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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想萬想,霧桐幾乎把可能遇到的突發(fā)情況都想了個遍,還未進皇宮,便已把自己嚇個半死。X.皇帝壽宴。祥鳳皇帝墨自啟謝過侍衛(wèi)們,便招呼獻酒班,為在場的大臣們獻一段舞。殿內(nèi),笙歌流轉,霧桐的內(nèi)心卻惶惶不安,他悄然瞥了下自己的腳踝。幸而,今日獻酒班要跳的舞皆是慢調(diào)輕舞,霧桐的右腳雖不斷地傳來隱隱刺痛,可忍一忍也就過去了,總不至腳一疼便整個人倒下。獻舞時,他的目光不停地在四周掃蕩,想靠自己多年接客練成的火眼金睛,鎖定某個比較容易上鉤的大臣。同一時間,蕭定辦成侍衛(wèi),站在一旁,打量起墨自啟的容貌來。(能詛咒自己兒子的狗皇帝,果然夠丑的,嘔——)(不對,小爺怎么反而幫那個混賬皇子說話了。)想到這,他重重地甩了甩頭。獻舞完畢,霧桐稍稍抬眼,瞥向侍衛(wèi)隊伍。只見侍衛(wèi)們都已四散開來,各干各的,可蕭定還站在原地,假裝欣賞獻酒班侍女們的容姿,并不時地用手指捏捏下巴,擺出一副大開眼界的樣子。“諸愛卿,喝個盡興。”言罷,墨自啟一擺手,示意獻酒班侍女們?nèi)フ写蟪紓儭?/br>霧桐方才獻舞時,沒能相中某個大臣,此時便略感迷茫。他索性跟緊那排在前頭的侍女,走到哪就是哪。忽然,他瞧見前方有位大臣朝著他的方向揮了揮手,似乎是讓他過去?他瞇了瞇眼,快速踱步,一刻都不敢怠慢,生怕遲了那么一點兒,這大臣便又看上其他侍女去了。止步后,霧桐彬彬有禮地向大臣鞠了個躬,后者端起酒杯,道:“美人兒獻酒,妙哉!”霧桐一邊獻酒,一邊用余光打量著這大臣,只見后者生得一對慈眉善目,看著倒像是位年長的文化人。可眼神……卻似乎有點兒不對勁。霧桐在盼香閣待了許多年,這種眼神,他見得多了——多見于名門望族的子弟,且客人一旦露出這種眼神,那下一步,大概就是點自己去伺候他們了。想到這,霧桐眼睛微微一亮,心想,有戲!可巧,獻酒班的侍女們都戴著半透明的朱紅面紗,只露一雙眼。霧桐的眼睛本就生得極為媚人,方才他下意識地小睜雙眸,瞬間便撩起了大臣的興致。“美人兒,這酒,烈不烈?”大臣語氣曖昧地小聲問道。霧桐柔聲回答:“大人,這酒原是貴國圣上與妃嬪們作樂戲耍時所飲。今日恰好是壽宴,便拿出來與您等大臣們一同分享。若說不烈,卻也是烈酒;若說烈,卻也溫和適中?!彼壑樽右晦D,深情地與大臣對視,“美酒烈度本非要事,若無佳人作陪,那便是再烈,又何用之有?嘻,大人,您可愿賞臉,與妾身共品美酒?”這話,明面上是在邀酒,可暗地里卻是在邀請對方與自己獨處。大臣悄悄摸上了霧桐的后腰,彎起嘴角道:“烈姬無烈酒,該罰。”(靠,平時在皇帝面前倒一副潔身自好的樣子,結果還不是一被我勾引就萎了。)霧桐在心里一邊這么想,一邊暗自白了個眼。“喝完美酒再罰妾身,也不顯遲???”他笑嘻嘻地回答,在亂音丸的效用下,聲音越發(fā)柔媚。大臣聞言,又用手指輕捏他的后腰。霧桐的眉骨雖抽動了幾下,可臉上卻也只是無奈地干笑幾聲,就當是默言贊許。