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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完了熱鬧的余笑言一過來就搭上了鶴歲的肩膀,他見鶴歲盯著湖中央的畫舫看得眼都不眨一下,便也跟著望了過去。余笑言搖頭晃腦地說:“眼似秋波橫,眉如青山黛?!?/br>鶴歲被他嚇了一跳,一點也不講理地把自己記不起來畫中人是誰,都算到余笑言的頭上。鶴歲把余笑言的手打下去,皺起臉就嚷了起來,“你走路怎么一點聲音也沒有。”“是你在這兒看蓮生姑娘看得太入迷?!庇嘈ρ孕绷塌Q歲一眼,“自己沒聽見腳步聲,還能怪到我身上來?”“就是你故意的?!柄Q歲絞盡腦汁也什么都想不起來,只好心不在焉地說:“我總覺得她看起來好眼熟?!?/br>這本是沒頭沒尾的話,可巧的是余笑言前不久才看見一幅仕女圖,畫的正是萬花樓的洛神。余笑言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道:“玉蓮!”鶴歲疑惑地問他:“玉蓮是誰?”“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安平王的王妃也是洛神,她就是玉蓮。”到底是宮闈秘事,余笑言東瞅瞅,西瞅瞅,鬼鬼祟祟地湊過來說:“說起來,王妃和蓮生姑娘一樣,先是十二花仙里的蓮花仙子,后來又一舉奪魁,成為洛神。再后來……上元節(jié)那日適逢安平王回京述職,于是一見定終身?!?/br>這下子不止眼熟,還有點耳熟了。鶴歲想起來蓮生要自己嘗桃花釀的時候也提及過她爹回京述職,鶴歲不大確定地問余笑言:“安平王是不是和我兄長的關(guān)系很好?”余笑言詫異道:“你不知道?”鶴歲當(dāng)然……不知道。“讓你就會天天往聞山棲的身邊湊”系統(tǒng)可算找到機會數(shù)落鶴歲了,它一針見血地說:“我催你去打聽柯長昀你還不樂意。”“什么都被我打聽出來了的話,我還要你做什么?”鶴歲一點也不心虛,他振振有詞地說:“你肯定早就知道蓮生是安平王的女兒了,你還什么也不告訴我?!?/br>“這是你的任務(wù),又不是我的任務(wù)?!毕到y(tǒng)選擇禍水東引,它不安好心地說:“而且你和聞山棲這么好,他不也是什么都不告訴你?!?/br>鶴歲:“……”不管怎么樣,鶴歲居然被系統(tǒng)說服了,以至于晚些時候他回到府上,還垮著一張小臉自個兒生著悶氣。鶴歲再一次和系統(tǒng)發(fā)誓,自己以后怎么也不理聞山棲了,結(jié)果才把臥房的門推開,他就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隨之而來的是一道低沉悅耳的嗓音,聞山棲輕笑著問道:“這么晚才回來,去了哪里?”“要你管?!?/br>鶴歲還在氣頭上,語氣當(dāng)然不大好,他皺了皺鼻子,沒心沒肺地說:“你待在這里做什么,我又不認(rèn)識你?!?/br>“不過兩天而已?!甭勆綏⒅Q歲鼓起來的兩腮,低笑了一聲,“孤的寶貝這么快就記不得孤了?”“又不止兩天。”鶴歲氣哼哼地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個秋天了。這么久沒見,誰還記得你?”聞山棲掀了掀眼簾,深黑的瞳眸染上幾分笑意,他抬起鶴歲的下頷,若有所思地說:“既然如此,那么孤是不是要對你做點什么,才能讓你不敢再忘記孤?”第36章福壽康寧16作者有話要說: 接不上的可以清一下緩存看上一章_(:з」∠)_我把有些章節(jié)合并了。又可以搞事啦,美滋滋。聞山棲的眼神太過幽深,鶴歲一抬眼就能望進這雙黑沉沉的瞳眸里,而那過于灼熱的目光讓鶴歲好似真的被燙著了一般,他紅著臉慌慌張張地把聞山棲推開,卻又覺得不能輸了氣勢,于是鶴歲連忙補救,他瞪圓了眼睛,兇巴巴地說:“你快點走開,我才不想再看見你。”不過鶴歲裝得再兇,也不過是一只張牙舞爪的小奶貓。他的臉上紅撲撲的一片,瞟向聞山棲的眼神不僅軟軟糯糯的,還透著一股招人的無辜勁兒,反而更想讓人欺負(fù)他。光是兇人還不夠,鶴歲想了想,又氣哼哼地埋怨道:“要不是你非要把我送回來,我也用不著每天都起那么早,還要練這么多天的書法,都怪你?!?/br>說著說著,鶴歲的語氣就委屈起來了,聞山棲倒沒有與鶴歲計較他嘴里的這么多天其實也不過兩天而已。聞山棲垂下眼眸,對上了鶴歲睜得圓圓的眼睛,濕漉漉的水光在他的眼中蕩漾開來,又悄無聲息地淌過聞山棲的心坎,軟成了一片。“你還不理我?!?/br>鶴歲鬧了半天,聞山棲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的委屈裝不下去了,只想對聞山棲發(fā)脾氣。鶴歲存心要氣人,他不大高興地問聞山棲:“你非要把我送回來,是不是背著我有了別人?”“背著你有了別人?”聞山棲的眉頭一動,神色卻仍是云淡風(fēng)輕,他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鶴歲,若有所思地將鶴歲的話重復(fù)了一遍。鶴歲如臨大敵地點了點頭,臉都皺成了一團,就差和聞山棲翻臉了。聞山棲見狀,抬起手不輕不重地敲了幾下鶴歲的腦袋。他輕飄飄地說:“既然還有空胡思亂想,那么除了練字以外,還可以再請一個先生過來?!?/br>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鶴歲又不高興了,鶴歲撅起嘴巴為自己辯解道:“我是在想你,又不是胡思亂想。”話才說完,鶴歲又瞟了一眼聞山棲,小聲地咕噥道:“要是想你就是胡思亂想的話,那我以后再也不想你了。”“想孤自然不是胡思亂想。”聞山棲的嗓音平穩(wěn),深黑的瞳眸卻染上幾分侵略之色。他低聲道:“但是你想著別人,那么便是胡思亂想。”鶴歲對著聞山棲做了一個鬼臉,“你這么討厭,我才不想你?!?/br>聞山棲的目光掠過鶴歲,沒有搭腔,顯然不把鶴歲口是心非的話放在心上。他緩步走至?xí)?,大致將鶴歲丟在案上的字帖看了一遍,隨即不咸不淡道:“的飛白體不適合你。”鶴歲也跟著蹭了過去,不過他只是為了拿蜜餞吃而已。鶴歲一連往嘴里塞了好幾顆蜜餞,這才警惕地說:“我都寫了這么多了,不適合就不適合,你別想再給我換一冊,讓我再從頭臨一遍。”說到這里,鶴歲又忍不住了,他盯著聞山棲悶悶不樂地說:”這里一點意思也沒有,你還非要把我送回來。”聞山棲不輕不重地將書冊合上,他靜靜地聽著鶴歲發(fā)完牢sao,半晌才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我不管,你害得我這幾天只能練書法,你得補償我?!崩@來繞去,可算繞到了關(guān)鍵的地方。鶴歲稍微睜大了眼睛,不依不撓地鬧了起來,他脆生生地威脅道:“你要是不補償我的話,我就、我就……”鶴歲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聞山棲又不和他一樣,不僅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