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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辰點了點頭,他本來是不想跟傅喬殷說這件事的,自己的主人只要看著自己就好了,為什么要將注意分給那些其他的無關(guān)緊要的人。但是想想若是自己幫了傅喬殷的話對方會不會對自己另眼相看,覺得自己是有用的,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幫不上忙的累贅。“就算疏白再有什么問題,他的目的和我的目的也是一致的,都是讓白孟醒過來,至于醒過來之后他要承擔(dān)怎么樣的事情那就跟我沒有關(guān)系了?!睂⒛欠勰鄣男∧樐蟮耐t,傅喬殷開口解釋道,“而且自己的孽緣總是要自己親手來斷,他這樣直接兩手一甩什么都不管的話誰能幫得了他。”傅喬殷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一點心虛的跡象都沒有,就像是他自己沒有慫過一樣,這要是祝辰現(xiàn)在把事情全部都想起來了他絕對慫的比誰都快,到時候就不是什么兩手一甩挑桿子不干了,說不定是連個影子都沒了。對此,一直看著他們磨磨唧唧的發(fā)展的九霄仙人是嗤之以鼻的,他都不知道明明很好解決的事情怎么到這兩個人身上就成了萬年不解之題似的,什么童年陰影什么執(zhí)念都是狗屁,看上了就抓住再好好的過日子不就行了?哪來那么屁事的。“但是那個白孟根本就不想看到疏白的話怎么辦?不愿意看到他、不愿意聽他說話、無論他說什么反射性的就是不相信,這樣的話他們有可能續(xù)緣或者斷緣么?”祝辰乖乖的站在那里任由傅喬殷捏著他的臉蛋,他潛意識的認為這個答案他必須要聽傅喬殷親口說出來,似乎這樣的話他才有可能打破什么東西似的。“那就沒招咯,慢慢磨吧,說不定之后會突然出現(xiàn)轉(zhuǎn)折呢?!备祮桃蠛敛回撠?zé)的將話題帶了過去,這話說完也不管祝辰有沒有什么其他的問題,干脆利索的從戒指中拿出了溫養(yǎng)白孟魂魄的靈氣,探了一絲靈氣進去檢查了起來。他這幅樣子祝辰也不好意思打擾,只是心里隱約的對傅喬殷糊弄答案有那么一絲的不痛快,就像是這樣被糊弄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一樣,好像在記憶深處的迷霧之中,也有那么一個人從來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一樣。和自己現(xiàn)在的主人不同的是,那個人一雙狹長的鳳眼看向他的時候不是厭惡就是懼怕。傅喬殷之前跟疏白說自己要稍微準(zhǔn)備一下倒不是騙人,他不能保證這些年來白孟的靈魂就一定被那法器收集完全了,要知道那玩意可是一直被他丟在儲物戒指中,幾乎可以算的上是另外的一個小空間,那法器若是可以隔著個空間將人的魂魄收集完全,那可就是真真正正的仙器。這樣的話白孟那種對修行毫無興趣可言的家伙這一次可是算的上是走了狗屎運,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個倒霉蛋身上扒拉下來的。用靈氣檢查了一番的結(jié)果喜人,白孟的三魂七魄早已歸位好好的溫養(yǎng)在了里面,只要回歸*的話隨時隨地就能清醒過來,這么一看那法器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仙器。這運氣跟梅兒比起來是好了不少,要知道梅兒的身體到現(xiàn)在都還在傅喬殷的戒指中躺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熬出個頭。收回了自己的靈氣,傅喬殷沉默的看著白孟的身體,最后長嘆了一口氣出來。白孟可以算的上是自己的第一位可以交心的友人,即使這人又沒什么大的志向又被非要倒貼給自己那個除了長得好看以外沒有任何優(yōu)點的徒弟即使傅喬殷在一系列的變故之后也遇上了不少的人,但是往回想想,他相處起來最為輕松的估計還是白孟。只可惜到了最后遇到那么個糟心徒弟。扯了一下嘴角,也不知道這次白孟醒來會不會對他的那個徒弟的執(zhí)念淡卻了。“走,我們?nèi)グ迅舯谒哪莻€家伙弄起來?!币慌拇笸?,傅喬殷從地上站了起來。祝辰慌忙跟了上來,他這次倒沒有特地變回狼獸的樣子免得引人注意,而是正大光明的跟著傅喬殷走了出去,還在疏白用疑惑的眼神盯著自己的時候反瞪了回去,一雙手緊緊的環(huán)住了傅喬殷的右手,像是生怕自己被丟下了似的。……當(dāng)然那只是擺出了這幅樣子而已。實際上祝辰更想要將傅喬殷整個環(huán)入自己的懷中向人宣告著所有權(quán),只可惜現(xiàn)在的身體還不允許他那么做,這狼獸的身體雖說可以承載人類的靈魂和靈根,到現(xiàn)在卻也只是堪堪融合了而已,若是祝辰現(xiàn)在執(zhí)意要按著之前九霄仙人教給他的方法強行提升身體和魂魄的融合,那么還需要靈力細細溫養(yǎng)的身體可能就會因為承載不了祝辰那元嬰期修士的靈力而爆裂。到那個時候,傅喬殷是再也沒辦法弄個身體給祝辰的了。不過祝辰這樣緊緊的抱著傅喬殷的手倒是歪打正著的讓傅喬殷討厭不起來。畢竟傅喬殷本身就對纖細的少年抱有極大的興趣。任由祝辰抱著自己的胳膊,傅喬殷走到了隔壁的房間里,他之前在自己的屋子里戳了個洞的時候便看到這里滿滿的都是花朵,然而當(dāng)時自己的重點全部都被扒了外衣只留褻衣的白孟身上,對那些花朵倒不是非常的在意。現(xiàn)在正大光明走了進來,這才發(fā)現(xiàn)整整一個房間放滿的都是被稱為彼岸花的花朵,這種花兒不算常見,卻也不是被凡人口口相傳的那種只是漫山遍野的生長在陰陽界限處,反而是在南方還蠻容易看到的。如同火焰一般的花朵簇擁著房間正中央沉睡著的青年,長久不見日光的肌膚是病態(tài)的蒼白,就連體型比起傅喬殷上一次看到也像是瘦上了幾分。只是總體看來,尸體保存的很完整。白孟的身體從表面上看來甚至沒有被雷劫劈上去的痕跡,若是不仔細看甚至還會覺得這個人只是陷入了沉睡而已,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清醒過來。扭頭看了一眼屏住呼吸的疏白,傅喬殷的目光一瞬間就變了。就如同是在看一個傻子一般。“這只是一具尸體。”傅喬殷說道,他嘴巴上這么說,卻還是特地繞開了地上的花朵小心的走到了白孟的旁邊。“擋住他的視線。”祝辰突然收到傅喬殷這樣的傳音,他也沒問傅喬殷這么做的理由,直接站起來換了個位置貼著傅喬殷站。這樣的動作無論怎么看都突兀的緊,無論怎么看都是在說傅喬殷對疏白一點也不信任一般。然而疏白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無論是傅喬殷默許的祝辰毫無預(yù)兆的化為人型,還是特地擋住的他的視線,都仿佛跟疏白自己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最起碼在傅喬殷看起來,疏白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就是一門心思只為了讓白孟活過來,其他的東西無論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只有白孟這么一個人可以牽動他的心思一般。這樣流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