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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片虛無中感知到什么。面頰上落下一個親吻時,他尖叫著將自己從頭到腳都縮進被子里。臉頰上冰涼的觸感似乎還清晰地存留著,凌鑰抓狂地將臉頰狠狠擦凈。這個近似自虐的動作很快被制止。還好他沒再遭到逼迫,只是這團顫抖著的被子和人,還是被擁進了一個懷里。一聲很輕的嘆息傳來,凌鑰的體溫驟降,背后一層冷汗?jié)B起。他知道是張梵來了。作者有話要說:短小君緩慢地挪動進度。第18章崩潰連綿不斷的觸摸落在凌鑰的全身,他緊繃著身子,明明是恐懼又驚慌的,可是耳邊傳來的那陣鬼魅之語,卻是那么的動聽,帶著無限的柔情,讓人溺斃其中,放松心神,掉落他的陷阱。“寶貝……理理我,和我說說話,我好想你?!?/br>他的聲音微微壓低,從喉間溢出,帶著優(yōu)雅的磁性和音調(diào),尤其是他在傾訴情語時,更像是在用心地織一張稠密的情網(wǎng),一點點往他的身上套去。在這樣的柔情攻勢面前,凌鑰微微動搖,卻始終拉著防備的界限,不愿意給他半分回應。“即使每天都看著你,可是摸不到,果然還是不能滿足?!睆堣筮z憾地嘆息,同時,更加用力地擁抱住懷里的人。凌鑰倒吸一口冷氣,甚至覺得自己被他壓在身下,不然為什么他的呼吸會這么沉重?一想到有一雙眼睛,一直在肆無忌憚地窺視他的一切,將他的掙扎,懦弱,絕望,丑陋的哭容全部收在眼底,而他還無法察覺半分,便令他細思恐極。他啞著嗓子問,“那件事……是不是你……”雖然他盡力想讓自己冷靜,用一種嚴肅的語氣質(zhì)問他,可是說出口時,他的聲音還是抖得如同篩子,毫無力度。張梵知道他想問的是什么,但是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親吻了一下他的頭頂,然后繼續(xù)用那種纏綿的無法分清真假的情緒告訴他,“能欺負你的人只有我?!?/br>這種默認的態(tài)度讓凌鑰腦中涌起死者的面容,以及他死時的眼神,陣陣作嘔,“你讓我惡心?!?/br>“乖——”張梵極力想要安撫他。但是確定了真相的凌鑰卻是無法再按捺住自己噴涌的驚恐,一把掀開被子,發(fā)瘋似的將身上所有纏綿的觸感都掃開,雙手環(huán)膝,寧愿為自己鑄造起牢籠,也不愿意任何人靠近他。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他只知道此時的他再無掩飾喜怒的能力。當張梵若無其事,柔情蜜意地黏上來,繼續(xù)稱他為寶貝的時候。他大吼了一句,“我們分手!分手還不可以嗎!請你馬上離開我!滾!”死一般的寂靜,像是空氣的流動都停止了,接著,無數(shù)怨氣涌動,他的聲音突然冷漠的讓他陌生。“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br>命令的語氣讓凌鑰的逆反心理發(fā)酵,他覺得自己恨他入骨,又怎么會遂了他的意。凌鑰甚至是有一絲快感的,無論他怎么打罵,張梵都是油鹽不進,但是這次,僅僅一句話,就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都全盤崩潰。像是捕捉到了他的弱點,凌鑰更是要用力地刺激他,將這當做他唯一可以傷害他的武器。所有的畏懼在此刻退縮,凌鑰咬緊牙,怕他聽不清楚似的,一字一句,“我說,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和你再也毫無瓜葛,請你、放、過、我?!?/br>空氣變得低沉又哀傷,像是陰雨連綿的天氣,浸泡了雨水的山嵐繚繞,張梵的聲音微微顫抖,已經(jīng)聽不清他說的是什么,只大概聽得到零碎的片段,是在懇求他,不要說出這樣令人心碎的話。“不可能了。你知道的,回不去!你說你要瘋了,我也是!我早就瘋了!被你逼的!我只希望這輩子沒遇到你——”沒有相遇,就不會有這么多鮮血與痛苦,凌鑰咬牙,面對他帶著哭腔的不斷請求,大聲回應。可是沒有相遇,更不會有他們的甜蜜和纏綿,幾乎是一瞬間的,張梵暴怒的吼聲像是驚雷在耳邊響起。巨變中,凌鑰捂著耳朵抬頭,只見張梵的臉色煞白,一樣俊朗的面容,眉眼卻哀傷的沒有一絲往日的英氣,他輕語。“如果不是因為愛你,你以為你能傷得了我半分嗎?”是,因為愛,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從而依仗他的愛,作為殺傷力最大的武器,直擊心臟。凌鑰揪住床下薄薄的被褥,瞳孔緊縮。張梵直勾勾地盯著他,眼角滲透出了紅色淚水,緩慢地蜿蜒。鮮紅,侵占了凌鑰的大腦。第19章罪萬萬沒想到,在一切都未調(diào)查清楚的時候,凌鑰就被定罪了。前些天還自詡正義,維持秩序的那位張警官,為了能夠盡快破案,竟然是直接將殺人的罪名都按在了他的身上,并且他底下的幾位警察也深信不疑。而凌鑰有什么呢,他沒有解釋,也沒有證據(jù),只剩一句蒼白無力的否認。重新回到牢房的他,似乎已經(jīng)無所畏懼,心灰意冷,即使面對張梵的靠近,也是平靜無波。他自暴自棄地想著自己不過一條茍延殘喘的命,還怕丟了不成?反正他現(xiàn)在這幅樣子已經(jīng)人不人鬼不鬼,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這他媽都什么破事兒,凌鑰放聲笑起來,笑聲卻那么虛弱,在喉嚨中摩擦出粗糲的疼痛之感。他一向不是這樣的。他不喜歡說臟話,不喜歡抱怨,在為難之時,他也會盡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可這些堅持和所謂的涵養(yǎng),早就在這一刻,被他拋棄到了九天之外。可偏偏身邊的鬼魅卻一刻都不肯放過他,即使他已經(jīng)為此付出一生,仍舊要糾纏著他。如若不是張梵,他又怎么會被誤會,被扣上殺人犯的帽子?唇邊的親吻被凌鑰奮力拒絕,語氣高昂,“你滾,我不想看到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時分,隔壁的幾個牢房都已經(jīng)休息了大半,他這么高聲一喊,原本隔音就差的房間,早就讓隔壁牢房不滿了起來。墻壁傳來犯人們暴躁地捶打墻壁發(fā)出的咚咚聲,夾雜著不耐煩的大喊。這陣喧鬧引起了正在小憩的獄警的注意,他提著警棍敲了敲鐵門,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語氣兇狠,“喂!大晚上的吵什么吵,閉嘴!”“算了,這人……這里有問題。”另一個獄警指了指腦袋。獄警搖了搖頭,對著隔壁的被吵醒的犯人們喊了一句,“行了,你們也消停,231號房是神經(jīng)病,管不了,都忍忍!”凌鑰的牢房終于變得死一般寂靜,張梵勾起微笑,親了親他的耳垂,感嘆道:“寶貝,你看,他們不管你了?!闭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