,而熟悉他的青瀛卻默默咽了咽口水,每每云隙不該平靜時平靜他就知道自己可能要倒霉了,他連忙說,“不過也發(fā)現了一件事,余卓不是人?!彼a充道,“也不是妖,而是鬼魅,借了人皮裝作人行走世上,有些像畫皮那一氏?!?/br>緒卿低頭看了眼阿團,阿團黑圓的眼睛垂著,他用手掌環(huán)過小刺,摸了摸阿團柔軟的腹部,無聲的安慰。青瀛跳下飛檐,將將落在云隙身側,隨手抓了把五色稻谷,邊吃邊繞著牧單看了兩圈,說,“那余卓骨頭硬得很,我將他打的半死,才逼他道出了幾句話?!?/br>“什~么~?”云隙問。青瀛扭頭先問牧單,“皇帝可有繼承人選?”牧單看了眼云隙,微笑著將他帶人身后,令于述奉上五色稻谷,“自然是有人繼承皇家大統(tǒng),上仙不必擔憂?!彼≡葡妒滞?,“不如先用了午膳再談其他的事,上仙忙了兩日也該勞累了,孤已令人備上好酒好菜犒勞上仙,不知上仙可否賞臉?”青瀛環(huán)胸點頭,渡步到皇帝身邊,與牧單擦手而過時不小心碰了下他的肩膀,道歉說,“自然是可以的,本仙先去洗漱一番,坐等陛下的宴膳?!?/br>牧單看著青瀛離開,收回視線,握了握云隙的手,“不高興?”云隙哼哼兩聲,嘟囔道,“吃~點~稻~谷~就~成~了~,不~需~要~款~待~?!?/br>牧單好奇起來,“青瀛上仙是什么化身?未成仙前只吃稻谷為生嗎?”云隙點點頭,重新走回剛剛來路時經過的靜心胡,打算坐在湖邊喂上一喂鯉魚打發(fā)時間,順便……他抬頭看著牧單,順便想想該如何幫單兒剔除冤魂釜,解開三鬼煞魂陣,他心底兜兜轉轉,疑惑起來,最近倒是沒見這陣法有何異常,莫非是單兒身邊多了幾位上仙,仙澤鎮(zhèn)住了陣法嗎?他散漫的想,不管鎮(zhèn)沒鎮(zhèn)住,找個時間好好問問青瀛才好。云隙趴在湖心亭子的橫椅上捏著魚食往湖心撒,慢慢道,“青~瀛~吶~,就~是~民~間~除~夕~貼~在~門~窗~上~的~大~公~雞~啊~!”那只大公雞被畫的紅艷艷的,昂首挺胸的站在壁畫上,看著可神氣驕傲了。牧單噗嗤笑了出來,摸了摸云隙的腦袋,道,“那是重明鳥,小笨蛋,逐惡獸鬼魅陰晦之物,保平安的。”對于這個,云隙有點郁悶,從來沒見過有誰畫蝸牛保平安的,其實如果畫了,貼在自家門上,云隙倒也是可以考慮考慮祈個福靈個愿什么的!陪云隙喂了會兒鯉魚,于述來請說有大臣求見,已經在書房等候了,牧單讓人端了些酸甜的果子,剝了皮,將果皮浸上蜂蜜端了上來給云隙當零嘴吃,自己先去處理公務,等午膳備好便再過來。云隙托著臉看著牧單離開,四下尋了尋青瀛的蹤跡,不知跑去哪里洗漱了,半晌也沒回來,他無所事事的又去找阿團,阿團被那個黑臉神仙不知端到何處去了,讓他想找個誰說一說他與牧單前幾日的幾番對話,尋個明白人或者團也行,為他開導見解一番也沒個機會。皇帝沒去閣會召見大臣,而是表情淡淡的繞開千罪宮,推開一處僻靜偏遠的殿子,令于述在殿外自己走了進去。殿中飄著有些微苦的熏香,青瀛環(huán)胸靠在桌上朝他笑了下,“我就知道陛下一定會來?!?/br>牧單臉色有些發(fā)白,垂眸道,“上仙可否不要告訴云隙?”青瀛撐著手肘笑道,“我騙不過他,小隙兒有時聰明通透的很。”牧單尋了處陽光斑斕的地方站著,負手背對著青瀛,盯著眼前漆紅的窗柩,眼中淡淡的升了一絲暖意,“可他有時也傻的很。”想瞞下的東西總會滿下的,云隙定然不會察覺什么,那小蝸??雌饋砭鲄柡?,卻偶爾總會犯一二會迷糊,牧單想,能待在他身邊就多待一會,留下個美好的記憶也是值得了,縱然這么說來有些矯情,但此時此刻,他卻真真如此所想。青瀛突然問,“他答應你了?”“無?!蹦羻蔚馈?/br>青瀛笑起來,“那陛下?lián)氖裁??他既然什么都沒有允下陛下,想來后續(xù)發(fā)生什么事,小隙兒也不會太過于難過。”牧單倏地轉過身來掃視青瀛了一陣,青瀛被他那只漆黑的右眸瞧著不知怎么心底生出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讓他不由得收了笑意,正襟危坐。牧單道,“云隙……比你知道的要心軟的多?!?/br>他的小蝸牛有多善良他知道的,雖然有些刀子嘴,但那一顆心卻有時傻乎乎的能軟的一塌糊涂,牧單心中發(fā)澀,他多舍不得這個小妖。青瀛沉默須臾,笑了笑站起來說,“也不一定沒有解決之法。陛下可否愿意褪去上衣讓我看看?”牧單點頭,云隙信任青瀛,他便也信任他。他利索的褪掉上衣,露出堅硬精悍的胸膛,他的身上有的許多刀劍留下的疤痕,傷口早已長好了,卻留著淡淡青白的印子。而比刀劍槍傷更為嚴重的,是自他左肩起到臉上盤踞的黑色火虬,那些火虬從四歲開始便盤在他的身上,連帶著臉上的傷疤讓他成為最不可見人的秘密。青瀛蹙眉望著皇帝肩上被他剛剛輕輕一撞留下的印記,他探手摸過去,指腹灼熱guntang,好像有一股火自牧單的骨骼深處燃燒起來,讓他的鮮血肌理一點點燃起熊熊大火,大火燒到四歲那年留下來的火虬疤上,將火虬氳上陰郁駭人的黑色。“什么時候出現的?”青瀛看的心里不大舒服。“兩天前?!蹦羻未┖靡屡郏岛靡聨み^來問,“余卓告訴了你什么?”青瀛嘆口氣,“他說,三鬼煞魂陣是無法解開的,陛下躲過了這么多次的冥火,但終究躲不過從血液中燃燒起來的詛咒,這些火會一寸一寸蠶食身體,直到有一日將你頃刻湮滅?!?/br>外界的火可以撲滅,但這來自血液深處的詛咒任由誰都無法躲得過。讓若這咒在妖的身上,在仙的身上興許還能有那么一兩絲辦法,但凡人的身體有多么的脆弱四界皆知,普通的火舌都抵擋不住,更別說凡界無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