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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路西法無數(shù)年的閱歷沉淀的結(jié)果。但下一個瞬間那黑眸化作憤怒的刀刃,一刀一刀切在他肩后,翅羽在可怖的切割聲中粉碎,整個世界一片混亂的黑色與紅色……薩塔拉驟然睜開眼,大口喘息著。肩頭傳來尖銳的痛覺,他勉強挪動著自己的軀體,咔嚓咔嚓的尖銳噪聲響在耳側(cè),骨骼像是被重整過,模糊的視線里有誰站在自己身邊,他下意識凝聚了力量打算反擊,身體里的刻印卻響起警告聲,“唔……”有什么東西被遞到他嘴邊。是水。天使可以接受、但并不喜歡這種東西,他們是純粹的能量體,更傾向于能量結(jié)晶而非從物質(zhì)中提煉能量。他試圖推拒開,但身上毫無力氣,那人把水灌進他嘴里,畢竟是模擬了rou軀的軀體,他嗆咳起來,呼吸是天使最常用的攝取空氣中能量的方法,因此他們確實有類似人類的肺部。那人慌張地擦去他唇邊的水跡,把他翻過來讓他面朝下,他吐出一口水,稍微緩過氣,這才看清自己面前的人。他在一瞬間以為自己見到了那位王,那雙眼睛他不會認錯;但他的視線聚焦之后,站在他面前的是夏鷺。那一瞬間,他忽然感到刻骨的疼痛:丟失了,找不到了,那位王不會原諒自己,即使沒有記憶他也在試圖殺死自己……“喂,”夏鷺拍了拍他的臉,“你這是什么表情啊……看到是我很失望?對不起啊,我不是身材正點的護士jiejie,沒辦法……”薩塔拉撐起自己,跪在床上,“請懲罰?!?/br>夏鷺卡殼了。他的翅膀還沒有收起,在晨光中幾乎能找到從黑到白的所有灰色調(diào),頭發(fā)和頭顱一樣恭順地垂著,肩上還帶著黑色的傷痕,那傷痕覆蓋了整個肩膀,所幸沒有繼續(xù)延伸。“你……不治一下嗎?”夏鷺心虛地指了指他的肩膀,“那個……我……我不是故意的?!?/br>“是我……是奴的錯?!彼_塔拉淡淡道,“請責罰?!?/br>夏鷺張口結(jié)舌。“我對你的懲罰就是……給我治好!”他驟然從床上跳到地上,掩飾什么般大聲說,“還有——把衣服給我穿好!我早就想說了,你穿個背心是方便別人觀賞嗎?”“……”薩塔拉無聲地張了張嘴,卻沒有辯解。夏鷺又向后走了一步,撞到了自己臥室的窗玻璃,“總之……啊,還有,奴是仆從叫的!你……你就說‘我’就行,還有!別隨隨便便就下跪,你們西方不是對皇帝都只單膝跪的嗎?那個……總之,像個正常人一樣!”薩塔拉在最后點了點頭。他依舊筆直地跪著,有一個問題他們兩個都沒有提:關于薩塔拉為何在這時候找到他,關于他身為路西法為何會成為夏鷺,關于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某種禁忌,他們都沒有說出口。本能地回避,就像只要不揭開傷疤就不會疼痛。夏鷺幾乎是奪門而出,薩塔拉獨自慢慢站起身,活動著僵硬的軀體,看向自己肩頭的傷。那傷口里分明刻著懲戒的意味,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是奴隸,主人只需要懲罰的念頭就足以讓他變成千瘡百孔的玩偶。路西法的力量并沒有恢復,否則他就不是肩膀受傷,而是灰飛煙滅。這種傷口是無法愈合的,除非主人饒恕他。而現(xiàn)在,如他所想,傷口沒有愈合——你看,他絕不會饒恕,你還在期待什么?薩塔拉輕吸了一口氣,簡單地用了一個幻術,讓自己的肩膀看上去完好無缺。他知道自己必須養(yǎng)足精神,主人在漸漸恢復記憶,偌大的地獄卻不知在這段時間中發(fā)生過什么。夏鷺甩開腦海里的天使,自顧自地去上學。無論在他的家里發(fā)生了什么,學還是要上的——這可能是廣大學生最厭惡的,即使家里藏著一個天使,他也只能在學校看著人群來來往往,在心里憋著這個秘密,要是說出來,準保被人當成精神病。所以即使有成為主角的傾向,他也只能繼續(xù)上學——高三的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了,高二的學生還離高考五輪復習的距離。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前兩天都沒有上學——盡管因為舞臺燈爆炸在醫(yī)院昏迷一天不上學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赡苁且驗檫@兩天的生活太過玄幻,面對著同學們的問安,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我這兩天在家睡得不錯?!?/br>而與此同時,貼著玻璃閉目養(yǎng)神的薩塔拉忽然睜開眼,向外淡淡地掃視;接著他周身騰起紫色的霧氣,一瞬間,他就消失在虛空中。這一次,他將為他孤軍奮戰(zhàn)。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了就留個評嘛……委屈巴巴第4章三夏鷺玩著手里的筆,那是轉(zhuǎn)筆專用的兩頭帶橡膠加重的一種設計出來就是為了讓人玩的筆,黑色的筆桿帶著紅綠的圖案,在他手里虎虎生風,以至于講臺上英語老師看了他好幾眼,最終還是懶得打斷他:事實證明,轉(zhuǎn)筆往往不影響聽課,無論專家和家長怎么說。夏鷺實在是沒辦法克制住自己在英語課上不去想自己家里的天使。薩塔拉,Satora,Sa……tora。他搖了搖頭,手里的筆終于掉到了地上。“夏鷺?!庇⒄Z老師也終于不耐煩了,“看黑板,你的筆不會告訴你高考真題!”夏鷺有點恍惚地抬頭看著她,有那么一個瞬間他忽然很想吐槽:路西法在高中英文課上被中年大媽教育,但他立刻回過神,默默把目光移回黑板上,開始抄那些白色的字跡。英語老師頗富情感的講說在他腦海里被過濾成一團漂浮的無意義的東西,等到他把那團東西扔出大腦,英語課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沒有朋友,也沒幾個人會在課間找他。不是他不討人喜歡,而是他不知道怎么去和別人交流。他和別人談話的時候總是有種不安,總覺得別人會忽然消失或者感到害怕,以至于他會下意識回避談話。當別人意識到他不是一個好的聊天對象的時候,自然而然地,他們會轉(zhuǎn)移注意力:聰明的、懂得如何談話的人一抓一大把,沒理由和他硬耗著。他獨自玩著中性筆,把彈簧拆出來在手里彈,很快他就找不到那個彈簧了。窗外陽光明媚,是個好天氣,只是他總覺得有哪里很可怕?!跋您槨銘摏]寫作業(yè)吧?”“我不知道……哎呀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不寫。”夏鷺回了生物課代表一句,繼續(xù)盯著窗外。一種隱秘的恐懼包裹了他?!澳銈儭l幫我請個假,我不舒服回家!”他胡扯了一個理由,拎起書包把文具盒塞進去就跑,那種極端的慌亂在他心里逐漸擴大,他越過兩條長街,大步跑上樓,沖進家門——家里干干凈凈,除了他扔在沙發(fā)上的昨天換下的褲子有點影響心情,沒有一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