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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也不行,還怕苦怕疼怕去書院,鶴歲壓根都想不到該拿什么來要挾聞山棲。于是鶴歲支支吾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憋出來了一句話:“我就天天想別人?!?/br>聞山棲輕笑著問他:“你要孤怎么補償你?”鶴歲眨了眨眼睛,連想都不用想一下,就慢吞吞地說:“你把我接回去,我不想待在這兒了。這里沒有人陪我玩,也沒有……”“嗯?”聞山棲抬起眼,示意鶴歲說下去,鶴歲被聞山棲看得臉一下子紅了個透,他下意識就伸出手來,軟軟地捂住聞山棲的眼睛,不許他再看自己了。鶴歲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他還是超級小聲地說:“也沒有你?!?/br>“抱抱,孤并非不想讓你待在身邊。”聞山棲任由鶴歲捂住自己的眼睛,他放緩了語氣,耐心地哄道:“只是近日來孤顧不上你?!?/br>“就算你顧不上我,那也還有紅袖。”鶴歲才不聽,反正聞山棲就是不許他回去。鶴歲垮下了一張小臉,不大高興地說:“我又不搗亂?!?/br>“姨夫的手里有兵符,父皇忌憚于他,那么便不會在姨夫的眼皮子底下動你。”聞山棲握住鶴歲的手,眸光發(fā)冷。他沉聲道:“但是你在孤的身邊,父皇便無所顧忌,孤與他早已不合?!?/br>鶴歲聽得半知半解,他疑惑地問聞山棲:“他為什么要動我?”聞山棲定定地望著鶴歲,眉眼溫柔至極。他伸手把毫無防備的鶴歲拉進了自己的懷里,聞山棲低下頭,一字一字地說:“你是孤的軟肋。”鶴歲不樂意了,他扁了扁嘴,甕聲甕氣地提醒道:“你之前還說我是你的寶貝?!?/br>“你比寶貝還要寶貝?!甭勆綏旁邡Q歲腰上的手收緊了力道,他低笑著說:“孤時常在想,你來人間這么一趟,就是為了受盡寵愛。”“知道你還這樣。”鶴歲蹬鼻子上臉,尾巴都要翹上天了,他氣哼哼地數(shù)落聞山棲道:“你一點也不疼我。天天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許我做,總?cè)俏疑鷼?。?/br>聞山棲啞聲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生氣的樣子有多可愛?”再可愛鶴歲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又要發(fā)脾氣了。鶴歲紅著臉抓過墨條,還胡亂地在硯臺里搗了幾下,連自己與聞山棲的袖口濺上了不少墨汁都沒有發(fā)覺,他的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聞山棲一眼。聞山棲明知故問道:“怎么了?”鶴歲的臉上幾乎要冒煙,紅撲撲的臉色更是襯得眉眼昳麗,眸光瀲滟。鶴歲惱羞成怒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就……”這回倒不是鶴歲支支吾吾地說不下去了,而是聞山棲低笑道:“你就再也不理孤了?”鶴歲的臺詞被他搶了,有點接不下去了。鶴歲故意偏過頭不肯再看聞山棲,他含糊不清地說:“我就再也不跟你好了!”鶴歲說完就想開溜,結(jié)果才起身就被聞山棲抵在書案上。聞山棲瞥了一眼濺在衣袖上的墨汁,意味不明道:“孤說過,孤向來睚眥必報。你將墨汁濺到了孤的身上,那么孤也只有……”聞山棲俯下身,輕輕地咬了一口鶴歲的耳朵,緩聲道:“把你弄臟?!?