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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得將那旗給扯破了,讓他們在嫡女和庶子之間選一選。 是選她這個棲霞亭主,血脈無疑的嫡女,還是選那個小肚心腸的庶子十九郎。 他們不是自詡世家大族之首,那她就以世家大族的行事堵之破之! 屋中一陣sao亂,鄭氏族人對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為首老者制止了他們的話,他抖著花白的胡須,深深望了宣玥寧一眼,“鄭十九郎行事頑劣,按家規(guī)處置,你覺如何?” 她只道:“不夠!” “自今日起,不準(zhǔn)他再去國子監(jiān)上學(xué),你又覺如何?” “也不夠!” 鄭延輝剛要說話,被長者一個眼神堵在了胸口。 鄭亦雪剛才被她一句開宗祠,差點(diǎn)亂了心神,鄭延輝不方便說話,她勸道:“阿妹,你說懲罰十九郎,族中已經(jīng)罰了他,你怎么還出爾反爾?” 宣玥寧冷冷瞥了她一眼,“我們說鄭氏族內(nèi)之事,與你何干?” “我……” “你閉嘴,”她望向老者一字一句,“我還要他向驥兒道歉!” “可?!?/br> 老者之前所言,無論是家規(guī)還是國子監(jiān)都算是斷了鄭十九郎的路。 按鄭家家規(guī),在外鬧事子弟打十鞭,跪三夜,身子骨不好的,可能就在這三夜中斷了氣,而不讓他去上國子監(jiān),就表明鄭家放棄了十九郎,他日后只會是一個經(jīng)營鄭家產(chǎn)業(yè)的庶子,再不會有任何成就。 可如此,宣玥寧都不滿意,他們還以為她會提要十九郎一只眼的要求,萬沒想到只是一個道歉。 只一個道歉,有何不可。 宣玥寧冷笑,誰會像他們一般,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名聲,左算計右算計,嫡女庶子還得衡量一番。 她是為了驥兒,剛被裴寓衡訓(xùn)過,定十分難過,要求十九郎給他道歉,是為了讓他知道,他打人沒錯,是為了讓他明事理,讓他知道,他背后還有阿兄和阿姊,他們會堅定的護(hù)在他身后! 不罰十九郎,她如何甘心,那可是前世失去了的孩子,今生將他搶了回來,從前種種苦楚都熬過來了,怎能在她成了亭主,裴寓衡當(dāng)了三品官員時,被人打傷了,還差點(diǎn)瞎了一只眼! “現(xiàn)在就執(zhí)行,當(dāng)著我的面,先把家規(guī)的鞭刑執(zhí)了,可別我前腳回家,后腳你們就草草遮掩過去!” 她此話說中鄭延輝心中所想,鄭延輝那板著的一張臉,可謂黑個徹底,“玥寧!” “父親喚我作甚?難不成父親要我入宮請陛下來做個決斷?再說國子監(jiān)里可有不少官員家中子弟,父親是想被他們看個笑話?” “都住口!”老者再次發(fā)了話。 宣玥寧自然不會聽他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鄭亦雪,心頭火起,她憑什么幫十九郎,誰敢?guī)退褪呛妥约鹤鲗?,“?zhí)完鞭刑后,開宗祠吧,總聽父親喚我玥寧,還覺得不舒坦,我覺得十一娘甚好?!?/br> 欺辱驥兒那便該受到懲罰,處處與她作對那就別想在鄭家在立足。 鄭十九郎和鄭亦雪誰也別想跑。 第140章第一百四十章 賠禮道歉 “啪!” “?。∥抑e了!” “啪!” “啊啊, 我再也不敢了!” 鄭十九郎趴在長凳上, 鬼哭狼嚎。 宣玥寧一邊忍受著魔音穿耳, 一邊微微側(cè)臉同鄭延輝道:“父親,若是家中的人下不去手, 我可以代勞。” 她面色平靜, 好似根本沒有看到十九郎在承受鞭刑, 可卻輕描淡寫的指出了行鞭之人耍的小手段。 根本不似誤打誤撞, 想要給十九郎身上的鞭子再施加些力道,而是一眼就看出問題, 直接指了出來。 一個從小顛沛流離, 未在家族中生活過的小娘子,哦, 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該稱為夫人了, 是怎么知道鄭家這種底蘊(yùn)家族行刑的貓膩? 鄭延輝被她堵的半晌沒有言語, 反而是那老者重重咳嗽了一聲, 施刑之人害怕的看了鄭延輝和宣玥寧一眼,手重重舉起而后鞭子柔軟的身軀落在了十九郎身上, 充滿狠厲。 沒像之前有大半力道打在木凳上, 反而盡數(shù)砸在他的后背上, 從上到下,一條血淋淋的貫穿傷通過被打破的衣裳浮現(xiàn)。 十九郎一聲悶哼, 幾下之后, 叫都叫不出來了, 汗水已經(jīng)模糊了他的眼,他的頭重的再也抬不起來。 而后更是被打的昏厥過去,在行刑之人再次高舉手臂時,宣玥寧叫了停。 “之前打的也算在其中吧,一共十下了,希望這次十九郎能夠漲記性,知道不能隨便欺負(fù)人?!?/br> 她的面前還趴著渾身染血,出氣多近氣少的十九郎,可沒事人般放下手中的杯,那自從認(rèn)回鄭家,就一直眼中無實(shí)物,對所有事情都秉承著無所謂態(tài)度的人,這次眼里帶了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勢在必得,對勝利的渴望。 她輕輕說:“父親還是趕緊給十九郎請個大夫,畢竟一會兒還要帶著他去裴家認(rèn)錯呢。” 鄭延輝揮手,讓人將十九郎帶了回去,被鼓動的怒火,已經(jīng)在這十鞭消磨大半,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且超出自己預(yù)想的事情好似就要發(fā)生,讓他隱隱有些不安。 “如此,”他看向老者行禮,“是否開宗祠?” 老者自剛才就已經(jīng)閉眼養(yǎng)神,此時慢慢睜開眼,“開!” 厚重的宗祠木門被推開,鄭家祖祖輩輩的牌位之下,宣玥寧的心出奇的平和,沒有悲憤也沒有愉悅。 老者拿出族譜,先是將鄭亦雪的名字從鄭家族譜上劃去,鄭亦雪一下子癱坐在地,嫁給蕭子昂,她連最后一絲用處都沒有了,又如何能比得上現(xiàn)今的棲霞亭主。 “鄭家嫡女因故被抱錯,今日開宗祠呈祖上閱之,現(xiàn)今真正的十一娘已找了回來?!?/br> 在鄭亦雪名字的旁邊,老者提筆一頓,“十一娘,亦雪這二字,你可想保留著?” 鄭亦雪渾身都在顫抖,伴隨著她近十六載的名字,就要易主了,她眸中通紅一片,有淚珠掉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小水坑。 宣玥寧收回目光,面向老者,嗤得笑了,“不必了?!?/br> 她從不覺得自己姓鄭,前世被鄭家從凄苦之時找回,他們可沒像現(xiàn)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