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地流了出來。力道太輕，這泡尿尿了好久。完畢之后余東生替他甩了甩陰`莖，提上褲子，然后轉(zhuǎn)身去洗漱了。

邢海從過分被動的動作中解脫出來，沉默著回臥室換衣服去了。

余東生雖然裝得輕描淡寫不以為然，但還是掩飾不掉舉止間的刻意。

等余東生洗漱完畢，邢海已經(jīng)坐在穿戴好了坐在床上。見余東生出來，把準(zhǔn)備好的衣服遞給他。余東生換好衣服，摟著他的脖子一個深吻。

第十四章

有余東生在他們倒是沒有吃閉門羹，邢母的情緒也緩和了一些。邢潤接了一個電話就跑出去了，邢父回到書房鎖上門，就剩邢母和他們對峙。

估計到余東生在場邢母沒有說太難聽的話，但邢海和她理論，兩人說著說著邢母又開始激動起來。

“真是造孽啊！你就不能好好的嗎？造孽啊，要是沒有車禍?zhǔn)裁炊己煤玫模赡阋膊挥眠@樣毀自己吧！”

“媽，我這不是自毀?！毙虾：闷獾卣f：“我換了理想的工作，選擇和所愛的人組建家庭，我一直都在追求好的東西?！?/br>
“家庭，你知道什么叫家庭？你有資格說家庭嗎？你從小一意孤行，從來考慮過你家人的感受嗎？小葉多好的姑娘，你要是懂什么叫家庭你就該和她好好過?！毙夏刚f到激動處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是你選擇了什么人的問題，不關(guān)你做了什么工作，邢海，你這樣的人，你這輩子都不會得到幸福?！?/br>
“媽……”邢海咬緊牙關(guān)，眼眶微紅。

“你欠東生的還不夠多嗎？還要把他也拉下水？早知道當(dāng)年就不答應(yīng)叫他照顧你。”

聽了這話，邢海腳下一個不穩(wěn)，余東生忙握住了邢海的手扶他坐下，說：“阿姨，我們誰也不虧欠誰的。誠然，如果不是邢海受傷我們也不會有那么多交往。但也許還會有別的契機(jī)，我們彼此吸引，最終還是會走到一起。我喜歡的不是他的殘缺，也不是他的完美。我喜歡他的性格，吸引我的是排除掉外界因素的他這個人。我和我母親說了我們的事情，她支持我們。因?yàn)樗湃挝?，相信我，可以跨越性別的障礙得到幸福?！?/br>
“可我不相信邢海。”邢母說：“你也不該相信?！?/br>
邢海說：“媽，您不是我，您怎么知道？還是我不和您的心意，您單純就想詛咒我？”

余東生按住他的手叫他不要再說。

邢母對余東生說：“這孩子從小就叫我們cao碎了心。不光是近幾年，而是他從來都是個自私武斷的人。他從小就說不會結(jié)婚不會和一個人組建家庭，他談過幾次戀愛，沒有一次超過一年?？墒撬嚨溨?，這樣急著成家，這是為什么？離婚之后他又馬上找了你，為什么？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會一哭二鬧地逼你們分開，但我的話撂這了，你們沒有未來。我不管你們把自己想得多高尚，把未來想得多美好，事實(shí)就是這樣的，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沒人要的殘疾，和一個可憐他的湊在一起，用不了多久你們就都受夠了?！?/br>
余東生站起來，“阿姨，照您所說邢海最好的結(jié)局是什么？自己一個人終老？我會和邢海走很遠(yuǎn)很遠(yuǎn)，比所有人想象得到的都遠(yuǎn)。我希望您作為他的母親，能繼續(xù)愛他，接受他和包容他?！毙虾８酒饋?，余東生拉著他的手說：“打攪了，今天我們先告退了。”

邢母沒送，兩人就這樣執(zhí)著手走了。

在車上余東生故作輕松地問：“你小時候到底有多渾，讓你媽這么大意見?！?/br>
邢海本來沉默著不說話，突然看到小區(qū)的小樹林里有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忙喊余東生：“停車！”

