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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翻了進來,看來是一早就藏在外頭待命了。尚瑣離用拇指朝門口卿如仕離開的方向指去,“跟著他,以防有詐?!?/br>名為齊岸的線人領(lǐng)命后,便踮腳一躍,“嗖”地消失在窗外。X.卿如仕摸了摸自己的耳舟位置——粘在上面的,赫然就是一顆黛青色的竊言散——剛才拍尚瑣離肩膀的時候,他順勢將預(yù)留在手掌上的竊言散粘到了對方的衣衫上。“哈……”他自嘲般地嘆了口氣——看來尚瑣離的目的果然不簡單,不然怎么會謹慎到特地派個人來跟蹤他。(“滅門之仇,不可不報?!保?/br>他又想起尚瑣離早先說過的話,以及那一閃而過的狠絕目光。報仇,這肯定是他的目的,或者目的之一,但除此之外,莫非就沒別的想法?比如說……推翻元錦,重奪政權(quán)?然而,尚瑣離的心思太難猜了。在沒徹底搞清楚之前,卿如仕也不想妄下定論。現(xiàn)下,他就是打定主意,非要在題海內(nèi)捕撈一番——卿府到底為什么會被冤,樞密使曹大人到底為什么會突然改變立場,還有,出于對故友的關(guān)心和好奇,他想探清關(guān)于尚瑣離的一切。(玉笙啊,既然你不開口,那老子就只能親自探探你了。)他瀟灑地打了個響指。(靠,刺激?。?/br>他卿少將軍一向不把臉皮當回事,要是被尚瑣離發(fā)現(xiàn)了,那大方地表示“老子就是想打探你,你能怎樣”就好——反正蕭定還沒個下落,尚瑣離才不會輕易地派人對付他。卿如仕鮮少在戰(zhàn)場以外的地方碰到這種千鈞一發(fā)的情況?,F(xiàn)下難題一個接一個,他反倒是越發(fā)地?zé)嵫序v起來,恐怕是身為將領(lǐng)的必沾之癥。X.靜水鄉(xiāng)。蕭定一踮腳,整個人便飄然躍起,只見他正用輕功在錯綜復(fù)雜的民舍之間踮來踮去,牢牢地跟著不遠處的棋仙樓馬車。一不小心偷到了奇怪的東西,怎么也得找個機會塞回去。追著追著,蕭定忽覺詫異:早先聽師兄提到過,棋仙樓的主人是祥鳳的參知政事秦大人,這群人不回皇宮,反而來靜水鄉(xiāng)做什么?莫非是善心大發(fā),來這兒發(fā)錢了?入夜,棋仙樓車馬已行至靜水鄉(xiāng)鎮(zhèn)邊,這一隊人將幾輛馬車都拴在了附近一間客棧的馬棚之后,便全數(shù)進了客棧。蕭定躲在一旁的民舍后,蠢蠢欲動。趁四周沒人,蕭定“嗖”的一聲,幾乎化作一道殘影,飛快地閃入其中一輛馬車內(nèi)。他蹲下身,手忙腳亂地在馬車里翻來翻去,卻沒發(fā)現(xiàn)原來公文紙堆就擺在頭頂?shù)男⌒湍静鑾咨?,“哦,藏這兒呢……”他二話沒說抽出早先偷來的那張紙,隨意地塞到小茶幾上的紙堆里,然后便欲一走了之。正一轉(zhuǎn)身。對上了個人。——“……”“……”——“又是你?!”那人,正好是前陣子在藏金閣擒住他的卿如仕。冤家路窄,兩人偏偏在棋仙樓的馬車里,再次碰面。“我猜你小子又是來偷東西的吧?”卿如仕挑眉,毫不客氣地說,“你可以的,盼香閣偷不下去,倒直接來偷朝廷的東西了?!?/br>“胡說八道!什么偷東西,小爺是來還東西的好嗎?!”“哦?那這是什么,你自個兒打工賺的?”卿如仕指了指蕭定的衣兜——里面塞著幾張銀票。“那是我昨天撿的,不是今天偷的?!?/br>卿如仕繼續(xù)嘲諷道:“反正不是什么正當途徑,”他快手翻了翻小茶幾上的公文紙堆,發(fā)現(xiàn)即使是蕭定剛才塞回去的那張,也無法對卿府冤案的真相起什么作用,還得去另一輛馬車瞧瞧。于是,他提議對蕭定道:“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輛馬車。”“我是用輕功進來的,你看起來到不像是門派中人啊,怎么進來的?”蕭定托著下巴問道。“我?”卿如仕回答道,“我直接砸了柵欄進來的。”兩人正欲離開這輛馬車,卻忽然聽到外頭有聲響,似乎是誰在交談。“……了,敗事有余的家伙……”他們連忙沿馬車另一邊的軒窗翻了出去,鉆進底部的橫欄架子間,背部貼著上方的車輿,又微微側(cè)頭,好讓一只耳朵貼著上面,偷聽馬車里的人的談話內(nèi)容。“殿下,這保不準什么時候才是個完結(jié),您不妨……”卿如仕一驚,“殿下”?……這朝廷中能稱呼其為殿下的人,恐怕沒幾個。回答的那個聲音低沉卻隱約帶著點稚嫩,聽起來像是位未及弱冠的青年:“急什么。”卿如仕腦袋中突然閃過些什么——“殿下”、青年人的聲線,這人莫非是祥鳳大皇子墨象司?!“曹文景既然已經(jīng)表明立場,那剩下的人,本王自有定奪?!?/br>卿如仕不自覺地皺起眉頭。祥鳳皇子自出生起便可自稱“本王”,不似瑤瑟那般需待封王后才可改自稱。這聲音的主人,是皇子墨象司沒錯。“可殿下,曹大人之前中立了好長時間,現(xiàn)下突然加入?;逝桑淮笮诺眠^吧?”“不可信?哪里不可信?”墨象司聽起來有點不耐煩,“本王花了好大的力氣,跟他交流了整整一個下午,才抓住他的腦門,讓他心服口服了?!?/br>這話一出,卿如仕和蕭定便互相對視了一下。(曹大人加入保皇派,是皇子墨象司在背后搞的鬼?這么說來,還真的跟玉笙無關(guān)。)想到這兒,卿如仕在心里松了口氣。兩人將耳朵往上面貼得更緊,唯恐聽漏了些什么。“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墨象司問。“回殿下,萬事俱備,只待您一聲令下。”上頭傳來墨象司的一聲冷哼,“那個碧景同,老早前就看他不順眼了,要不是他在那里礙著本王的好事,?;逝稍缇统墒铝恕!?/br>“殿下……”“有屁快放,別磨磨唧唧的。”“靜水鄉(xiāng)的中老年人應(yīng)該不少,我們?nèi)魜磉@一出,風(fēng)聲恐怕有點大吧?”“不用擔(dān)心,”墨象司似乎陰笑了一聲,“本王自有后手:你若是覺得人數(shù)太多,那就回棋仙樓取個沁毒菌的病種,來場瘟疫便是,中老年人本就體弱,不會有人懷疑的。”這樣一來,卿如仕就更加納悶了。一來,墨象司想要繼位,這跟靜水鄉(xiāng)的無辜鎮(zhèn)民們到底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什么仇什么怨,讓他打算直接殺人滅口;二來,為什么墨象司會讓手下去棋仙樓取病種,好像這群人在他麾下似的。……慢著。(在他麾下?)卿如仕和蕭定還沒回過神來,棋仙樓的一眾馬車便已駛到靜水鄉(xiāng)的郊外,忽地停了下來。“快快辦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