(誰來替我踢死這老家伙?!)X.卿府,外墻。卿如仕和尚瑣離貼著四合院的外墻,觀察前方不遠處一名巡邏士兵的動向。“這家伙我認得,”卿如仕悄聲對身后的尚瑣離說道,“之前還在新兵暫住營里遇見過,他那批人訓練的時候都懶得要死,踢一腳才能清醒過來那種?!?/br>(墨象司的心也太大了,居然留了一群不靠譜又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新兵來把守卿府,恐怕是打定主意,覺得我為了逃命,不會回到卿府自投羅網(wǎng)。)卿如仕盯準了那巡邏士兵附近的一棵樹,并抬首瞧了眼樹旁的圍墻。“玉笙,”他退了一步,朝后問道,“你彈跳力怎么樣?”“我曾是皇子,雖不會輕功武道,可最基本的皇家體術皆不在話下?!鄙鞋嶋x順著卿如仕的目光,朝那棵樹和圍墻望去,“你可是想躍上樹,跨過圍墻?”一看卿如仕那志在必得的樣子,他便知自己猜中了,“如此大的動作,勢必會有聲響,你可有對策?”卿如仕隨手撿起腳邊的一塊小石子,得意地笑了笑,“我當初在兵營那會兒,扔石子可是百發(fā)百中的?!?/br>不必多說,卿如仕的想法是,他用投出的石子暫時封住那巡邏士兵的辨音xue,且同一時間內(nèi),朝反方向再扔一塊石子,引開那士兵的注意力,而自己和尚瑣離兩個人,就得在士兵的辨音xue被封住的短短幾秒內(nèi),躍上遠處那棵樹,翻進四合院內(nèi)。尚瑣離會心地微笑道:“那便有請卿少將軍,大展身手?!?/br>卿如仕滿意地點了點頭,待前方那士兵再次背對他倆,便悄悄地從他們所在的拐角處,溜到倒座外。“準備好了嗎?”他用眼神問尚瑣離道,只見后者也已蓄勢待發(fā),只等他擲出石子,為二人開路。☆、第二十章卿如仕和尚瑣離越過圍墻,輕聲落步在卿府院內(nèi)。“你可知祥鳳軍士的陣列規(guī)格與輪班交替時長?”尚瑣離問道。卿如仕搖搖頭,“卿府這是頭一回被扯進冤案里,我也是頭一回闖進由皇家直屬隊列看守的宅院,不清楚具體的行陣安排。何況,現(xiàn)在的士兵人數(shù)因為皇帝大壽的關系,已經(jīng)大幅減員,他們的隊列陣型肯定也被重新安排過?!?/br>他又抬首望了望四合院深處的位置,稍稍抬起食指,指向遠處道:“卿府的公文資料都在正房,也就是我老爹那間房。我們得想辦法繞過這段路的士兵們,闖進老爹的臥房?!?/br>尚瑣離輕闔雙眸,靜心聽了聽院內(nèi)的腳步聲,忽地,他又睜開眼,“人數(shù)自然是比不上皇宮護衛(wèi)。盡管如此,我們?nèi)粝肟拷?,也非易事?!?/br>“可不是嘛,”卿如仕正言厲色道,情況似乎有點棘手,“我們現(xiàn)在連垂花門內(nèi)墻站了多少個士兵都不清楚。”畢竟,走動的士兵可以靠腳步聲來判斷人數(shù),可站著的士兵,大多只能用眼睛看了。卿如仕和尚瑣離緊貼墻壁,躲在宅門與垂花門之間的屏門內(nèi),期間還跑動過好幾次,以避開隔一段時間便會巡邏到附近的士兵,順便用余光瞥見垂花門內(nèi)墻位置,觀察站兵數(shù)量。所幸,內(nèi)墻位置,并無士兵把守。待這一批士兵走遠后,尚瑣離將耳朵貼上影壁旁的垂