余東生停下車打開車門，邢海下了車跑了過去。余東生見那兩人其中之一是邢潤，他便坐在車上沒有跟上去。

邢海把拽著他弟弟不放的人扯開，怒斥：“你干什么？”

邢潤見來人是邢海，低頭訥訥地叫了一聲：“哥……”

那人從地上爬起來，質(zhì)問邢潤：“你倒是說清楚，到底為什么要分手？”

聽了這話邢海愣在當(dāng)場。

邢潤也一改之前那副乖巧的模樣，張牙舞爪地說：“分手就是分手，你他媽的這樣糾纏不休的有意思嗎？我就是和你玩玩，過家家。”

“你從中學(xué)追到大學(xué)追了我三年你說你是過家家？你喝了酒哭成那樣你說你是過家家？你掰著屁股求我`cao`你你說你是過家家？”

聽了這話邢海又一拳揍了上去。

那人站著不動讓邢海揍，倒是邢潤上前拉住了他哥。

“你敢說你不愛我了嗎？你說一句不愛，我立馬滾蛋，從你面前消失。”

邢潤想都沒想就說：“我不愛你了?！?/br>
那人二話不說扭頭走了。

剩下兄弟二人站在原地。邢海叫了聲：“小潤?！?/br>
邢潤咬緊嘴唇，又松開。

邢海說：“哥對不起你?！?/br>
邢潤搖搖頭，“我不會叫他們知道，我會找個喜歡的女人結(jié)婚，我會努力愛她，好好地過日子。反正我當(dāng)慣了好孩子，不能叫爸媽為我`cao心。”

邢海什么都說不出來。

邢潤放開他，說：“哥，我回去了。爸媽那邊我會慢慢和他們說，你和東哥好好地就行?！?/br>
余東生見邢海走了過來，下車幫他開了車門。

兩人一路上什么都沒說。

邢?；丶抑缶吞稍谏嘲l(fā)上睡了一覺，余東生叫他起來吃午飯，吃完了他又去睡。余東生給他抱到臥室的床上，邢海迷迷糊糊地任他抱著。到了晚上他總算睡醒過來，幫余東生做飯。

“說實(shí)在的，我還真不知道我媽對我這么大意見?！背燥埖臅r候邢海說：“估計要是沒有車禍，我們的關(guān)系肯定早就惡化了?！?/br>
余東生說：“你媽愛你?！?/br>
邢海點(diǎn)點(diǎn)頭，“關(guān)鍵是我爸那邊，我們家從他爺爺輩就是書畫家，思想一直特別傳統(tǒng)老舊。他現(xiàn)在不說不看不聽，基本上相當(dāng)于不認(rèn)我這個兒子了。不知道有沒有能讓他接受的一天?！?/br>
回去上班之后邢海做的都是收尾工作，余東生每天早上帶他去公司劃卡，然后開車把他送到合作公司盯施工圖，晚上再去接他。

半個月后這個項(xiàng)目正式結(jié)束。邢海休了一個禮拜的假。休假的最后一天，院長約他出來聊聊。

兩人約在了單位附近的茶館，院子開門見山地說：“邢海，你這個項(xiàng)目做得不錯。但是，院里以后可能不會再讓你做項(xiàng)目了。”

邢?！芭丁绷艘宦?。他早在剛來這家單位就預(yù)料過在單位的各種未來。其中可能性最大的一種就是拿他當(dāng)個擺設(shè)。事實(shí)上他也當(dāng)了近一年的擺設(shè)，但他沒想到院子會在他剛主持做完一個項(xiàng)目之后提這件事。

“你們所不缺明星建筑師，也有許多有才華有抱負(fù)又有能力的年輕人。我們是一個集體，做決定的時候要考慮到集體利益，所以無法分出太多資源去彌補(bǔ)你的不足。但是我們是希望你繼續(xù)留在公司的，我們決定給你升一級，在現(xiàn)有工資上漲三千五，你可以不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