/br>第37章福壽康寧17他說這話的時候,聞山棲與鶴歲湊得極近,鶴歲甚至都能聽見聞山棲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舌尖一點一點將耳垂濡濕,無瑕的玉白在頃刻間透出薄粉,鶴歲無措地抬起眼,就連心跳也在此刻也漏掉了一拍,緊張到都忘了要發(fā)脾氣。聞山棲輕輕地笑了一聲,他低下頭,將鶴歲的那張紅撲撲的小臉與濕漉漉的眸光一同收入眼底,漆黑的瞳眸深不見底。過了好一會兒,鶴歲才反應(yīng)過來聞山棲對自己做了什么。他瞪圓了烏溜溜的眼眸,臉色也紅得不成樣子。鶴歲惱羞成怒道:“你不許、不許再這樣?!?/br>“嗯?”聞山棲瞥了一眼鶴歲,他的嗓音低沉,尾音卻微微上揚,顯然心情很是愉悅,“這樣是哪樣?”鶴歲紅著臉一口氣說完:“你不許再咬我的耳朵!”“不許咬耳朵?!甭勆綏桃馇饬塌Q歲的本意,他壓低聲音,沉聲道:“也就是說,其他的地方,任由孤來咬?”“其他的地方也不行。”鶴歲的臉色越來越紅,他一點也不想再搭理聞山棲了。鶴歲伸手把自己的耳朵捂住,自欺欺人道:“你不要再和我說話了,我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然而他這副掩耳盜鈴的模樣實在是可愛,鶴歲一邊搖著頭,濃密卷長的鴉睫也跟著輕輕地顫了幾下,他氣鼓鼓地鼓起兩腮,似是被惹惱了的貓咪,再加上那抬手的動作讓衣袖下滑,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皓腕,白得通透的膚色一如上好的瓷釉,精致而脆弱,讓人心生愛憐。想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聞山棲盯著鶴歲的手腕,眸色逐漸加深。他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收回目光,將鶴歲先前隨手丟在硯臺里的狼毫拿起來。聞山棲捏住鶴歲的下巴,態(tài)度強硬地抬起他的臉,低聲道:“孤說過要懲罰你?!?/br>鶴歲一聽,臉都皺成了一團。“這么害怕?”狼毫被墨汁浸濕,聞山棲慢條斯理地提起筆,余光瞥見正在偷瞄自己的鶴歲,他低笑著問道:“害怕孤會吃了你?”“我才不怕這個?!柄Q歲眨了眨眼睛,甕聲甕氣地說:“我又不好吃。而且、而且你舍不得。”“舍不得?”聞山棲的眼簾半闔,他似笑非笑地說:“你從小就吃蜜餞長大,想必你和蜜餞一樣,又軟又甜,怎么會不好吃?!?/br>“我是吃可愛多長大的?!?/br>又甜又軟聽得鶴歲有點想跟聞山棲翻臉了,只不過他一對上聞山棲深黑的眼眸,就莫名覺得有點危險,鶴歲胡亂地反駁了幾句,眼神到處亂瞟,這才發(fā)現(xiàn)臥房里只有他和聞山棲兩個人,連鎮(zhèn)國公安排來伺候他的侍女都已經(jīng)沒了蹤影。鶴歲拽了拽聞山棲腰上的環(huán)佩,奇怪的問:“怎么只有我們兩個人?”“因為……”鶴歲的鼻尖兒一涼,聞山棲在他的鼻尖兒上點了一筆墨痕。聞山棲低聲道:“你被欺負(fù)的模樣,只有孤能看到?!?/br>“你好煩?!柄Q歲瞪了聞山棲一眼,要拿手背去把墨點蹭掉,卻被聞山棲捉住了手,不能亂動。鶴歲不大高興地抱怨道:“討厭你?!?/br>聞山棲沒有說話,只是稍微用了些力,轉(zhuǎn)而捏上鶴歲的手腕。這種時候不疼也要喊疼,鶴歲還睜圓了眼睛,裝得委屈巴巴的,可是聞山棲卻無動于衷。見他一點也不配合自己,鶴歲只好撲進聞山棲的懷里,一顆小腦袋拱來拱去,撒嬌似的蹭在聞山棲的胸膛。聞山棲垂下眼眸,心才軟作一片,鶴歲就抬起了頭。他笑得眉眼彎彎,還露出了兩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