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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如今,也算是共患難了吧。阮靜河忽然心里癢癢的,一動不動地盯著周先生看,他眼里的情意,似乎是忍不住的,自己會往外溢出來一樣,周先生盯著他的眼,嘴角的笑容就停頓了下來。阮靜河覺得這樣看著他的周先生異常迷人,他甚至有一種錯覺,下一刻周先生就會親上他,心突然劇烈地跳動了起來,他忽然有些羞澀,最后居然膽怯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剛低下頭他就后悔了,感覺自己浪費了一個大好機(jī)會。明亮又問了一句什么,周先生開始跟他攀談,阮靜河卻沒有心思聽了,他低著頭,感覺身上那么熱,全都是周先生給他的熱。他的背甚至能夠感受到周先生有力的心跳,這心跳聲于他而言那么美妙。他眼睛的余光微微動著,慢慢集中了周先生的手上面。周先生的手,跟他的身材一樣,粗大修長,看著周先生的手,阮靜河心里一動,突然想起一個說法,說,男人看手指,女人看嘴巴。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男人那個東西是長是短是大是小,看看他的手指特別是中指是長是短是粗是細(xì)就知道了。女人那東西是大是小,看看她的嘴巴是大是小就知道了。不知道這是千百年來人們從實踐生活中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還是不登大雅之堂的謠言??墒欠旁谥芟壬砩峡矗铎o河覺得這句話說的真不差,周先生的粗長他見過,是讓他看了會頭腦發(fā)懵的巨大,如今再看周先生那一根根粗壯修長的手指,特別是那關(guān)節(jié)突出的中指,好像很映襯那句話。阮靜河居然慢慢地激動起來,眼皮子抖動著,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你手這樣冷不冷?”他說著不等周先生回答,就把他放在外頭的手拽進(jìn)了自己懷里捂著,周先生低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繼續(xù)著剛才的話題。他似乎懵然不知,阮靜河心里頭卻懷著這樣齷齪的念頭。阮靜河激動的厲害,身體也不敢動,只感到自己自己懷里的手慢慢地被他捂熱了,貼著他的心口,幾乎要蹭到他胸前的兩點。就這樣已經(jīng)足夠了,他不敢奢求更多,于是他兩只手按著周先生的手,掌心覆著周先生的手背。他真的好喜歡他,特別特別喜歡他。他從沒有對一個男人,有過如此強烈的欲望。他都不知道如果周先生真的答應(yīng)他,跟他在一塊,他會做出多么不知羞恥的事情。因為路上積雪很厚,車子走的特別慢,雪慢慢地又下大了,天色卻并不陰沉,而是那種蒙蒙的亮。過了山路就是平地,路寬了很多,景象仿佛回到了他們那里。“冷么?”周先生忽然低下頭問。阮靜河搖搖頭,躲在羽絨服里頭問:“你冷么?”“抱著個火爐呢,我不冷?!?/br>阮靜河就笑了出來,身體的震動傳到周先生的身上,周先生就將他摟的更緊一些,說:“幸虧咱們是兩個人,不然這樣的天就要凍死了?!?/br>“可是家里也跟這兒一樣冷啊……”阮靜河微微紅了臉,問道:“要不要我去給你暖床?。俊?/br>周先生就輕聲笑了出來,說:“行啊,只要你家里人愿意。”“我家里人不管我?!比铎o河有些激動:“你說的真的假的?”周先生就只是笑了。阮靜河覺得周先生總是能把握住一個尺度,那個尺度把握的剛剛好,既讓他心癢難耐,卻又讓他不能夠確定,就那么在半空當(dāng)中一直吊著,上不去也下不來。不知道周先生這么做,是故意的呢,還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男人跟男人也能在一起,因為不知道這樣?xùn)|西,所以對他百無禁忌。看看周先生的年紀(jì),似乎對這些一無所知。他覺得周先生應(yīng)該是一個相對保守的人,為人正派,即便偶爾風(fēng)流,也都是跟女人之間的事,對于喜歡男人,應(yīng)該沒有什么概念。這對他來說,也好也不好,好就好在沒有別的男人跟他爭鋒,他就不用吃醋,不好就不好在可能他自己沒有那個本事,把周先生掰彎。這種有些矛盾的心理,似乎從他喜歡上周先生就已經(jīng)開始了,而他一直都是那種迷迷糊糊過日子的人,有些感情太計較,也只會讓他自己傷心,不如就這樣,自己還可以隨便臆想,還有很多個可以一起依偎的時光。車子到了鎮(zhèn)上,就已經(jīng)是中午了,周先生請明亮吃了一頓飯,喝了些酒。這么冷的天,喝點酒是好的,周先生居然給阮靜河也倒了一杯,說:“暖暖身子?!?/br>阮靜河不會喝酒,也不愛喝酒,但是他喜歡在周先生面前表現(xiàn),于是就喝了一大口。酒喝到肚子里之后,身體果然暖和了很多。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鎮(zhèn)上去縣里的車,今天停了,說是大雪封路,不好走。“這樣的鬼天氣,誰還往縣城去,一個個都老老實實躲在家里誰還出門,我們也不能說為了你們兩個人,專門發(fā)一趟車?!?/br>“多加點錢呢?”“不是多加錢的事兒,路真沒法走,要走,得等雪停了,路面出來之后。”周先生抽了一支煙,回頭看阮靜河守著行李站在街邊,想著該怎么辦。鎮(zhèn)上沒有旅社,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得找個地方住,”周先生說:“鎮(zhèn)上的車這兩天估計都不會發(fā)車?!?/br>鎮(zhèn)上到縣城,就不止十里地那么遠(yuǎn)了,眼看著雪又開始越下越大,他們不得不想別的辦法。“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飯店的老板聽說他們要找住的地方,于是就開口說:“鎮(zhèn)上往東走,三四里地,有個供電所,他們那倒是有個賓館,就是不知道收不收客人,一般都是他們自己人當(dāng)宿舍住呢。”他們決定去碰碰運氣。所幸明亮還沒有走,就送佛送到西,把他們送到了供電所。供電所沒什么人,只有一個值班的老大爺,還有一個中年婦女在里頭,他們進(jìn)去說了情況,那中年婦女拒絕的很干脆:“我們這雖然掛著賓館的牌子,但都是內(nèi)部人員,跟來值班的電工準(zhǔn)備的宿舍,不營業(yè)的?!?/br>明亮說:“大姐你就通融一下吧,這爺倆路上出了事,車子沒了,實在找不到住的地方。都是咱山東人,算是半個老鄉(xiāng)了。這雖然是給電工準(zhǔn)備的宿舍,可咱誰不知道,都是附近的人,誰會在這睡,都在家里呢,你這宿舍空著也是空著,讓他們住一晚?!?/br>“這樣我們多出點錢,您說多少錢住一晚上,大姐您給個方便。”周正說著就打開了皮夾子,抽出了兩張紅色人民幣,還沒遞過去呢,就被明亮攔住了,只抽了一張過來,“一百,兩晚上,大姐你看成不成?”五十一天,在他們這地界也不算便宜了,可是那大姐似乎吃準(zhǔn)了他們,依舊搖頭,周正就把另外一百也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