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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蘇恪只得拔下那條束發(fā)用的碧色發(fā)帶往上一拋,那發(fā)帶登時(shí)變作一條極長的碧色綢帶緊緊的套住他的腰身放慢了拖行速度。蘇恪便趁此將身子往右側(cè)奮力一轉(zhuǎn),雙手抱上一顆大樹。那白綃還在拖行,蘇恪便雙手抱樹,雙腿朝后,身體離地平行,但好歹終于停了下來。那綃當(dāng)真厲害,只是手頭沒了五行劍卻不知該如何對付它!穹凌身負(fù)重傷在修養(yǎng),怕也是一時(shí)半刻出不來。碧色的綢帶眼看就要被掙破,蘇恪眼神一凜,抽出右手,施法將身子奮力往前一攏,繼而再次雙手抱樹,身體卻圍繞著那顆參天大樹快速的轉(zhuǎn)起圈來。也不知轉(zhuǎn)了多少圈,蘇恪只覺的頭暈想吐時(shí)才停了下來,而那纏繞著他的白綃,已被他悉數(shù)纏到了那顆大樹上,顯出形,如一個碩大無比的蠶蛹一般。解了束縛,蘇恪雙手撐著樹站起來,背脊后方已是血跡斑斑,衣衫更是破爛不堪,一條條的勉力掛在身上。抬眼巡視了下這四周,蘇恪略微咋舌,此處與方才被拖曳而來時(shí)不同,他面前乃一座崎嶇山崖,崖上有一條數(shù)十丈高的瀑布直落深潭,而他背后卻又有一汪大小如他宮中浴池一般的紅潭。潭水邊放著幾個藥罐和一些藥渣,稍遠(yuǎn)處便是花草芬芳,古樹參天,滿地瓊花奇草,乍一看,當(dāng)如一個仙洞府邸,只是這周遭卻縈繞著一股陰寒的血腥氣以及迷蒙的黑霧。蘇恪往那紅潭走了幾步,繼而耳里似乎聽到了心臟跳動的聲音,使他原地駐足,雙眸卻緊緊的盯著那紅潭。即在剎那間,那原本靜止的紅潭突然冒出霧氣,潭水開始如漲沸的開水一般沸騰起來,而那心臟跳動的聲音也是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突然!紅潭射出一道玄光直逼蘇恪,蘇恪側(cè)身避過,定睛再一看,那紅潭中骨碌碌的冒出了上百顆人心,正在那水中翻滾沸騰。蘇恪神色冷戾,嘴角勾著一抹嗜血的笑意,驟聽身后一聲厲笑,轉(zhuǎn)身一看,那虎頭魚尾怪已從瀑布下的深潭中顯出了形,一條暗藍(lán)色的魚尾在瀑布的沖刷下自在的擺動,只那虎頭上缺了一只眼睛。瞧著一身狼狽的蘇恪,厲笑更甚,“沒了五行劍,你也不過如此?!?/br>蘇恪不反駁它的話,它也說的挺對,此時(shí),他只是一個凡人,沒了五行劍,確實(shí)已不足以讓它為懼。只是,這不代表蘇恪就不是蘇恪了!即在那怪將一刀砍中他時(shí),咻的向后躬下身子,讓那怪從他身上一躍而過,他卻頃刻間站起身站在它的后方,嘴角泛著笑意,雙手帶著劍氣,十個手指深深的摳進(jìn)了它的魚尾將它緊緊拽住。那怪驟然吃痛厲聲長嘶,轉(zhuǎn)身就要朝蘇恪砍來,蘇恪卻先他一步,用那條碧色的發(fā)帶化做一把通體碧色的長劍,一劍刺穿了它那魚尾和虎頭連接的腹部,將它狠狠的扎在地面之上!那怪躺在地上擺動著魚尾嘶吼慘叫,那一只獨(dú)眼冒出熊熊幽光,眼神極其毒辣。蘇恪卻一點(diǎn)喘氣的機(jī)會都不給它,抬手就朝他咽喉插去。然而,就在那一瞬,那瀑布下的深潭中卻傳出一聲悅耳至極的輕吟,令蘇恪一聽,頓時(shí)渾身酥軟,提不起一絲力氣。“你終于來了?!蹦枪治从袕堊?,聲音卻從四面八方響起。蘇恪勉力站起身,瞧著這正主,一張辨不出雌雄,雙頰下方生著暗藍(lán)色條紋的人臉,緩緩的露齒而笑。