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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廝實則是他身邊之人,不過是同鄭亦雪身邊的婢女有jian情,才被鄭亦雪拿捏在手里,她見勢不妙,在衙役捉人時,故意帶著那名婢女出現(xiàn)在小廝面前進行威脅。 小廝本還發(fā)抖,瞧見那婢女腿一軟便被衙役拖了下去。 王虎雙手抱拳,對鄭梓睿歉意說道:“郎君息怒,我們奉命拿人,證據(jù)確鑿,裴縣令說了,要是郎君心懷異議,今晚他在家中等待郎君?!?/br> 鄭梓睿自認是個光明磊落的真君子,不敢相信身邊竟會出現(xiàn)膽敢謀殺朝廷命官的小廝,裴寓衡捉了他的人,這不就是在懷疑自己才是指使者,他竟這般不信自己! 鄭亦雪幾番勸慰,讓他不要前去,鄭梓睿都拒絕了,他怎會不去。 當晚,鄭梓睿如約而至,裴寓衡稱病養(yǎng)傷,閑來無事氣色都紅潤了。 宣玥寧這幾日一直盯著他呢,別說藥要準時喝,就連稍微晚睡一會兒她都不準,衙役鬧出那般大的動靜,她怎會不知道,是以,就在后院書房里自己的書桌后坐著。 一副我著急畫圖開店,誰也不要打擾的姿態(tài)。 裴寓衡幾次想讓她回去,都以她冷笑結束,她到要看看,裴寓衡背著她又要做什么。 是以,鄭梓睿興師問罪一進來,直將她弄愣了,下意識看向裴寓衡。 裴寓衡揉揉額角,將看見宣玥寧氣勢矮了半截的鄭梓睿邀請入座。 鄭梓睿神色不善,像他這種的正人君子會表現(xiàn)出不贊同之意也是非常少的,他道:“淳元這是何意,為何還讓七娘在這里?” 他還未解釋,宣玥寧可聽不得他誤會裴寓衡,“是我死活要留在這的,畢竟被燒得鋪子是我的?!?/br> 她一開口,鄭梓睿棱角分明的臉上,能明顯看見死死咬住后牙的動作,壓著怒氣道:“淳元是否弄錯了?七娘的鋪子我也常去,我沒有理由指使小廝去放火燒鋪子,更不會謀害淳元你?!?/br> 裴寓衡親自給鄭梓睿倒姜水,“外面天寒,我觀八郎衣裳甚薄,先喝碗姜水去寒。” 鄭梓睿手也不伸,他為自己倒了一杯后道:“這是七娘親自熬煮的,不辣?!?/br> 看他聽見玥寧熬煮就端起來喝了,還能夸出一句,七娘的姜湯煮的甚為好喝,眸子微瞇。 宣玥寧朝夸獎她的鄭梓睿微笑,不再開口,安靜的充當一個旁聽者,她可是記得這位兄長平日里最厭惡姜湯了。 等他暖和過來,人也稍微冷靜,裴寓衡這才將自己收集到的證據(jù)交給鄭梓睿,什么都沒說,只讓他自己看。 宣玥寧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鄭梓睿,見他面上神色幾變,先是懷疑憤怒,而后變成不敢置信。 這份證據(jù)經(jīng)由裴寓衡整理而成,可謂鐵證無疑,就算是蕭子昂在此也不能挑出錯來。 里面詳細記載了,鄭亦雪拿捏婢女婚事,逼迫鄭梓睿身邊小廝為她做事,先是在咸滿縣到處散播宣玥寧的謠言,而后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雇人放火去燒宣玥寧的鋪子。 可巧那日裴寓衡也去了,身為咸滿縣的父母官,他身邊怎會沒有衙役,要不是衙役及時出手,宣玥寧沒準會活活燒死在里面。 鄭梓睿手都在顫抖,“怎么,可能?” 宣玥寧見他如此,說不失望是假的,果然就算證據(jù)擺在他面前,他的心里也是相信鄭亦雪的。 看她面上失望自嘲,裴寓衡收回目光,對著鄭梓睿也不客氣起來,“有甚不可能,咸滿縣一直風平浪靜,可自打你們一來,事情頻出,證據(jù)如此詳盡,八郎可還有問題?若要人證,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叫來,你親自審問?!?/br> 他將證據(jù)放回到書桌上,“可是哪里查錯了?十一娘,她不是這種人,是不是有人陷害她?” 裴寓衡用手抵著自己下巴,輕笑出聲,“八郎,我叫你來,不是讓你質疑我的辦案能力,而是告訴你,鄭十一娘謀殺朝廷命官證據(jù)確鑿?!?/br> 五雷轟頂,不外如是。 謀殺朝廷命官那可是掉腦袋的大罪,當日鋪子起火,數(shù)百百姓均可能證人,分明是有人蓄意縱火,而宣玥寧又被裴寓衡支使了出去。 誰能解釋得清,她是想謀殺宣玥寧,而不是謀殺裴寓衡呢。 “淳元,十一娘放火燒你作甚?她不可能,她可是你……” “八郎!興許,她是因為沒能替人拉攏我,而惱羞成怒,”裴寓衡截下他的話,似笑非笑地睨著他,“朋友一場,我可將此案扣下,但你明日就得帶她離開咸滿縣,永不再來,否則,謀殺朝廷命官,這個罪她擔不起。”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自欺欺人 鄭梓睿沒說話, 無力地閉上眼睛。 所有的證據(jù)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根本就沒有能被推翻的可能,鄭亦雪是真的做了雇人放火之事, 她何時變成了這般。 裴寓衡給了鄭梓睿充分的考慮時間,他沒趕盡殺絕也是顧慮到鄭家,雖說現(xiàn)在證據(jù)在他手上,但他人無事,鄭家若想保下鄭亦雪也不是不可以的。 而鄭亦雪現(xiàn)今可是十一皇子對外稱的幕僚, 他不可能真的將其所作所為擺在明面上,那不是在跟十一皇子宣戰(zhàn), 十一皇子想保她, 輕而易舉。 與其如此麻煩周旋于兩大勢力之間,不如搶先一步和鄭梓睿通個氣, 將好處拿到手。 至少也得讓他知道, 自己呵護的十一娘到底是個什么人。 她怎能同玥寧相提并論。 而他不會為十一皇子效力也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你家幕僚可是想放火燒人來著,他又怎會投靠。 有的時候高抬貴手, 比不管不顧打壓要來得有效多了。 鄭亦雪回去之后將要面對的是十一皇子的責難,差事不利還妄圖放火燒人,愚蠢。 還有下一任鄭家家主,正人君子鄭梓睿的失望, 這對鄭亦雪來講可比凌遲酷刑還要來得殘酷。 世家之女,靠得不就是父兄支持。 此時鄭梓睿心中也在天人交戰(zhàn), 他所受到的君子教育,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但鄭亦雪這錯也未免太大了些,都已經(jīng)心狠手辣想要放火燒鋪子害人了。 若是旁人,他能狠下心來就將人交給裴寓衡,可那是從小在他眼下長大的阿妹,他怎舍得。 可答應裴寓衡的條件,就是讓他違背自己的君子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