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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錯處之一;聞曦閣在這四方天下的文人墨客間名聲大噪,你作為主人舉辦花會這么大動靜,你覺得皇上會不知道嗎?你根本就沒有邀請皇上的心思,此乃錯處之二;既無邀請之意,卻擅自為皇上找借口,妄測圣意,這錯處之三更重,足以讓你掉腦袋了。想不到左大人膽子這么大呢……”“啊,安大人饒命,皇上饒命啊……”我說的話也不過是“笑談”,卻真真把左大人嚇得不輕,當即就跪下磕頭饒命了??粗肺房s縮的模樣,我心下一點也不痛快,我不喜歡這種德行。“怎么回事?”梓楓發(fā)現(xiàn)了我這邊的狀況,他停下腳步問我,我只是擺了擺手,然后輕微扯了扯嗓子回應道:“沒事,左大人突然小腿有些不適,說是舊疾,我?guī)蛶退煤觅p花吧?!?/br>梓楓沒有多說什么,徑自與花作伴去了,而我攙扶起左大人脫離了人群,拐進一條幽靜的小道。今日花會,整個聞曦閣布置的是春意盎然,山石鳥林流水花,樣樣不缺,就連這種少有人通過的小路也沒有被忽視,路的兩旁特意放置了盆景,宛如一個個縮小的園林。“想不到這里也是別有洞天啊。”我的感嘆是發(fā)自肺腑的,但左大人跟在我身后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左大人?”我又喚了他一聲,左大人一臉糾結的看著我,我見他憋了半天勁,最后像是要豁出去了似的來了這么一句:“安大人,臣真是怕了您了?!?/br>“怎么現(xiàn)在又怕起我來了?我做什么了?”別看我這樣,我無辜起來也是高手。“安大人,看在老臣一把老骨頭的份上,可別再捉弄我了。那個,今日皇上駕臨,臣定會將皇上保護周全,盡心侍奉,還請安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在皇上面前提臣美言幾句……”“這個好說,只要左大人照實為皇上鞍前馬后,皇上看在眼里,也必會記在心上?!?/br>我稍稍安撫了一下他擔驚受怕的心情,但總覺得還有什么事沒做完的感覺。除了為梓楓收收人心,貌似……我依然要繼續(xù)為他找人手來著。哎,不就是找個伺候他的人嗎,怎么就這么難!“對了,左大人啊,我問問你,你這聞曦閣的奴仆都是從哪兒找來的?”如此文氣的園子,定要配上有文氣的人,方才相得益彰啊。“安大人,您都到了這兒了,還費什么力氣找啊。我把這園子里的所有家仆都聚起來,您挨個挑,想要哪個就帶走,我絕無二話?!?/br>這個左大人這方面倒挺機靈,不點都透。“上次皇上選奴,我沒見到你府上送人過來啊。”“上回臣家中有些事,沒顧得上……”“哦,原來……”“但不代表臣不忠心!”我話還沒說完呢,左大人就大聲打斷了我的推斷,他知道我后面要說什么,他拒絕再往頭上多扣一頂帽子。“好好好,我明白。那你這些家仆當中會種花的定有不少吧?”我將話題轉了回來,梓楓愛花,但他一忙起來就可能顧不上那些花花草草,若是有人能幫他養(yǎng)著,他也會開心不少的。“有,我還專門請了師傅教過他們?!?/br>“嗯嗯,甚好甚好~”和左大人達成了一致后,他先帶著我去了聞曦閣后門的偏房,那里是仆人的住所。既然各家精心培養(yǎng)的“牡丹花”們梓楓看不上,那么這種清雅的“野生花”會如何呢,值得一試。“——你這個小兔崽子!別跑!”就在我們剛來到偏房門口,我腳后跟還沒在站穩(wěn)呢,從房內就沖出了一道黑影,擦著我的右臂就撞過去了,緊接著一個體態(tài)笨重的人拿著一根棍子就追出來了,嘴里還叫囂著不讓跑,同樣從我身邊飛奔而過,這下子我的重心徹底不穩(wěn)了,直直的向后倒去。“哎呦。”我以為這次我定是要屁股開花了,這一聲“哎呦”叫的不咸不淡,已經要接受這不爭的事實了,卻不想后面有人托住了我。“您沒事吧?”一個少年音在耳邊響起,我下意識的回頭,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了我的眼簾。“皓辭……?”第6章否決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皓辭的名字,站在我面前的少年愣了一下,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我恍惚了,他有著一張和皓辭一模一樣的臉,如果此時皓辭站在他身邊,外人一定分不出來他們誰是誰。皓辭是蓮宮娘娘的兒子,他的父親是前武將軍,在他還在娘胎里的時候就為國捐軀了。蓮宮娘娘就皓辭這一個兒子,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遺落民間的孿生兄弟”這種戲本上的橋段。這世間,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人,竟然可以如此相像嗎?看他的年紀,比皓辭要小,雖然身著沾了塵土的粗布衣服,但是過于清秀的眉眼在這個有些清苦的的小院落中還是顯得孤傲了些。“見到主子,怎么還不跪下!”左大人一聲呵斥,這個少年立刻垂下頭俯身跪地,他的視線只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在我身上停留片刻,跪下之后一個勁的想往后看,他后面到底有什么呢……“抓到你了,還想跑!”順著少年身后的方向,一個壯漢壓著一個高個子少年走了過來,剛才那道黑影應該就是他了。“左大人,你這兒是什么狀況?。俊?/br>我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眼下皇上在這園子里,要是哪個小毛頭不小心沖撞了龍顏,下場可想而知。不用我再多說,左大人自己就能掂量輕重。“這是怎么回事?”左大人詢問壯漢,壯漢一腳踹在高個少年的腿關節(jié)上,使得他不得不跪。“大人,這小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偷了份例,被抓了個先行?!?/br>“偷份例?該怎么處置有規(guī)矩,依規(guī)處置就行?!?/br>左大人沒有多說,那壯漢點了點頭,正欲拖著那少年離開,卻被長得像皓辭的那個少年緊緊拽住了胳膊。“活膩了是不?松手!”壯漢幾乎是用吼叫的音量,但是他就是不松手,我猜想他們兩個人應該是關系不錯的朋友,一個遭了罪,另一個在盡力的維護,只可惜他們命如薄紙,經不起折騰。壯漢見其反抗,手中的木棍舉起就要往少年的胳膊上砸,情急之下,我盯著腳邊的一塊小石頭踢過去,石子兒正中那壯漢的手腕,他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疼,木棍從他手中脫落。“左大人,您這剛才還說要以皇上為尊,要把你園子里的所有奴仆都獻給皇上挑呢。這話還在我腦子里回響呢,你怎么又變卦了?如今已經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有皇上在,那就該皇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