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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青年被活活打死,杰伊。肋骨都斷了。過了二十五年,他的尸體上仍有淤青?!笨唇芤翛]有回話,羅杰有點生氣地說。“你不覺得比起別人,由我來問關(guān)于他的事情算是好的了嗎?”杰伊從兜里掏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他寫了點什么,然后撕下來遞了過去。當(dāng)羅杰想要從他手中拿走時,杰伊停了幾秒沒有放手,說道:“證明那不是一場情境。”BDSM情境的核心信條就是信任。如果是一位“主”殺了這名青年,那他的做法就是出于暴力和色欲,而不再是S與M互動情境的一部分了。至少羅杰希望情況真的如此。“我不會證明任何事,杰伊。我只是讓證據(jù)說話,將惡人繩之以法,”羅杰說,“感謝你提供的信息。”他已經(jīng)忘了跟西恩約好的會面,所以羅杰非常不悅又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個眼熟的紅毛小子正癱坐在他辦公桌旁邊的椅子上。“把你的腳從我椅子上放下去?!绷_杰用降至冰點的音調(diào)說道。西恩將那雙穿著破舊運動鞋的腳跺在地上?!氨赴。饶愕鹊娇焖?。”羅杰撣了撣自己的椅子說:“如果你累了,就回家上床睡你的覺?!?/br>“還早呢。我經(jīng)常工作到凌晨三點以后才睡,所以不值夜班的時候就睡不著了。有時我去工作室工作,但最近沒空去了。”“你在忙什么?”羅杰一邊問,一邊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著自己的桌子是否有慘遭眼前這名年輕人蹂躪的跡象。“寫詩啊,”西恩說,聽起來有點生氣,“你看過了,表演藝術(shù)?!?/br>見羅杰沒什么反應(yīng),西恩掏出一張弄彎了的名片,上面畫著一個卡通風(fēng)格的拳頭沖著人揮來,背面則是一顆發(fā)亮的星星。“我和我哥們兒每月還會在‘方丹戈’做一次有償表演呢,”他說,“你應(yīng)該來看看?!?/br>“方丹戈”是一處高檔熱舞俱樂部,是那些想要釣有錢老男人的小鮮rou們最愛去的地方?!拔也粫サ??!绷_杰說。西恩哼了一聲,“那里只是一個演出用的場地而已。我們在那會舉辦整場的賽詩會和晚會表演。棒呆了。是政治藝術(shù)。”羅杰看著他,“你不是說有記起關(guān)于你哥哥那樁案子的事情么?”西恩深藍(lán)色的眼睛盯在他身上?!皢?,你這彩虹旗舉得挺低調(diào)啊,”他察言觀色后說,“呵呵,那就說得通了,畢竟是在洛杉磯警局當(dāng)差的。”羅杰再一次意識到,他已經(jīng)快要失去理智爆發(fā)出來了。他從桌子里拿出一張陳述表格并說道:“是的?,F(xiàn)在,該你說說,你到這里到底想跟我說什么?”西恩看著表格。羅杰注意到有那么一瞬間,他想將手送到嘴邊,但最終克制住了,轉(zhuǎn)而改成了煩人的敲指尖。“是。那好吧,我想起來他們?yōu)槭裁闯臣芰耍驗樗昧薽ama的鞋。當(dāng)時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以為他只是偷了錢或者別的什么。但她絕對是因為鞋而發(fā)火。還有就是一個叫亞當(dāng)?shù)哪腥??!?/br>羅杰停了下來,筆頓在半空中?!皝啴?dāng)?!?/br>“對。我爸發(fā)誓如果那個叫亞當(dāng)?shù)哪腥烁以俪霈F(xiàn),他絕對會殺了他。”“有這種可能性嗎?”羅杰問。“什么?我爸殺人?”西恩笑起來,“才沒呢,他連把槍都沒有?!?/br>“你聽到過你父親跟你哥哥談起這個人嗎?”“沒有。但是我記得有天晚上當(dāng)他又跟爸媽吵架之后,我爸讓他別再回家了。當(dāng)真把我嚇壞了,你懂嗎?但是蓋里還是回了家。第二天早晨我去上學(xué)的時候,他回來了。但有一點:他被人狠揍了一頓,嘴唇都裂了,滿臉掛彩?!?/br>西恩情不自禁,又抬手開始咬食指的指甲。“你知道,探長,我以前覺得那是因為那晚他和我爸?jǐn)偱屏?,我以為,他們就是那樣鬧掰的??缮w里其實是被其他人打的,對吧?”“有可能。你那時有沒有見過什么可疑的人?你哥哥的朋友中有什么可疑的人?”西恩咧開嘴笑,“我當(dāng)時才七歲,如果有變裝皇后找上門,我肯定當(dāng)他是個漂亮姑娘?!?/br>“那有沒有長相粗獷的男人?”西恩搖了搖頭,“沒有皮革圈的人,如果你是這個意思的話。蓋里有一輛哈雷,但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他的,因為我看見有一次他曾想要騎,那景象簡直不忍直視。他幫別人存在車庫里罷了,他自己說的。”“摩托車?”“對,龐然大物,古董哈雷機車。他失蹤后,我老爸就拿油布給蓋了起來。兩年前,我手頭緊,就把它賣掉得了一萬塊。估計那還是個經(jīng)典款?!?/br>“你還記得買主的名字嗎?”“那人?當(dāng)然。”西恩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他低頭翻看的時候,羅杰看到那白皙的臉上閃現(xiàn)出一抹紅暈?!澳侨送Α?,帥的。你知道吧?所以我一直記著呢,雖然一直不敢聯(lián)系……”他將電話號碼遞了過來。羅杰撥通了號碼,萬幸的是還能通,而且那車的買主還留著它。當(dāng)然,羅杰要過去一探究竟。***“威廉姆斯先生,我可以拘捕你?!?/br>“為什么?”西恩的眼中閃著驚訝,那雙眼睛的顏色與他身后的天空無異。羅杰將車停在哈雷車主位于圖洪加的住所外,他剛從車上下來,就看見西恩那輛破爛的紅色本田思域在他后面慢慢停下。“干擾警方調(diào)查,這是其一。”“怎么干擾了?”他將一副廉價黑色太陽鏡拉下來遮住那雙藍(lán)眼睛,然后對那房子揚了揚頭?!拔沂窃趲湍??!?/br>為什么他就管不住這個煩人精?“我只是想來再看看它,現(xiàn)在我很好奇,”西恩說,“我不會干擾你辦任何事?!彼e起雙手示意他無意干擾羅杰的工作。羅杰幾乎要氣笑了?!鞍察o待著就行了?!?/br>***“沒錯,她已經(jīng)麻雀變鳳凰了。就是必須得裝個新的消音器,舊的那個銹死了?!爆F(xiàn)在的車主是個高大黝黑的男人,沾著油污的李維斯牛仔褲裹著他肌rou發(fā)達的臀部。他指了指新?lián)Q的排氣管消音器,露出了肘部的蜘蛛紋身。他看著羅杰在觀察機車,然后謹(jǐn)慎地瞥了西恩一眼?!斑@車的單據(jù)都合法,”他問,“是吧?”“是的,先生,”羅杰說,“我只是想抄一下序列號以便找到第一任車主?!?/br>“噢,那甭費勁了。我去年想拿序列號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