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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城雨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0

分卷閱讀50

    辦奧運會,陶郁邀請駱豐和幾個中國同學來家里看開幕式,這是他第一次向要好的朋友公開自己和常征的關系——雖然有些人早就猜到了。同年秋天,陶郁通過了系里的博士資格考試,之后又做了開題……

感恩節(jié)前,他又去見了一次心理醫(yī)生,距離上次來已經(jīng)過了兩個月,他已經(jīng)不需要常征陪同,單獨面對醫(yī)生也能很自然地談起心理和情緒上的變化。醫(yī)生對他的狀況很樂觀,認為可以開始停藥了,事實上他服藥的頻率和劑量已經(jīng)減得很低,不需要依靠藥物來輔助控制情緒。

用了一年時間,陶郁終于從傷后的陰影里徹底走出來。為了紀念這段痛苦經(jīng)歷的終結,他去見了一個朋友推薦的猶太紋身師,和對方談了一個下午。兩天后,他的背上多了一個展開雙翼的守護天使,那道傷疤就在天使右翼之下。

常征在看到他的紋身后,心情有些復雜,手指描著淡淡的紅色雙翼說:“猶太教認為,每個人都有一個守護天使,守護他的一生到死,引導他的靈魂進入來世。守護天使大多是白色的,它們所守護的人擁有無辜的靈魂,天使為他們帶去快樂。而紅色的天使代表有所保留,被守護者將……”

“Suffermuch.”(譯:遭受很多痛苦。)

陶郁關上燈,趴在床上說:“再無辜的靈魂也不能一生快樂,藏起來的痛苦仍然是痛苦,與其祈求快樂,我希望有面對痛苦的力量,還有痛過之后敢于紀念的勇氣?!?/br>
常征聽出他的話里有對過去經(jīng)歷的感悟,一時覺得欣慰,又有些其它難以言說的情緒。躺在黑暗中,聽著對方的呼吸漸漸勻長,他忽然意識到那種說不清的情緒是失落,他希望陶郁恢復健康,但同時又懷念對方生病時對自己的那份依賴。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他這樣提醒自己,微微嘆了口氣。像是心有感應,對方忽然動了動,翻個身面對自己。

“紋身師也問過我為什么選擇紅色?!碧沼糨p聲說,“我告訴他,Ialreadyhavemywhiteguardian.”(譯:因為我已經(jīng)有了我的白色守護者。)

第三十九章

轉過年一月,美國歷史上第一位黑人總統(tǒng)宣誓就職。此時次貸危機引發(fā)的全球金融海嘯仍在持續(xù),美國陷入自上世紀二三十年代以來最嚴重的經(jīng)濟危機,失業(yè)率持續(xù)攀升。

陶郁的師兄在一家公司實習了半年,已經(jīng)和雇主談好了辦工作簽證,結果畢業(yè)前夕由于財政問題公司裁掉了三分之一的員工,師兄的工作也丟了,那個時候想辦延期畢業(yè)或是另謀他就都來不及,留學生不必本地人,畢業(yè)后兩個月找不到工作就得哪來回哪去,師兄原本定好慶祝畢業(yè)的宴席變成了送行飯。

飯局在惆悵的氣氛中草草結束,陶郁把喝得半醉的師兄送回公寓,房間里的家具已經(jīng)全賣了,只剩角落里孤零零的兩個旅行箱。陶郁看了忍不住感慨,當初兩個箱子來,現(xiàn)在兩個箱子回去,中間這么多年的辛苦又該往哪放?師兄不肯讓陶郁走,冰箱里還有幾瓶啤酒,一定要拉著他喝光。

“七年??!”師兄舉著酒瓶激動道,“算上第一年上語言學校,我在這待了七年,努力了七年,以為能留下來了,結果還是差一點,就差一點!”

陶郁能理解那種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心情,看不到希望還好,眼看著希望被打破才更讓人失望。

“師兄,看開點吧,不是實力不夠,都是經(jīng)濟危機鬧的……”

“美國夢說得好聽,不看出身,只要努力,就能成就一切?!”師兄把酒瓶往地毯上重重一摔道,“公司那幫糊涂蛋似的美國人,物料平衡都整不明白照樣能留下。留學生干得再好,最先被辭退的也是咱們!”

陶郁把酒瓶扶起來立到墻角,勸道:“這是人家國家,現(xiàn)在經(jīng)濟不好,為了提高本國就業(yè)率,雇外國人的公司拿不到政府補貼?!?/br>
“你不明白……”師兄擺擺手一臉頹然的模樣,“留學生沒根基啊,咱們這么高的學歷,不比那些勞工市場的老黑老墨有價值?為什么對留學生的政策還不如對他們?因為他們是民主黨的票倉,共和黨的選民是大資本家,留學生哪邊都不沾,連選舉資格都沒有,所以沒人爭取咱們,也沒有好政策!”

陶郁從沒把這個問題上升到政治高度,對方的話讓他無從反駁也不知該怎樣勸解,只能默默無語地陪著喝悶酒。

“我眼瞅三十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空有個學位,現(xiàn)在國內(nèi)也不是有個外國文憑就好念經(jīng)了,回去全得重頭來!”

“師兄,別太悲觀,回去畢竟是自己國家,你有這邊的工作經(jīng)驗,在國內(nèi)更如魚得水?!?/br>
“如魚得水……”對方苦笑一下,看了看他問,“你畢業(yè)什么打算?留下還是回去?”

“我得留下?!碧沼艉攘丝诰普f。

“你看,勸了我半天,你也是不瀟灑。”

“我瀟灑不起來?!碧沼魺o奈道,“我跟老帕一樣,拖家?guī)Э??!?/br>
老帕乃是系里一位印度師兄,已經(jīng)在這念了八年博士,孩子都上小學了,他還沒畢業(yè),大有把環(huán)境系牢底坐穿的架勢。

“忘了你家還有一口人?!睅熜掷斫獾攸c點頭,“你還是留在這好,回去世俗的事太麻煩。你那個項目做的怎么樣了?

“兩年了,這階段主要做實驗,分析污水處理過程中影響污染物排放的主要參數(shù)。”

師兄想了想說:“這應該能出幾篇文章,抓緊時間多寫多投,將來做博后去牛校的幾率更大?!?/br>
“博后?!”陶郁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就我還做博后?您別逗了!”他始終不認為自己是塊搞研究的料,一個本科勉強混畢業(yè)的主兒,跑美帝來念博士、發(fā)表文章、還在學術會議上做報告,別說以前的朋友不相信,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在他的想法里,能做到現(xiàn)在這步完全是因為跟對了導師,撿了個好項目,能把博士學位拿到手他都要燒高香了,還博士后?簡直天方夜譚!

師兄奇怪地看了看他:“你怎么不能做博后?現(xiàn)在系里這些人,你是公認最適合搞研究的,我們都猜老安德魯將來肯定得給你推薦個好地方,說不定連副教授都一條龍包了?!?/br>
陶郁目瞪口呆地看著對方,心想系里人的眼睛都是出氣兒使的么,自己這么一混進革命隊伍里滾屎球的,愣沒被人發(fā)現(xiàn)!

“別假謙虛了,同學。”師兄拍拍他肩膀,“趕緊混個教授,將來讓我兒子跟你念博士!”

從師兄家出來,陶郁感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