它的牙齒全呈倒三角形,那一笑,滲的人周身冰涼。“你是個什么東西?”那怪的嘴巴仍沒有動,然而說話聲卻已響起,“和你一樣的,我和你是一樣的,所以,只有你的精魂能治好我。”蘇恪神色一凜,難道它認(rèn)識自己?“本相不同,但我與你命格相同,需用你來補(bǔ)我之需。”“所以,你的目的是我?”那怪看著,笑容更甚,繼而很是優(yōu)雅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六百年前我在渠水河底曾聽魚蝦蟹說起,妖神族的連蘇殿下不知道為了什么理由,殺了昆侖靈虛君神,斬?cái)嗬錾矫},致使天下民不聊生,后被天帝關(guān)入幽冥殿灰飛煙滅了,若不是那夜你闖進(jìn)我的陣法,若不是你的血,我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活著?!?/br>蘇恪見它掀了自己的老底,也不惱怒,只是它的這番話讓他大抵猜到了這是個什么東西了。然而那怪卻不讓蘇恪多想,欲要抓他,卻被蘇恪身后一團(tuán)金光擋了回去。“護(hù)脈金龍?原來你如今的身份是這個?這倒是個極好的身份,怕是諸天仙神得知你如今這個身份都奈你不得。”那怪說著,繼而伸手將頭發(fā)往兩邊撥開,緊接著,那魅人心神的聲音便再次響起。這一次,連虛空中的穹凌都抵擋不住這聲音,只見蘇恪周身的金光剎那間便消失無蹤,蘇恪更是失了神識,倒在地上再動不得分毫。它抬起手指朝蘇恪緩緩一勾,蘇恪便向著魔一般起身怔愣著朝它而去。青玄幾人終于沖破陣法追趕而來時(shí)便瞧見這樣的景象,景照唬的立刻往前沖去,然卻被一道瞧不見的綃墻撞了回來,幾人合力施法都不得出,遂急的跺腳嘶吼。“皇上!”“蘇??!”“這四周都是綃墻?!鼻嘈幻媸┓ㄒ幻胬潇o說道。眼看著蘇恪就要走到那怪身邊去了,景照跺腳罵道:“這東西只有五行劍才能破!”青禮聽聞,持著劍施法,腦子卻略思索了一瞬,偏頭道:“五行劍是師叔之物,可縱然如此,那劍許多年前就沒了蹤跡,師叔也不知其下落,沒用。”景照看了那文縐縐的青禮一眼,急的跺跺腳,舌頭舔了舔也不知能再說什么,用自己的玉折扇施法破那堵白綃,吼道:“蘇??!你醒醒啊!”剎那間,六人一起施法合攻,欲破那堵看不見的透明之墻,然卻不見一點(diǎn)功效。蘇恪那裸著上身的胸膛卻已經(jīng)抵在了那怪的匕首之上。“蘇?。。?!”景照抬頭仰望著天空吼的撕心裂肺。然而就在此時(shí),蘇恪的身體卻被什么東西扯住,制止了他往前而行的步伐,將他一把往后拉去!蘇恪身體向后飛,神識驟然回體,卻頃刻間睜大了眼睛。蘇恪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和司灼再見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司灼仍是那身不染塵埃的月白錦袍,仍是那襲如濃墨般絲毫不亂的長發(fā),仍是那張萬萬年沒有變過的絕美至極的容顏,仍是那雙溫和如月又淡漠如水的眉眼。連他身上的味道都和六百年前最后一次見他時(shí)一模一樣。反觀自己,衣衫襤褸不說,還差點(diǎn)被人打成rou餅,這反差未免太大了些!作者有話要說:攻君出現(xiàn),周末愉快(*^__^*)第12章第十二章“師叔!”青書大喜,方才那一刻當(dāng)真是想嚇壞了他們,竟沒想到司灼會出現(xiàn)。景照瞧著,松口氣的同時(shí),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