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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也走不快。大概過了十分鐘,我才終于進了一座辦公樓,在他們裝修最好的BOSS辦公間里,撈到了一個衛(wèi)星電話。嘟嘟嘟——“喂!”一個沉穩(wěn)的中年男聲傳出,原是我最討厭的聲音,但此刻卻讓我想哭。爸……我沒有叫出口,因為我一出聲就只有“咯咯咯”。“喂!說話!”他不耐煩了。我知道,要是再不說話,他鐵定會給我掛了。怎么辦?怎么辦!湛戰(zhàn)!我連忙拿著手機往外走,為了爭取時間,我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反正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疼!就這么一路滾到了樓外。當我發(fā)現(xiàn)湛戰(zhàn)還在中央廣場時,我真的哭了,可惜我他媽就是沒眼淚了!我一瘸一拐地走過去,又不敢顯得太迫切,免得他以為我想吃他。“你到底是人還是尸?”湛戰(zhàn)身上全是血污,但好在沒受傷。我搖了搖頭,重新?lián)芡娫?,把手機遞給了他。湛戰(zhàn)皺了皺,還是接過了。“喂!你到底是誰?”我爸有些怒了。湛戰(zhàn)莫名其妙地回了句:“老子是你戰(zhàn)爺!”我cao。我要是還活著,都能被他倆給氣死!我趕緊蹦了一下,待湛戰(zhàn)看向我后,我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又做了個抱嬰兒的動作,最后指了指手機。湛戰(zhàn)一臉了然地看著我。我頓時松了一大口氣,然后就聽他說:“你是胥如生他兒子?”!?。。?!我滴個乖乖。我不行了,我往旁邊退了一步,靠在了他的摩托上,喘了口尸氣。“我是他老子?!蔽野值穆曇艉芾?,而我的心很涼。“你讓他接電話。”我爸又說。湛戰(zhàn)側(cè)頭看了眼我還沾著人rou的牙齒,咳了一聲:“他有些不方便,我是他同學(xué),您跟我說吧?!?/br>“他還活著?”我爸依舊是一副看不起我的樣子,“告訴他,找我沒用,我不會幫他,想活靠自己?!?/br>我cao!老子才不稀罕你幫我!老子死都死透了好嗎!我只想知道我媽?。。?!所謂知子莫若父。我爸下一句就是:“胥如生,你媽你也自己救,我還那句話,找我沒用,離了婚,就是兩家人,陌生人?!?/br>嘟嘟嘟——我cao!你怎么不去死?太糟心了,沒一件好事。我正惆悵不已,湛戰(zhàn)卻又準備走了。他看著我,有些糾結(jié):“我本來是不放心才回來的,但現(xiàn)在看來,你真成喪尸了?”我點點頭。他又問:“你吃人了嗎?”我頓了一下,還是點頭,結(jié)果才點到一半,湛戰(zhàn)的一巴掌已經(jīng)扇了過來。“你個慫逼玩意兒!你他媽不是還有腦子嗎!有腦子你去吃人???”湛戰(zhàn)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撲在我身上,一拳拳招呼過來。我其實一點也不痛,就是心里賊他媽難受。湛戰(zhàn)打著打著,就想把手往我嘴里放,我趕緊偏頭躲過,“咯咯咯”叫著罵他!你他媽神經(jīng)病?。≌姹晃乙е?,有你后悔的!“你咬啊!你怎么不咬了!你不是要吃人嗎??!”湛戰(zhàn)不依不饒。你以為我真想吃人嗎!你個傻逼!“你咬??!胥如生!你倒是咬??!”湛戰(zhàn)的手一直停在我嘴邊,rou香四溢。我動了動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張開了嘴。湛戰(zhàn)看見了,但他沒有讓,反而又往前湊了湊。我cao!算你他媽的狠!我猛地轉(zhuǎn)過頭,砸到地面上,讓自己閉了嘴。“誒!你們兩個小伙子怎么還在這里打架??!快走?。 币惠v奔馳停下,車上坐著一家老小,他們遠遠地朝我們揮手,“快點去華東省?。∵@里要被炸了!”說罷,他們就開走了。湛戰(zhàn)這才停手。他把我提到摩托車上,然后轟動油門。“嗚嗚嗚!”蛋蛋趕緊咬住了我的褲腿。怎么說,對于這只咬死了我的狗,我還是有點感情。于是,在湛戰(zhàn)冰冷的凝視下,我還是帶上了蛋蛋。“咯咯咯?”我問湛戰(zhàn)怎么走。他沒說話,也可能是沒聽懂,直接把我拖進了一家大型超市——男裝區(qū)。湛戰(zhàn)去選衣服了。我則站在鏡子前,盯著自己一個勁地瞅。還是那個衰樣,只是多了點朋克風(fēng)。“換衣服?!闭繎?zhàn)丟了套黑衣沖鋒衣過來。我慢吞吞地脫衣服,穿衣服,然后突然明白了什么,震驚地看向?qū)Ψ健?/br>“咯咯咯?”你想讓我混進活人堆里?“媽的,你不會說人話嗎!”湛戰(zhàn)竟然還給狗找了件衣服,遮住它身上的尸傷。我很理所當然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說。“嘖,不管了!總之,你先跟我走,這里要被封鎖清空了,你懂嗎?你不能留下。”我點點頭,表示懂,還帶著些感動。“可是,你也不能跟我走,因為你不是人。我把你帶出省,你就自己找個樹林住著,這輩子都別出來禍害人了?!?/br>我□□媽。我真愛瞎幾把感動。你個無情無義的畜生!“我會定期去林子里給你投喂豬rou的,”湛戰(zhàn)想了想,又改口道,“算了,牛rou吧?!?/br>我cao。我抹了把沒淚的眼睛。真他媽好兄弟!老子當年沒白疼你!以后薯片還給你吃最后一嘴。可是……誰他媽要跟你走??!我還要救我媽呢!第3章摩托車在堵塞的公路上飛馳。我抱著蛋蛋坐在后面,口鼻間全是rou香。好餓,好餓。我就像八輩子沒見過rou的和尚,瞪著湛戰(zhàn)脖子上的瘦rou,眼睛發(fā)直。而一路上,還有不少和我一樣饑餓的喪尸。他們蜂擁而至,不停嘶嚎,其間還有不少老熟人。“嗚嗚嗚?!钡暗伴_始變得焦躁,我能感覺出,它也餓了。蛋蛋的狗鼻子不停嗅著前面的人屁股,我怕它失控,只好用手捏住了他的狗嘴。可它的嘴倒是閉上了,老子的嘴卻自己張開了!好餓,好餓?。?!不行了??!我用力扭過頭,想要咬住自己的手指,卻在扭頭的那一刻發(fā)現(xiàn)了地上不停灑落的油漬。“咯咯咯!”我嚇得趕緊用頭去錘湛戰(zhàn)。“干嘛!”湛戰(zhàn)沒回頭,“超速行駛中呢!別打擾我!”“咯咯咯!”我真他媽想一嘴把他給斃了!湛戰(zhàn)似是感受到了我的急切,他終于選了塊空曠區(qū)域把車停了。結(jié)果,車剛停下,他回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