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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區(qū)!”申北歸提起我,往我頭上套了一個黑罩子。“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跟你一起……”李副隊的話還沒說完,許安年便咳了一聲。“許隊!你咳血了……不行,你傷得太重了?!崩罡标牸m結(jié)片刻,最后還是選擇留下。她對申北歸說:“我給你安排一輛戰(zhàn)斗機!你立馬帶智尸去中心區(qū),路上會有人來接應你!”“是!”第48章我無力的垂著身子,任由他們把我?guī)С隽丝蒲袠恰?/br>“申哥,你說正門那邊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知道,趕緊走?!?/br>“咦?李副隊不是讓我們走后門嗎?你怎么往側(cè)門走?”“從這邊繞過去安全些,要是后門有問題,我們也有個退路。”“誒,還是申哥的腦子靈光?!?/br>我聽著布罩外交錯響起的小跑聲,粗略估算了一下,應該有六十人。現(xiàn)在硬拼肯定不行。至少要等到上了飛機。照李副隊說的,她只能叫來一架戰(zhàn)斗機,那最多也只能裝15個人。等到他們分散開的時候,我才有自救的機會。“后門安全,可以走!”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我聽見飛機的突突聲從天而降。離開的時候到了。還沒好嗎?!我皺眉閉上雙眼,從胸腔里發(fā)出一聲低鳴,往科研樓里掃蕩了一遍。雖然只是抱著碰碰運氣的心態(tài),當時沒有直接殺死許正孝,而是試著下口標記,但成功的幾率實在不好說。石丹筠說過,要在注射抑制劑的檔口標記才管用。低鳴聲漸漸消失。我倏地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一片漆黑。果然不行嗎。科研樓里沒有尸變的氣息,不過……正門那里是怎么回事???“走!”申北歸提著我往前跑,卻被人拉住了。“申哥,不對吧?”滿是懷疑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強勢,“側(cè)門這架飛機不是李副隊叫來的。你為什么不去后門?”這句話幾乎已經(jīng)是擺明了在問申北歸:你是不是有問題?申北歸沉默了一瞬。我側(cè)了側(cè)頭,也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尋常,因為這個人對我沒有敵意。……我沒記錯的話,之前把小喪尸抽骨扒皮的人就是他。他不是恨不得殺掉所有喪尸嗎?“你怎么能這樣說申哥?他是我們這里最恨喪尸的,你還擔心他?”顯然有人和我的想法一樣。“沒事,”申北歸剛開口就又頓了一下,好似難以啟齒,“我其實一直沒有說……我們之中有叛徒?!?/br>“什,什么!?”“是誰?。 ?/br>“誰敢叛變!殺了他??!”局勢瞬間反轉(zhuǎn)。在場的六十余人頓時炸開了鍋。申北歸十分凝重地嘆了口氣:“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不放心走李副隊安排好的路線,既然是我們隊里的人,那他肯定熟悉撤退套路,我必須臨時換一個,避免半路被劫。”四周忽然靜了下來。空氣中彌漫出一股猜忌。原本還對這話半信半疑的少數(shù)人也被這股氛圍帶動,陷入了“到底誰是叛徒”的思維里。就在此時。申北歸忽然動了,他帶著極快地往前跑,嘴上卻仍鎮(zhèn)定道:“抓緊時間!別再耽誤了!”“可是……”其余人幾乎都沒有動。因為叛徒就在他們之間,如果放任叛徒跟上飛機,那就危險了。“申哥!你等等!我問問李副隊!”終于有人反應過來,拿出對講機聯(lián)系了李副隊。然而他得到的答案是——“不可能!申北歸根本就沒有權(quán)限調(diào)動戰(zhàn)斗機!如果有叛徒的話……那就是他!”“不,不好!開槍?。∽プ∩瓯睔w?。 ?/br>“組長你回來!不要背叛我們!”“申哥你現(xiàn)在站住,我們就不開槍!”“申北歸!你要丟下我們二組的所有人嗎?”呼喚聲和槍聲同時響起。我感到拉著我的人渾身一震,往前傾了一下,又趕緊踉蹌站起。“誰他媽開的槍!”“滾開!老子開的槍!你要怎樣!我今天就是要替二組殺了他!”不好。他們要被逼急了。我立馬扭頭沖著申北歸,急聲催促:“快松開我!”“你!”申北歸驚了一下,“你醒著???”“別廢話!松開!”我聽著身后的一片拉栓聲,在他松開鐵圈的同時,側(cè)身擋住了他!嘭。一顆子彈打中了我的心臟。“我cao!你他媽是不是秀逗了!不能打智尸!他要是死了,你全家陪葬都不夠!”“那要怎么抓啊!”“你他媽沒腿啊!”“有腿也瞄不準啊!”“給老子……跑?。?!”我死勁拖著申北歸沖進飛機。他半邊身子都還掉在門外,就急吼吼地往里面喊:“快開??!”“上來!”我扯著他的皮帶,把人拉進門內(nèi)。“別讓他們走遠!馬上聯(lián)系支援隊!你!去找李副隊,剩下的人跟我去后門找戰(zhàn)斗機,追上去!”黑色的戰(zhàn)斗服成片晃過。在冬天的凜冽寒風下,人類身上散發(fā)出的熱氣令人懷戀。我單腿蹲在門邊,往下掃了一眼正大門,在那里,許安年他們正在和半尸打成一團。是那個女人干的?她不是說幫不了我嗎?“你別動?!蔽覇问掷翔F門,回頭盯著申北歸。他的腿上、背上都受了槍傷。“你想帶我去哪兒?你在幫誰做事?”我一邊問他,一邊用刀取出嵌在體內(nèi)的子彈。“我為我自己做事?!彼麖难锬贸鲋寡獛?,給自己做了應急處理。“是嗎?”我提刀蹲在他面前,重新扯出笑臉道,“那你想做什么?”“把你送回華東省,白花會?!?/br>什么?。?/br>什么會?我皺眉想了好一陣子,竟然才想起美美、陳甲,還有半張臉他們。……那好像已經(jīng)是上上輩子的事了。“所以你是白花會的人?”我被四哥的取名能力酸了一下牙,而后心口又燙了一下,趕緊問他,“你是趙四陽叫來救我的???”“不是……”他瞄著我臉上的失落,坐了起來,忽然問我:“你還記得當初你從監(jiān)獄里救出的那些孩子嗎?”當然記得。可這件事除了四哥和卜凡以外,就只有半張臉他們知道。這人既然知道,那他真的是……申北歸見我不信,立馬說:“對對對!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